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将军在下,她在上25
骆志云睁着眼睛,原先墨黑幽深的眸子已经变得无神,对于温黎的声音也是钝钝的,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却有种迷离的美感。
温黎勾着唇,手顺着他不浓不淡的剑眉拂到狭长的眼眸,又顺着线条分明的英俊脸颊勾到立体的下巴,骆志云就那么乖乖地睁着眼睛被她摆弄着。
只是随着温黎不安分的动作,越来越多晶莹的汗水打湿两鬓乌黑,呼吸打在温黎莹白的细腕间灼热异常,两道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红色的薄唇微微张着,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
温黎手上调戏的动作一顿,打量了骆志云一会儿,见他没有其它表现,更是没有清醒的可能后,才接着手上的动作。
为了今晚,哑仆虽在军营中还是为她找了不少有插画的书籍让她看看,故而没有什么实际的经验,但是温黎大概的步骤还是明白的。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第一次上手的温黎太过青涩,在扒干净骆志云这一步上就大费周折,要不是骆志云还会配合她的话,温黎早就没了欣赏美男时的好心情。
温黎看着长手长脚的骆志云,准备动手掐一掐他紧实的身板,最终落下时却点在肌理间的伤疤上。
那一条条伤疤像是丑陋的蜈蚣爬在骆志云结实优美的躯体上,虽没有破坏美感,但温黎看见时忍住不住压了压月光中越发艳丽的眉眼。
“你这大将军倒是名副其实,满身的伤疤谁又能说你无功于大乾,倒是我这样算计你有些小人之心了。”温黎难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为大乾拼死拼活的大将军有些过分。
她拿过被子搭在骆志云的腰间,就着月光安安静静地垂视着骆志云,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放骆志云一马。
反正这药也不伤身子,最多是身上热一点,难受一点,没人搭理再睡一觉就会了无痕迹。
她若是现在就离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两人之间就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再不会有人知道她曾打过的主意。
骆志云并不知道温黎的犹豫,他呼吸声自顾自的变重变急,张开的唇合上抿出鲜艳的颜色,露出的脖颈和手臂都在用力,里面一条一条的筋脉浮上来,像是要挣破牢笼的困兽。
温黎的手搭上他的手背,骆志云像是好了许多,握紧的拳头松开被褥反握住她的手掌,牢牢将她的一只手困在掌心,恰到好处的适合。
“这可是你自找的骆志云,我都想放过你了。”温黎俯下艳丽的脸庞贴近他,与他一双无神的眸子深深的对视,见他眼中焦灼又无处倾泻的神色,用空着的手轻拍了拍他汗水打湿的脸颊,随后倾身吻了上去。
骆志云无神地眨了眨眼,对附上来的香甜柔软不明所以,但是那一丝丝熟悉的感觉,还是让他被动的接受着。
晋壮被尿意急醒,光着上身,穿着裤衩,从房间中迷迷糊糊跑出来找茅房。
等他从茅房出来时,睡意醒了七八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房间走。
随意的一瞥发现尽头处骆将军的窗户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再去看却又没有发现。
晋壮原想去看看,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里明里暗里有多少守卫,将军又是武功绝顶,特别警醒的人,就是他出事了,将军也不会出事情。
他拍了拍大脑袋转身往房间走,只是他刚转身又听见了一两声奇怪的细碎呜咽,他是成家的人那声音极为短促,但他还是听得出来。
晋壮回头,眸光不解又惊愕地看向将军的房间,哪怕还有好些距离,他觉得那声音就是从将军的房间传来。
可是这声音也不像是将军的啊,那和将军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是谁,将军就一晚上的功夫就金屋藏娇了。
晋壮挠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啊!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时,一只黑猫轻巧地落在晋壮的脚边,软绵绵叫了几声后,又窜进黑暗中,接着又有一只花猫追上去。
“原来是两只叫春的猫啊!”
晋壮想到黑影以及声音,都和两只猫有点相似,若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了。
毕竟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将军会做那样的事情,将军就不是那样的人,若是真喜欢谁,早就八抬大轿将人娶了,哪能没名没分在这山野之间行事。
晋壮龇了龇大牙,也觉得自己刚刚对将军的猜想没有依据又好笑,怕被将军知道又惹来将军的冷眼,也不敢上去敲门了,转身就往房间走回去继续睡大觉,并且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将今晚的胡思乱想跟将军说。
他拍了拍喜欢乱说的嘴,暗暗记在心中,又心里嘀咕,“都这季节了,叫春的猫还这么多,唉,猫都还在叫春,我也想婆娘了,不知道婆娘在家怎么样。”
晋壮思恋起自家婆娘,回屋子的脚步不知不觉快了几分,就等着梦中能和自家婆娘相会。
躲在暗处的哑仆对着暗卫挥了挥手,放猫的暗卫火速的闪身离开,他们是陛下除了哑仆外最信任的人。
哑仆看着晋壮远远离开后,暗叹这位虎头虎脑的晋将军真是不省事。
早知道他那么黏骆将军早就应该从神医那找点神不知鬼不觉的秘药将晋将军迷晕过去,让他彻彻底底睡个大通宵。
好在刚刚的事情暗卫机灵的用猫含糊过去,否则晋将军今晚就要遇到所谓的“刺客”,吃一些苦头了。
哑仆继续守着,对于房中偶尔倾泻的动静充耳不闻。
如今的情况哑仆只觉得骆将军占了大便宜。
无论是得了陛下的恩宠,还是能和陛下孕育子嗣,那都是多少人想要而不能够得到的,如今都被骆将军得了去。
就算是骆将军无知无觉,这辈子也该满足了。
等到月色欲坠,里面压抑低微的声音才停下。
哑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等着里面的小陛下出来,他好进去收拾残局。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斗篷的身影推开了房门,那是小陛下。
差不多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小陛下吃不吃的消,哑仆心中担忧。
穿着斗篷的人微微露出脸,一张春色撩人的美人面露出来。
哑仆看了眼屋内,里面黑魆魆的,他没有系统的练过武功,并不能看见里面的具体情况:陛下可好了?
温黎提了提酸软的指尖,惊艳至极的面容上眼皮缓慢地抬起,水色的眸中带着疲惫,“去收拾了,仔细检查别让骆志云发现什么,这事情得你亲自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
哑仆:陛下放心,一定让骆将军起不了疑。
温黎点了点头,迈着还算轻盈的步子回到房间,房中有准备好的热水。
温黎脱了身上的衣物沐浴前,将桌子上神医给安排的坐胎药一口灌了下去,虽不是苦涩至极的药味,却也不好喝。
温黎拧了拧秀丽的眉,去梳洗身上的痕迹。
等她踏入浴桶时,吃痛地咬了咬牙,总觉得吃了大亏,她原不知道女子要吃这样的苦,想到这又暗恨因为不能留下痕迹,没有狠狠地咬上,抓上骆志云几下,他是轻松了,可是苦了她。
温黎用湿湿的毛巾擦了擦身子,疼得她娇丽的面容有些扭曲,气得将毛巾扔在水中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浴桶中的水荡起水波冲击着身体,水的柔软缓解几分身上的难受。
她起身穿衣裳时,往日柔软的衣料穿到身上有些地方磨的难受,她一边咬牙恼着骆志云,一边缓缓地穿衣裳。
等到哑仆回来复命,温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她躺在床上,隔着一层纱帐,轻闭着的眼睛睁开,可以看见哑仆迷糊的身影。
他手中捧着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块布料。
疲惫中的温黎立刻意识到什么,手一抬将眼前的纱帐挥开后,芙蓉面上芙蓉开,真正是人比花羞,她的声音都难掩涩意,“给我把床单烧了,沾上痕迹都烧了。”
哑仆理解小陛下的心思,照着做就是。
这农家院落本就是他亲自提前探过,床单早就准备好一样的替换,绝对不会被骆将军发现什么异常。
“还有骆志云那都清理好了?”温黎意识到自己失了沉稳,太过于外显的情绪,对她来说实在要不得,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除了面容上淡淡的粉意,谁也看不出她心中的那份女子情怀。
哑仆肯定地点了点头。
温黎信得过哑仆,舒了口气后,对着他挥了挥手,并再一次叮嘱:“你亲自烧,烧成灰烬。”
哑仆喏喏地退了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床单烧了。
温黎拂了拂耳边垂散的发,闭上眼睛,终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明时分。
骆志云扶着额角骤然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锐利的眸色渐渐和缓又有些迷茫。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想不起来,这样的感觉实在玄妙,骆志云也不敢确信。
而且那遗忘的东西似乎很美好,也非常的重要。
“究竟是真是假?”骆志云垂着眉宇沉思,终不得其解,又睁着冷峭的眸观察着房间的一床一桌 ,然而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我多想了?”骆志云没有找到可以解惑的东西,想着这个点小陛下应该起床了,又从床上起身穿衣。
他穿衣服时,无意识地嗅了嗅衣领处,还是昨晚沐浴时的雅香,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味道。
骆志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被自己的疑神疑鬼弄的可笑。
他不再想这些,换上常服洗漱后,走出房间,来到了小陛下的屋前。
这时候哑仆已经守候在屋前,而小陛下却并没有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山间环境好,睡了一晚后,骆志云身上往日的紧绷感荡然无存,身体像是清空后又蓄满了力,除了早上的胡思乱想,精神出奇的好。
“小陛下昨日是不是睡得太晚?”骆志云对于小陛下多睡一会儿倒是赞成,反正白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晚上熬夜终究有伤身体。
哑仆目光微妙地看着神清气爽,春风拂面,愈发清俊绝伦的骆将军,迟缓地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可是生病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骆志云俊眸中含着担忧。
哑仆迟疑了一下,眸色转为复杂,终是又摇了摇头:将军不必多问,今日陛下就是想多睡一会儿,还请将军先回去吧。
骆志云看了眼小陛下住的屋子,又对哑仆道:“若是陛下有什么吩咐,麻烦公公尽快通知我。”
哑仆敷衍地点了点头,有些难受将军这个始作俑者想替代都替代不来。
“将军想要打点野物给陛下尝尝?”一大早就被骆志云拉出来打猎的晋壮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因为昨晚上的“误会”“胡乱猜测”将军老实许多,老老实实寻找着猎物。
将军来打猎总不会是散心的,往常打猎也是为了陛下能多吃一口,他们将军对陛下的衷心,那可真是日月可鉴,那照顾呵护就跟他对婆娘一模一样。
骆志云下巴绷紧,并没有理会他,搭箭眯眼瞄准放箭一气呵成,一只此处山间最出名的雉鸡被射下 ,张开欲飞的双翅还不停的扑扇,抖落一地华丽的羽毛。
晋壮屁颠屁颠的跑去捡起,带着几只野兔跟着将军往回走。
倒不是不能打到大型猎物,只是野猪之类的肉味并不好,寻找也麻烦,他们并不是猎人在山间待不长久。
而且这一带山间出名的反而是特有的山鸡野兔,肉质特别的鲜嫩,之前小陛下吃了就非常喜欢。
等到他们回去时,小陛下的房间已经有了动静,骆志云打发晋壮去处理猎物,准备拜见小陛下,却被哑仆拦在了门口。
“你说陛下不愿意见我,这是为什么?”骆志云不明白昨晚睡前已经和缓的关系,怎么一觉醒来又打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