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 章 财产
两个人到家没多久，秦知秋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秦总。”
“姜总，有件事忘跟你说了。几天前我接到通知，元宵节每个行业协会都要出一个大型花灯，供市民观赏。”
“行，年假结束后，我们再细聊。”
“嗯，好。”
姜母看着打电话的女儿，感觉对秦知秋没有那么抗拒了。
女儿还是心软啊。
这时，姜母的电话也响了，她看了下屏幕，赶紧接通电话。
姜璃打完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小口地喝着水，看着眉头紧皱，有些沉重的妈妈。
这是怎么了？谁给她打电话？
“行啊，明天见。”母亲挂了电话，长长地呼出口气。
“妈妈，谁的电话？”姜璃忍不住好奇地问她。
姜母抬起头，走到女儿身边，艰难地开口说，“湛家让咱们明天过去一趟。”
姜璃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杯“啪”地摔到地上，她木楞着，赶紧转身去拿出扫帚和簸箕。
拿来工具，她蹲在地上，把粉身碎骨，四散开来的玻璃渣子一点点捡起来。
姜母蹲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捡，“湛家让咱们过去，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想过去，只是湛老爷子身体不好，不方便外出，所以让咱们过去。他们会请一个律师……”
姜璃越发沉重起来。
“要不，我自己过去算了，我和他们谈好……"
"妈妈，明天咱们一起去。”
说完，姜璃起身拿着簸箕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穿透云层，撒向大地。
姜璃坐在车里，眯着眼，迎着阳光，感受着阳光拂面的温暖。
母亲时不时扫过她一眼，从昨天知道要来湛家，她一直沉闷着。
晚上，她来到她的房间，想和她好好聊一聊，但姜璃什么也不愿意说，跟个闷嘴的葫芦一样，都憋在心里。
唉，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了，女儿跟湛陆行的纠缠终于结束了。
经过一片荫蔽地树林，姜母开车在主楼的门廊下。
湛家没有一个人来接他们，只有一个仆人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招呼她们。
两个人躬身换了拖鞋，来到空荡荡的客厅。
“两位请坐，我去喊老爷夫人。”
姜母坐了下来。
从进门到现在，湛家的怠慢和愤怒都要满溢出来。
姜璃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以这种态度来对待她们？
难道是女儿出轨被抓包了？
“哒哒哒”地脚步声传来，湛天羽瞬间出现在客厅，她斜着眼瞪着姜璃，毫不客气地说，“你还有脸过来！啧啧啧，这脸皮比城墙都厚，以后就用你来补城墙吧。”
姜母难以置信地看着湛天羽，她疯了吗？干嘛这样来挖苦姜璃。
“天羽，恶语伤人心，你老大不小了，应该懂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湛天羽不屑地冷哼一声，“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就她做的事儿，我骂她还是轻的呢！”
“天羽！”湛父的怒吼声传来。
姜母放眼看去，湛父、湛母、湛陆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
“你下去，不要在这里。”湛父赶她走。
“我还不想在这儿呢。”说着，她白了一眼姜璃，大步离开了。
“坐。”湛父招呼了一下。
姜母和姜璃坐在左边，湛父坐在主位，湛母和湛陆行坐在右边。
一条无形的隔阂在他们中间，将两家人分开，泾渭分明。
姜璃要么低着头，要么看向别处，不和湛家人对视。
湛陆行则全身紧绷地坐在那里，从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没平静过。
“今天叫你们来呢，是想趁假期大家都有时间，我们双方签署一个更符合法律规范的协议书。”
湛父说完，朝律师做了个手势。
律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交给姜璃。
“姜女士，里面的内容，和你之前提供的那份，没有改变，只是格式更准确一点，要不您再过目一下。”
“不用了。”
“好，没有问题的话，签上双方的名字就生效了……”
"等一下，”湛母打断律师的话，看向姜璃，“我之前给你的镯子，你还回来。”
“一对镯子就算了。”
“那怎么行！那是我留给儿媳妇的，你给我还回来！”湛母怼了一通湛父，瞪向姜璃。
姜璃冷冷地应付着，“我会还给你的，你是派人来拿，还是我给你寄过来？”
“你什么态度？！”
“好了，都不要说了！”湛父怒吼一声，捂住了胸口。
湛母再也不敢多说了。
湛父缓了缓，转头对姜母说，“当年我答应大姜兄弟照顾你们母女，现在缘分已尽，咱们就好聚好散吧。”
气压再次下沉。
姜母明白了湛父喊他们来到用意。告诉她们，不是他背弃诺言，而是你们自己要离开。
律师审时度势地赶紧说，“没什么问题，大家就签字吧。”
说着拿出笔交给姜璃和湛陆行。
姜璃正要落笔，停了下来，问到，“湛总，你送给我的珠宝要拿回去吗？我可以一起寄过来。”
湛陆行瞬间被气炸了，她在贬损他吗？他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吗？分手了，还会把东西要回去？！
他冷哼一声，“行啊，那你还回来吧。姜总现在是女强人了，看不上我这三瓜两枣了。”
“还有你给我的钱……”
湛陆行实在受不了，怒吼出来，“你有病吧！”
眼看又要吵起来，律师赶紧插话，“其它的财产还有问题吗？”
“没有。”
“那两位就签字吧，再过一星期，离婚冷静期就结束了，你们就可以去领离婚证了。”
湛陆行滞了一下，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他抬头看到姜璃利落地签好自己的名字，提起笔来，一鼓作气签上了名字。
终于结束了。
摆脱了不喜欢的儿媳妇，湛母一身轻松。
“这里还有一些你的东西，你都拿回去吧，要不然我就都扔了。”
姜璃淡然地说， “好，我那里也有一些你们的东西，我寄过来……”
湛陆行带着有些死心的淡然说，“不用寄了，你扔了吧， 我不会再用了。”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