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夏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刘宇竟然如此穷,连一个手机都用不起,心里也有些鄙夷。
不过她到是没有直接嘲讽,而是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很嫌弃的扔给了刘宇,冷声道:“拿去买个手机,密码在背面。”
到不是唐问夏突然发善心了,只是她不想因为一会联系不上刘宇,让刘宇单独回去,惹她爷爷不开心。
刘宇伸手接住卡,原本他不想要的,但唐问夏快速报出她的号码之后,便嗖的一下离开了,他耸了耸肩,只得将银行卡收了起来。
很快,刘宇便打了个车直奔万药堂。
万药堂的老板其实是个老中医,在毕城有着吴神医之称,是中医界鼎鼎有名的老中医之一。
吴神医叫吴山河,一生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到也不愧他神医称号。
但此时吴山河看着病床上的病人,却是眉头紧皱,额头隐隐有细汗冒出。
他一生遇到过无数疑难杂症,也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但眼前这个病人的病情他却是毫无办法。
这要是普通病人还好,他医不好也没办法。
但这病人身份却是有些特殊,他可不敢得罪。
如果医不好对方,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的名声估计就要毁了。
吴山河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又
继续给病人施针。
但连续扎了几针,病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这更是让他有些心急。
“吴神医,我爸能醒过来吗?”旁边一正装中年人也是一脸焦急的问道。
吴山河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太确定,韩老这病我从未见过,用了好几种针法,都没有把他唤醒……”
中年人脸色一沉,顿时有些不悦道:“吴神医,你可是我们毕城第一神医,你医术在整个黔省都是排在前三的,连你也查不出我爸的病因?”
吴山河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道:“韩市首,真是抱歉。”
中年人冷冷的哼了声,声音明显已经很不高兴了,道:“我看你吴神医这称号也是有些名不附实了。罢了,我就不应该对你们中医抱有太大希望的,我看毕城这边,你们中医协会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吴山河额头冷汗直流,心里更加无奈。
想到后面整个中医协会受到牵连,自己不但会名声大臭,估计还要被整个中医协会拿来当替罪羔羊,吴山河心里就直叹气。
吴山河旁边的一个清纯少女闻言,也是脸色大变。
这少女叫吴姗姗,是吴山河的孙女,从小便跟在吴山河身边学医。
她当然知道中医协会,要是中年人真因
这件事取消了毕城的中医协会,那这个天大锅就要让她爷爷来背了啊。
中年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以他的诚府,有些话点到即可。
有些情绪也是不会当面发泄出来的。
他正要通知人来接走他父亲,便在这时,只听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天冲九针,天突九针,檀中九针,病人必醒。”
几人一惊,都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介布衣青年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看着青年,中年人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喜。
而吴山河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大喜,快速拔出病人身上的银针,便要按青年人刚刚说的穴位扎针。
中年人旁边的一西装青年见状,急忙说道:“吴神医,老市首的病不是你能治得好的,你就不要再费心思了,我们会找更好的医生医治。”
吴山河脸色一僵,看向中年人,中年人淡淡道:“既然吴神医医术不精,就不要拿我爸来练手了。”
吴山河一脸的尴尬,讪笑道:“韩市首说的对,吴某的医术的确还算不上精通,就比如,这位刘小兄弟的医术就要比吴某精通百倍,有他出手,老市首定会醒来。”
闻言,韩市首等人顿时又看向刘宇。
刘宇一介布衣,怎么看都与吴山河的话搭不上边
吧。
西装青年顿时嘲笑道:“吴神医,你就算要找个人来背锅,挽回你神医的名声,也找个像模像样点的吧,这样不靠谱的人,你找来谁会信?”
吴山河脸色一变,西装青年的话太明显了,这是真要搞臭他名声了啊。
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以对方的身份,他知道自己解释再多都没用。
刘宇看向几人,几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让他有些不喜。
他又看了病人一眼,道:“吴神医不施针也行,最多一分钟过后,病人便会醒来,不过却是回光返照而已。”
“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诅咒老市首?吴神医,这就是你找来演戏的人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他这句话,老市首不管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脱不了关系!”西装青年一脸怒意的看着吴山河,声音有些严厉。
吴山河脸色骤变,对方这屎盆子扣的太大了,他怎么承受得住?
而吴山河的孙女吴姗姗也是脸色大变,对着刘宇就喝斥道:“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连老市首大人都敢诅咒?还不赶快给市首道歉?”
她说着,又一脸忐忑的看向中年人,解释道:“韩市首明察,我和爷爷真的不认识这个白痴,他说的话与我们无关啊!”
韩市首冷
哼一声,没有搭理吴姗姗,他心情当然也很不好。冷漠的看了刘宇一眼,便不再搭理。
“咳,咳……”
便在这时,病床上的病人突然咳嗽几声,醒了过来。
见状,几人都是脸色一变。
因为刚刚刘宇才说,病人一分钟之内便能醒来,但却是回光返照。
病人是在一分钟之内醒来了,真的是回光返照吗?
韩市首和正装青年心里都有些突突的。
“爸,你没事吧?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韩市首急忙上前寻问起来。
病人是个近七十岁的老者,瘦骨嶙峋,脸色有些苍白。
他刚要开口说话,却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接着就见他嘴角不断有血丝咳出来。
韩市首等人脸色顿时大变,心里无比的担忧。
接连咳出了三波血后,病人才稳定下来,但整个脸色却是苍白的可怕。
“爸,你,你怎么样了?”韩市首松了口气,急忙问道。
病人抬眼看向韩市首,声音有些虚弱,“正明,我恐怕是不行了,送我回去吧。”
韩市首心里一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吴山河突然说道:“韩市首,韩老的病情很不乐观,但如果你能请动刘小兄弟出手的,韩老应该还有救。”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一言不发的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