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锦书意像是只单纯的兔子,一步步被豺狼诱导着,走进漆黑的洞穴。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出现的猛兽一口吃掉。
厉宴礼缓缓转过身,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温柔。
“除非你愿意把全身心交给我,记住,我就是你的唯一依靠。”
他轻轻迈步,走向床边,每一步都似踏在锦书意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他弯下腰,与锦书意平视,双手轻轻捧起她苍白却坚毅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让我教你,这个世界很复杂,别想着其他人会帮你。”
“除了我,你就是孤单一人,除了我,你的身后,空无一人。”
泪水顺着小书意眼角瞬间滑落。
她望着厉宴礼,知道自己正在“与虎谋皮”,可希望的灯塔太遥远,在那片黑暗与未知中,她只能孤身奋斗。
锦书意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大叔,我愿意。”
“为了救她们,我发誓,不再逃跑,从此以后大叔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的身体,我的心,只属于你。”
“现在可以帮我救她们了吗?”
厉宴礼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宝宝,你的承诺太多,我怎么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戏谑也有几分认真。
他缓缓站起身,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支精致的银质小锁,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微小钻石的脚链,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现在要做什么呢?宝宝。”
他低语,每一个字像魔咒缠绕着锦书意,带着赤裸裸地诱导。
由于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站不起来。
她缓缓爬到厉宴礼的脚边,伸出双手仿佛乞求上帝恩赐一般,渴求男人把脚链赏赐给她。
厉宴礼勾唇:“不愧是我的宝宝,很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怎么取悦我。”
他将脚链扔到锦书意旁边,落地声很大在地下室回响,将女孩吓得身子一抖。
接着。
她缓缓伸出手,将脚链轻绕在自己纤细的脚踝,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目光呆滞。
那份冰凉的触感,悄然渗透进她的心房,自己一定要稳住,先把姜楠救出来。
男人弯下身子,掐住锦书意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宝宝,装的还不够像,当你真正愿意将一切托付于我时,大叔自会帮你。”
"说到做到。"
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摩挲着锦书意细腻的下巴。
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锦书意被迫仰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无奈,却很快被泪水模糊。
他缓缓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低语:
“记住,你的真心,我能一一看到。”
说着,他指尖轻轻滑过锦书意脸颊上的泪痕,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好好想想怎么做,我晚点过来。”
男人转身将金丝笼锁起来,转身离开。
锦书意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她低头凝视着脚踝上那枚闪烁的钻石脚链,冰冷而刺眼。
既绝望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还好漫漫成功逃出去了,这次也算没有白逃。”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冷的金属,这是她做出的选择,无法回头。
如果真像大叔说的,姜楠被傅宇宁抓了,那漫漫肯定会再次“涉陷”去救人。
万一还想着来救我,就遭了。
就算她有军区首长的父亲帮忙,但要同时对付“两个疯子”,也是一件难事。
锦书意现在只希望,漫漫能够好好的,今后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漫漫和自己不一样,要不是因为去拍卖会找我,她也不会遇到傅宇宁。
“救姜楠”就让她来吧?
锦书意下定决心,时间不等人,大叔和傅宇宁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如果她让大叔出手说不定还有机会。
正在她认真想着,如何让厉宴礼帮忙的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
“夫人,吃点东西吧,折腾了一天一夜肚子肯定饿坏了吧。”
“这是我特意给你包的包子,和小米粥,先养养胃,后面再想吃什么虽然吩咐。”
“张妈!上次的事没有拖累你吧。”
“上次?上次什么事?”
张妈赶紧使眼色,锦书意察觉到不对劲儿,立马顺着她的视线,在房顶右上角不知什么时候安装了一台监视器。
她立马改口:“哦,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打翻厨房的盘子,没有人怪罪你吧。”
“哦哦,没有没有,打碎盘子也正常,顶多扣几块点,没事儿。”
“那就好。”
张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能是厉总这段时间比较忙,似乎并未注意到上次她帮夫人拿钥匙的事情。
如果真被知道,照“癫公”的脾气,她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都两说。
她偷偷瞄了一眼房顶上的监视器,心中暗自祈祷那冰冷的机器不会捕捉到任何异样。
锦书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以示感激。
“趁着热乎吃点吧,夫人。”
“嗯。”
她轻轻拿起一个包子,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这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锦书意咬了一口包子,却味同嚼蜡。
她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盘算着如何在这重重监视之下,找到一丝能够给黎漫漫传递消息的缝隙。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张妈。
“真好吃。“
拿起第三个的时候,小小咬了一口:“我吃不下了,这个可以先放回去吗?”
“好。”
锦书意将包子递给她的时候,使劲儿捏了捏张妈的手,示意那个咬了一半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