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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回答我,开心吗?

    迈巴赫停止晃动,接着一骑绝尘驶出火车站。

    车身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低调而奢华,随着引擎的一声低沉咆哮,留下一串逐渐模糊的尾气轨迹。

    车窗外,人群的脸庞一帧帧掠过,有的惊讶,有的羡慕,还有的只是匆匆一瞥,随即被这座城市的喧嚣重新吞没。

    而车子,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远处的车流之中,留下一片议论纷纷与无限遐想。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

    有时候,在你看来“天大的事情,对于其他人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

    锦书意面容惨白,仿佛失去全部力气,像个提线木偶,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周遭的喧嚣仿佛被无形之墙隔绝,她的世界只剩下冰冷的触感与模糊的视线。

    “宝宝,开心吗?我们要回家了。”

    男人的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那动作看似温柔,却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寒意更浓。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内刮起一阵风暴,疼痛而艰难。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落下,它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绝望凝固了。

    “回答我。”

    “不说?呵,那不如现在就改道去医院,让妹妹也看看她的姐姐,成为人妻后是何等不同。”

    “我再给她具体讲讲刚刚的…每一次的细节,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

    家人”是推动她下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无耻!都答应的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哦?宝宝也觉得,说道必须做到,那为什么明明对我发誓,待在我身边却又跑了呢?”

    她竟不知说什么?难道自己想要逃离“魔爪”也算背信弃义。

    车内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压抑得让人窒息,他伸手轻抚锦书意的脸颊。

    拿出根看似如同的红色绳子,中间搭配一个做工精巧的铃铛。

    亲手戴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指尖的温度却如寒冰刺骨,竟令本就衣衫不整的锦书意浑身颤抖。

    “大叔,能不能别这样侮辱我?”

    “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也别去妹妹那里,求求你了…”

    锦书意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滴落在男人冰冷的手指上,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她带着镣铐的双手合十,乞求男人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冷漠取代,他凑近她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记住,这是你选择的代价。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

    “回答我,开心吗?”

    他轻轻一拉那根红色绳子,铃铛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如同警钟般敲打着锦书意的心。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仿佛那铃铛声是她命运的宣判。

    “开…呜呜…开心。”

    厉宴礼最终还是舍不得,没有去医院,带锦书意回到了蔷薇庄园。

    熟悉的黑暗气息,冰凉寒冷的栅栏,彻骨噬心的恐惧。

    她回来了。

    还好,不知男人是不是良心发现,没有去医院,起码妹妹看不到她现在这般狼狈模样。

    “谢…谢…”

    小书意终于撑不住,说完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宝宝,你怎么了?叫医生!”

    “快叫医生过来!!”

    张妈听到喊声,立马跑过来正好撞上杨特助。

    “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哎哟,好好的两人,非得作,早晚被你们折腾死。”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呆子。”

    张妈情急之下拉起杨特助的手,一路小跑,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姜楠儿来到蔷薇庄园,看到金丝笼内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锦书意。

    下意识瞪了一眼厉宴礼。

    “你们两口子,玩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分寸,我徒弟本就身体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还不把镣铐打开!”

    男人没有犹豫,亲自拿出钥匙,小书意的手腕,全是血印子。

    姜楠儿发现她手冰凉,显然不似正常的“失温”。

    感觉到不妙,她也不敢耽误,立刻拿出针灸包,开始施针。

    姜楠儿的手指灵巧地在锦书意纤细的手腕上跳跃,银针闪烁着寒光,一根接一根精准地刺入穴位。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与窗外偶尔透进的夜风交织,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

    随着银针的深入,锦书意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是气血被逐渐唤醒的迹象。

    “爸爸…爸爸,别走,留下我一个人!带我一起走…”

    “不要…不要过来!!”

    “我错了…呜呜…大叔我错了!”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在拼命挣扎,曾经的一幕幕像走马灯浮现在眼前。

    姜楠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双手稳健,每一针都蕴含着对生命的尊重与呵护。

    一个小时后。

    她走出房间。

    “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段时间她需要静养,不能再行房事,厉总如果还想她多活几天的话,你自己定。”

    “对了,可金丝笼再奢华,笼中鸟也只是个任人观赏的玩物。”

    “她不能失去自由!”

    姜楠儿转身离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锦书意模糊中仿佛见到了她的师傅。

    “姜楠儿、姜楠两个人竟然名字相同,是纯纯的巧合,还是…”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