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回到家里。
江海涛和陈秀兰夫妻俩紧张的坐在客厅里,因为担心江芸谈不下来这次和又欠房产的合作,江海涛甚至连去参加会议的勇气都没有,怕丢脸。
“芸芸,怎么样了?”江海涛心虚的问道。
看着父母担惊受怕的样子,江芸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把合作的事情谈下来了。”
江海涛惊愕的看着江芸,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真的把合作谈下来了?”
“芸芸,你做到了?”陈秀兰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对啊,谈成了,连合同都签了。”江芸说道。
陈秀兰兴奋的走到江芸身边,抱着她兴奋的说道:“芸芸,我的乖女儿,妈妈就知道你可以的,你果然没有让妈妈失望。”
“芸芸,你爷爷说什么了,江华那小子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你了没?”江海涛突然非常后悔没有去参加会议,竟然错过了看到江海波父子俩低头的场面,真是太可惜了。
“爷爷只说挺好的,江华也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了。”看着父母开心,江芸也非常开心。
“你们现在可以放心了吧,现在咱们家,没有人可以小瞧我们了。”
“放心放心,没想到我
的女儿竟然这么有出息,妈妈真是太开心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但一个电话却打乱了这来之不易的和睦。
“芸芸,和又欠房产达成合作的事情,辛苦你了……你明天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吧。”
听到电话里,江中泰威严的声音,江芸如遭雷击。
“爷爷,为什么?合作的事情是我谈下来的……”
没等江芸继续说下去,江中泰就开口又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
随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忙音,江芸原本还兴高采烈的神情,瞬间萎靡了下去。
而在旁边听到谈话声的江海涛和陈秀兰两人,也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本以为自己家劳心劳力的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结果呢?
被利用完了之后,却又如同破抹布一样,往旁边一扔就完事儿了。
江海涛终究是江中泰的亲儿子,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但也没计较什么。
但是陈秀兰却岔岔不平起来……从江芸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得到江家的重视。
同为江中泰的子嗣,为什么江海波一家人就能过得顺风顺水,而自己家芸芸,不是被利用,就
是被当作挡箭牌替罪羊给推出去。
“凭什么?”
陈秀兰牙齿都快要咬碎了。“江中泰,你个老不死的,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了!”
……
在叶欢失忆后的所有记忆中,找不到一点关于当领导的记忆。
才当了一天的总裁,就让他觉得快要累死了……虽然老板椅挺舒服,空调温度也蛮合适的,楼层也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蜀都市,也让人心旷神怡。
但这一切都无法弥补上班给他带来的创伤。
临近下班的时候,李倩才再次来到办公室,对叶欢说道:“叶总,公司的配车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钥匙在保安室,您下班后随时可以去开车。”
“那我现在可以下班吗?”
叶欢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好像一个对生活失去了兴趣的老年痴呆症患者。
这一幕惹得李倩莞尔一笑,道:“当然可以,叶总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的。”
“那还废什么话?”
叶欢想也不想,立刻抓起外套就往身上套,看那模样,是一刻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下去了。
但李倩紧接着又道:“但是叶总,一周后就是招标大会,届时还请您不要推辞,一定前来参加。”
“我问你。”
叶欢翻了个白眼,度步走到李倩面前。“我这个总裁的工作,除了审批文件,和其他公司的老板会面外,还有其他什么工作没?”
“出席公司重大会议,决定公司重大决策,定期向总公司汇报情况进度,和本土各个企业打好坚实的基础,简单来说,就是经常聚会,喝酒之类的……”
李倩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最后一条要是叶总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去做。”
“除了最后一条,吃饭喝酒之外,其他的老子一样都不会。”
叶欢翻了个白眼,暗想自己还有得选吗?
想了想,叶欢又问道:“公司上面调派来的人才,什么时候能够全部入职?”
“因为要经过全方位的考核,确定人选才行,快的话,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吧。”
“老子这个光杆司令还要再当半个月?”
想到这,叶欢一刻也不想在公司呆了,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门口的保安自然是不会忘记这个找他给电瓶车充电的总裁的,看到叶欢后,立刻陪着笑,不忘问道:“叶总,需要我为您把车子开出来吗?”
没多久,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
在了叶欢面前,保安下车后,恭恭敬敬的把钥匙递上来,几乎把腰弓成了九十度,喊了声:“恭送叶总。”
“咳咳……客气了。”
失忆后的记忆中,叶欢从来没有如此被人恭敬的对待过。
而现在公司里的人看到他,不是点头就是哈腰的,一时间让他极为不习惯,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逃也似的往家里赶。
而此刻,在另一栋办公大楼的顶层。
张三千坐在老板椅上,悠闲的转动着,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你可真厉害,让老板为你打工,放眼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张三千戏谑的说道。
李静坐在沙发上,细品了一口茶之后,才促狭的抬起头,调侃道:“你也不差,用老板的房产,转手再送给老板,这算什么?顺水人情?借花献佛?”
“咳咳……”
张三千被李静呛到,略显肥胖的身体颤抖了两下,随后才道:“是老爷吩咐我这么做的,和我可没关系。”
“那我做的事情,难道就是我自己在自作主张了?”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又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几乎是同时开口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