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停止晃动,接着一骑绝尘驶出火车站。
车身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低调而奢华,随着引擎的一声低沉咆哮,留下一串逐渐模糊的尾气轨迹。
车窗外,人群的脸庞一帧帧掠过,有的惊讶,有的羡慕,还有的只是匆匆一瞥,随即被这座城市的喧嚣重新吞没。
而车子,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远处的车流之中,留下一片议论纷纷与无限遐想。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
有时候,在你看来“天大的事情,对于其他人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
锦书意面容惨白,仿佛失去全部力气,像个提线木偶,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周遭的喧嚣仿佛被无形之墙隔绝,她的世界只剩下冰冷的触感与模糊的视线。
“宝宝,开心吗?我们要回家了。”
男人的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那动作看似温柔,却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寒意更浓。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内刮起一阵风暴,疼痛而艰难。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落下,它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绝望凝固了。
“回答我。”
“不说?呵,那不如现在就改道去医院,让妹妹也看看她的姐姐,成为人妻后是何等不同。”
“我再给她具体讲讲刚刚的…每一次的细节,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
家人”是推动她下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无耻!都答应的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哦?宝宝也觉得,说道必须做到,那为什么明明对我发誓,待在我身边却又跑了呢?”
她竟不知说什么?难道自己想要逃离“魔爪”也算背信弃义。
车内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压抑得让人窒息,他伸手轻抚锦书意的脸颊。
拿出根看似如同的红色绳子,中间搭配一个做工精巧的铃铛。
亲手戴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指尖的温度却如寒冰刺骨,竟令本就衣衫不整的锦书意浑身颤抖。
“大叔,能不能别这样侮辱我?”
“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也别去妹妹那里,求求你了…”
锦书意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滴落在男人冰冷的手指上,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她带着镣铐的双手合十,乞求男人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冷漠取代,他凑近她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记住,这是你选择的代价。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
“回答我,开心吗?”
他轻轻一拉那根红色绳子,铃铛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如同警钟般敲打着锦书意的心。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仿佛那铃铛声是她命运的宣判。
“开…呜呜…开心。”
厉宴礼最终还是舍不得,没有去医院,带锦书意回到了蔷薇庄园。
熟悉的黑暗气息,冰凉寒冷的栅栏,彻骨噬心的恐惧。
她回来了。
还好,不知男人是不是良心发现,没有去医院,起码妹妹看不到她现在这般狼狈模样。
“谢…谢…”
小书意终于撑不住,说完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宝宝,你怎么了?叫医生!”
“快叫医生过来!!”
张妈听到喊声,立马跑过来正好撞上杨特助。
“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哎哟,好好的两人,非得作,早晚被你们折腾死。”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呆子。”
张妈情急之下拉起杨特助的手,一路小跑,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姜楠儿来到蔷薇庄园,看到金丝笼内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锦书意。
下意识瞪了一眼厉宴礼。
“你们两口子,玩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分寸,我徒弟本就身体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还不把镣铐打开!”
男人没有犹豫,亲自拿出钥匙,小书意的手腕,全是血印子。
姜楠儿发现她手冰凉,显然不似正常的“失温”。
感觉到不妙,她也不敢耽误,立刻拿出针灸包,开始施针。
姜楠儿的手指灵巧地在锦书意纤细的手腕上跳跃,银针闪烁着寒光,一根接一根精准地刺入穴位。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与窗外偶尔透进的夜风交织,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
随着银针的深入,锦书意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是气血被逐渐唤醒的迹象。
“爸爸…爸爸,别走,留下我一个人!带我一起走…”
“不要…不要过来!!”
“我错了…呜呜…大叔我错了!”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在拼命挣扎,曾经的一幕幕像走马灯浮现在眼前。
姜楠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双手稳健,每一针都蕴含着对生命的尊重与呵护。
一个小时后。
她走出房间。
“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段时间她需要静养,不能再行房事,厉总如果还想她多活几天的话,你自己定。”
“对了,可金丝笼再奢华,笼中鸟也只是个任人观赏的玩物。”
“她不能失去自由!”
姜楠儿转身离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锦书意模糊中仿佛见到了她的师傅。
“姜楠儿、姜楠两个人竟然名字相同,是纯纯的巧合,还是…”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