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后退几步,仿佛在欣赏黎漫漫这场无声的抗争。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显得既孤独又坚韧。
“不背叛国家对吗?”
“那就选择背叛共同奋斗的兄弟,为了自己,踩着出生入死战友的尸体,加官进爵吗?!!”
“你在说什么?”
傅宇宁双目猩红,他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来,映照出周围景物的扭曲与模糊。
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深深刺入黎漫漫的心扉,她双拳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可闻,黎漫漫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胡说,我爸爸绝不会,让忠诚与兄弟情义,成为权力的祭品!”
“是啊,漫漫倒是提醒我了。”
“我父亲的忌日快到了,不如就把你带你一起祭奠他,怎么样?”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
“走吧,漫漫,让我带你一起去见见他老人家。”
傅宇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休想动小姐!”
潘子和其他人一起挡在黎漫漫身前,将她围在中间。
傅宇宁摆摆手:“欸…按照他们说的,别动漫漫,她,我会亲自动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潘子等人迅速组成防线,肌肉在紧张中凸显力量,眼神中满是决绝。
黑衣人如夜色中的幽灵,手持利刃,闪着寒光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和低沉的怒吼。
潘子一个侧翻,躲过一刀,反手用匕首划开一名敌人的衣襟,动作利落而迅猛。
黎漫漫被紧紧保护在中间,她的眼中满是焦急与坚定,注视着这场为自己而起的战斗。
特种兵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虽然黑衣人各个身强力壮,但论单兵作战是比不上潘子他们的。
黎漫漫等人勉强从地下室“突围”出来,但每个人都负了伤。
“小姐,我们最多也只能坚持到房间外面,一旦出去,您立马开车离开,千万别犹豫。”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走。”
“小姐,傅宇宁的目标是你和首长,抓我们顶多算是威胁的筹码,不会有事的。”
黎漫漫眼眶微红,倔强地盯着潘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潘子,我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让我独自逃生,是让我余生都活在愧疚与自责中吗?”
说着,她挣脱潘子的保护,站到了最前沿,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傅宇宁所在的方向。
“小姐!”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傅宇宁从众多黑衣人中间走出来,红棕色的西服,在蔷薇丛的映衬下仿佛恐怖的吸血鬼。
他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冷笑,双眼如同深渊。
男人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一根烟放入口中,点燃。
火星跳跃,烟雾缭绕。
将他的身影映衬得更加恐怖,好似地狱修罗。
“漫漫,别再挣扎了,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乖乖听话,过来。”
“做梦。”
黎漫漫眼神凌厉,她猛地向前一跃,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小刀,直取傅宇宁要害。
潘子和其余人见状,也奋力冲破黑衣人的包围圈,为黎漫漫争取更多空间。
傅宇宁冷笑一声,身形诡异地一侧,轻松避开了黎漫漫的突袭,同时反手一挥,袖中暗藏的锋利钢丝瞬间弹出,划破了空气的宁静,险之又险地在黎漫漫脸颊旁留下一道血痕。
黎漫漫发丝凌乱,脸颊微红,却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她低吼一声,再次扑向傅宇宁。
“漫漫,小心!”
这声音…是…书意!!
锦书意去寻找厉宴礼许久无果之后,便返回蔷薇庄园,打算收拾收拾东西,从长计议。
可没成想,刚回来就远远看到一群黑衣人,和隐隐约约的吼声。
锦书意脚步匆匆,以为是厉宴礼回来了,她穿过蔷薇庄园幽深的走廊,心中满是对大叔安危的挂念。
刚踏入后花园,眼前的景象令她骤然停下脚步,呼吸一滞。
月光下,蔷薇花瓣散落一地,宛如血色的地毯。
黎漫漫与傅宇宁的身影在这片花海中交织缠斗,刀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细微的风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黎漫漫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傅宇宁则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动作迅捷而致命。
锦书意心跳加速,紧握双拳,生怕漫漫出事,厉声喊道:
“别打了,到底怎么回事?”
“傅先生,你来厉家做什么,竟然还带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就不怕我大叔回来把你们都抓起来。”
“呵!锦书意小姐,事到如今还想骗我,飙车过后你的厉宴礼就不知所踪。”
“既然是我赢了,那华海岛的项目和而这蔷薇庄园就都是我的了。”
“至于…我想在我自己的庄园做什么,就不劳烦锦书意小姐操心了。”
“你!”
他说的没错,如果大叔真出什么事,那凭借傅宇宁的实力,很快他便会代替大叔,成为这京海的王。
“傅总,别痴心妄想,大叔不可能出事,你快放了漫漫,我就当…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要不…”
“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
锦书意看了一眼张妈,示意她赶快去通知黎漫漫的爸爸。
有前几次的经验,做这事也算轻车熟路,张妈快速隐入黑暗中,报信去了。
而傅宇宁和漫漫的打斗并没有停止。
几番汇合下来,看似傅宇宁好似有下风之势,就在她即将刺破男人喉咙时。
只听耳边幽幽传来几个字…
“漫漫,有点疼…”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黎漫漫瞬间察觉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傅宇宁顷刻握住她手腕,将刀锋对准她自己。
朝着胸口竟直刺了过去。
“漫漫!!!”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