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将军在下,她在上36
一阵炙热的呼吸靠近,温黎瞬间醒神,伸出玉白的食指抵住骆志云的淡色的薄唇间,打断了这暧昧的氛围。
骆志云薄红着脸退了些距离,眼睫一再眨动,又有些不太敢看小殿下, 刚刚才说的怕做出什么事,没想到下一刻还是没有忍住意乱情迷,差点不顾小殿下的意愿就这么亲昵上去。
不仅是骆志云俊脸薄红,温黎的脸上也像是火烧的一样烫的吓人,她差点没忍住男色的诱惑跟骆志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亲在一起,若是再情不自禁的发生点什么,倒是后想要后悔就来不及了。
“醒了已经有一会儿,总是在床上说话也不是事,而且我也有些饿了,我们还是起身吧!”温黎仍被困在骆志云的怀中,她怕脸上的红晕在骆志云面前露了怯,她缩了缩脖子,将大半张芙蓉面藏在大红被褥当中,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瓮声瓮气道。
骆志云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身子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小陛下的在示意他松开她。
骆志云虽然心中的不舍,但还是轻轻的松开了小陛下。
骆志云一松手,身上红色的被褥就有往下掉的趋势,温黎眼疾手快地伸手将身上的被褥拉了拉。险险将身上要掉下的被褥拉了起来。
温黎拉完又有些想笑,想当初她睡骆志云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多不好意思,反而是骆志云醒着时候,她开始缩手缩脚,什么都不敢做了。
骆志云迅速的换上衣服,而温黎此时在屏风后面还没有出来。
骆志云像是一块望妻石一般站在屏风外面,成婚前他想着婚后如何伺候小陛下,早起的时候一定是他为小陛下更衣,可是如今的情况,他想做也暂时没有机会,他也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温黎在屏风后穿着衣裳,并不知道骆志云的纠结。
她缓缓脱下半退上衣,手中拿着缠布,想了想还是缠绕了上去,她今日不准备一直都在殿中,打算带着骆志云一起在宫中走走,宫中虽有她掌控,但是到底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妙。
温黎轻咬着红唇,将一圈一圈的布料缠绕在胸前,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沉闷,她蹙着秀眉将外面的常服穿上,抚平常服上的边边角角后,才从屏风后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骆志云站在屏风前沉默不语地呆怔着,眼神斜斜向着下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温黎出来都没有发现。
温黎想了想,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果然换回了骆志云眼中的神采。
“陛下。”骆志云目光转向她,呢喃地唤了一声。
温黎身上此时穿着月牙色的常服,满头披散着,一身男装依旧挡不住的风姿绰约,骆志云再也不会将小陛下当成男子。
骆志云的眼神在划过温黎的胸前时,本意是要避开,可是那里明显区别于之前的弧度,让骆志云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温黎察觉到骆志云的视线落在哪,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挡一挡,不过还是被她忍住了,她明白骆志云的神情是什么情况,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现在还没到我显露的时候,在殿中可以放松,但是出去时总是要掩饰一下,毕竟宫中也是是非之地,没有任何的平静可言。”
“陛下难受吗?”骆志云知道他自己问了一句蠢话,但是他还是问了。
温黎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感受,她将骆志云当作可以倾诉的对象,有时候不能跟旁人说的话,她愿意和骆志云说说,“难受啊,怎么会不难受,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很久之前就开始这么做,时间久了总会渐渐习惯。”
“况且再过些时日,这样的负担也会卸掉。”温黎撇了撇红唇,很是无所谓的模样,她拨弄着青丝,像是春风拨弄着万千桃花瓣,轻盈纯美。
温黎边拨弄着,边穿过骆志云,走到了铜镜前,透过铜镜折射的光,可以看见骆志云的跟随而来的身影,她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理着常常的青丝,眼睛通过光可鉴人的铜镜直勾勾地看着骆志云,唇瓣开合间,轻柔的声音像是不可折断的藤蔓缠绕而来,“我的皇夫也一定会帮我的不是吗?”
骆志云帮不帮忙都已经不会影响大局,温黎也相信骆志云会想要给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她想要他亲口说出来。
她前面的岁月里,母妃对她有真心,但她干活呢观看中皇帝的宠爱,也看中自己的地位,她怕也是她维护宠爱的一环。
哑仆对她真心,开始是因为母妃对他的恩惠,以及他对母妃不明的心思。
其他人对她有利可图,更是谈不上真不真心。
后来突然出现一个骆志云,他似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只因为她,不为了别人,不为了其它,不在乎她如何。
故而骆志云在她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说出来的话也更得她的信任,更能触动她的心。
“会,无论陛下想要什么我都会帮着陛下。”骆志云接过小陛下手中的梳子,小心翼翼的为小陛下梳理着满头青丝,像是在呵护着无价珍宝,而小陛下的一头乌发也当得无价之宝。
“我不能说服陛下现在就解除束缚,但是我想尽快帮助陛下解除束缚,若是陛下有什么想法,陛下一定要告诉我。”
骆志云用玉冠将小陛下的寸寸青丝竖起,看着小陛下将虚假的喉结安在滑动的喉间,“若是皇夫想要知道,又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当然乐意告诉皇夫,只是我的肚子现在可饿不得。”
温黎面色转柔,安好喉结后转过身子,侧坐过来,带动着骆志云的手附在腹间。
骆志云瞳孔倒映着小陛下柔出水的面色,心中虽有异动,但还是没有想到点子上,“那我们先去用膳。”
温黎笑而不语,他们相处的的时间还长,有什么事情还是一点一点来,不然太刺激骆大军了。
温黎颇有良心的想到。
两人唤伺候的人进来,一排排宫女宫侍端着各色的洗漱工具,两人洗漱完后相携着从殿内走出,到外殿中用早膳。
跟往常不上朝相比,小陛下并没有迟起多久,知道小陛情况的哑仆打量了一眼相处和谐的两人,小陛下应该和骆将军说了些事情,昨晚应该也没有发生什么,哑仆微微担忧的心思也安定下来,他还是有些担心两人年轻气盛发生一些不可挽留的事情,好在小陛下气色看起来很不错。
早间不能为小殿下穿衣,现在用膳骆志云准备亲力亲为,只是还没用膳,哑仆就亲自上了一碗汤药。
骆志云伸手准备接过。
哑仆犹豫了一下,这是陛下的安胎药,平日里都不是这个时辰用,可是哑仆担心昨晚小陛下动了胎气,所以一早就亲自炖了汤药端来。
“让骆将军来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的汤药不就是骆将军喂的。”温黎对着哑仆点了点头。
哑仆一时之间也不明白小陛下这件事情有没有告诉骆将军。
不过也没有在迟疑,将手中的的汤药放在了骆志云的手中。
骆志云就这么静静等着,哑仆递过来,他就接着汤药,这香气有些熟悉,上一次他喂过小陛下,是神医给小陛下的开的,当时小陛下并没有说到底是治什么的,更像是随口的回答。
“皇夫似乎很好奇我喝的是什么汤药?”温黎喝着骆志云一勺一勺喂来的汤药,骆志云即使一声不吭地喂药,温黎似乎也读懂了骆志云的心思。
实在是骆志云真心不掩藏的关心一个人太好分辨了。
骆志云手中的勺子一顿,眼睛四处看了一眼,哑仆为了他们两人能够随意说话,又将侍候的宫人遣退了下去。
他将最后一勺喂了下去,拿着桌上干净的帕子,为小陛下擦了擦唇角,“若说不想知道是假的,陛下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皇夫倒是一向坦诚。”温黎一早上起来就喝了一碗汤药,即使再不难喝, 一碗药顶在胃中,总是不好受的,说完这句话,她舀了碗中的稠粥,里面还放了干海货,本应异常的鲜美,温黎喝在嘴里却不得味,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碗汤药的原因,不难受,却也不想吃了。
眼前没什么一眼想吃的,她偏过头想要去看看骆志云那边有什么,却看见骆志云隐忍的眼神。
温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面前动了两三口的粥,又看看骆志云隐忍的神色,她想她找到了原因。
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骆志云的唇边,骆志云也算是替她受着罪。
虽然孩子有他的份,但是他并不知情,算是半强迫,出于那一点点可怜的愧疚,温黎喂茶也算殷勤周到。
骆志云胃中翻涌着,烧心的难受,这一杯茶无疑是将那股难受压了下来。
“舒服点了?”温黎轻抚着骆志云的眉宇间的刀刻般的痕迹,很难想象能让骆云志难受皱眉,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幸亏神医有药让骆志云分担了去。
眉宇间的清凉细腻的触感让骆志云很舒服,他摇了摇头,那股感觉来得猝不及防,毫无准备,不然他不会在小陛下面前显露出来,应该是神医给的药起的作用。
“影响陛下用膳了。”骆志云眉宇间有着歉意。
他并不后悔吃这个药,以前他以为和小陛下不会有孩子,现在小陛下和他有机会有孩子,感受过那种难以言喻,影响胃口的难受,他反而犹豫着小陛下是否能受这样的苦。
若是男子能够有孩子就好了。
想到这,骆志云又不由得想到神医曾经说过的话,说是有一女子问过男子是否可以有孩子,难道真的是陛下?
“这倒不会,不过这粥我是不能吃了,免得你难受。”温黎将眼前的粥推到了一边,不准备再吃。
“陛下吃并不能影响我。”骆志云对于陛下的话还是模糊。
温黎却是先没有回他的话,挑了一勺子粥递到骆志云的唇边,骆志云含进口中,味道鲜美并没有异样,他只当是小陛下突然有了喂的兴趣,并没有想太多。
温黎喂完一勺后,停了勺子,端着粥碗在鼻尖嗅了嗅,温黎还没有怎样,骆志云喉间胃间就有一股难受的感觉,但是随着温黎将碗从鼻尖拿开,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温黎又停了一点时间,再次在骆志云的眼前,重复了刚刚的动作。
这次不用温黎刻意的解释。
骆志云也发现,他吃白粥不难受,但是小陛下一跟白粥接近他就会难受,他能想到的就是神医给他那颗体验药丸的问题。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你可以感觉到最近身上的变化,那些本应该是我的感受,现在让你分担了,不知道骆将军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她不知道骆志云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若是她吃的药背后有一丝被瞒着,心中都会有点忌讳。
骆志云按住了温黎的肩头,将她上下看看,面色健康实在看不出问题,“陛下身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人会将身上不好的感受转移到别人身上,能想到的就是这人身上有什么病灶,想要转移痛楚。
“是啊,肚子里长了个东西,它还在不停的长大,还想让我吃睡不安,所以我要个健壮的人分担分担,这大乾哪里有人会比皇夫更厉害。”
温黎试探出她想要的关怀,她身上有根弦似乎松了,又开始说一些模模糊糊的话,看着骆志云关怀着她,她能得到想要的安心,能跟骆志云在一起,她想也是为了那点执着的暖意吧。
果然,骆志云的紧张的看着她的腹部,他曾经抚摸过几次,感觉到长着软绵的肉,摸着很舒服,可是此刻他摸着的指尖都在颤抖,“神医没有办法给它取出来吗?”
那样的难受,就是他在猝不及防下都欲作呕,小陛下如何能受得。
“那可不行,它可是个宝贝,怎么能取出来。”温黎在骆志云不解得目光中贴着他的耳边笑着低语,“哪有这么小就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