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什么人
下完雪后的晴天是最冷的。
姜璃裹着大衣，从地下车库一路冲进办公室，接着便是早会和上午的一系列工作。
“姜总，我们全国的销售点已经铺开，开始陆续上货了。”
“电视台那边的合同已经签完，广告已经去送审了。”
姜璃点了点头，马上元旦了，虽然时间紧迫，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COT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祁经理今天一大早就过去对接了，顺利地话，中午就能回来。”
姜璃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中午，祁政没有回来。
他的电话倒打了过来，“姜总，我们已经在COT等了一上午了，大门都不让我们进。”
姜璃的眉头拧紧。
“我觉得他们是故意为难我们，把我们晾在这儿，没任何人跟我们沟通。你说，我们回不回去啊？”
“我现在过去。”
姜璃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一路狂奔赶到COT。
她太了解湛陆行了，以他的个性，不报复她就不错了，怎么会顺顺利利和她合作。
姜璃头大地呼出口气，还好签了合同，否则这次真的完蛋了。
姜璃杀到COT，公司员工像见到救星一般，纷纷将她围住，“姜总，现在怎么办？”
“我去找湛总谈谈。”
说完，姜璃如之前一样，直接往里进。
一个面生的保安将她拦了下来，指了指前台，“你去前台登记完，等通知。”
“我和你们湛总认识。”
“那也要等通知，这是公司规定。”
无奈，姜璃只能来到前台做登记。
前台的工作人员认识她，客客气气地接待了她。
他们不知道老板娘和老板是吵架了？还是闹崩了？还是小心应对为好。
“什么时候我们能进去？”
“姜总，我们要听上面的命令，要不您先去休息下。”
前台指了指对面的休息区。
姜璃他们只能干等下去。一下午，陆续过来的访客都进到了COT，只有她们被一直晾在那里。
姜璃越来越烦躁，蜷着手指，骨节发白。
直到下班，他们都没被允许进入COT。
“姜总……”
姜璃强压下怒火说，“你们先回去，我再等等。”
员工们悻悻地收拾好东西离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楼大厅的灯“砰”地灭了一半，姜璃踱着步，烦躁地注视着出口处。
终于，湛陆行和刘雅琪的身影出现。
刘雅琪像个小兔子一般，笑呵呵在他身边蹦蹦跳跳。
“湛总！”她大喊一声。
湛陆行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地下车库入口处走去。
“湛总！”
姜璃跳过闸门，躲开保安的拉扯，朝他飞奔过去。
她喘着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湛总，我们谈谈吧。”
“姜总，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说着，他抖动胳膊，甩开她的手。
“湛总，她跑太快了……”保安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湛陆行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湛总，我们找贵司对接合同，却一直不让我们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湛陆行仿佛没听见一般，笑着问刘雅琪，“你今晚想吃什么？”
“去我们上次去的那家餐厅吧，我们觉得氛围感特别好。”
“好啊，就去那家……”
“湛总！”姜璃打断他的话，“我们是签过合同的，按照合同上的日期，我们应该……”
湛陆行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我要是不履行合同呢？姜总是不是又要把我告了？”
“哎呀，用得着的时候，跑得比狗都快。好处一到手 就翻脸不认人。”
刘雅琪阴阳怪气地说。
姜璃冲她吼道，“刘雅琪，你最好闭嘴！你做得事情，姜琛都告诉我了。”
刘雅琪震惊地呆愣住，一阵畏缩后，再也不敢说话。
其实姜琛什么也没说，她从他那天的态度，推断出刘雅琪估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儿，否则他也不会说她一肚子坏水。
不过，姜璃已经明白，现在这种局面，COT不会和他们顺顺利利合作了。
“湛总，咱们在商言商。我们愿意支付广告费。只要能保证我们的广告正常投放就行。”
湛陆行不屑地冷笑出来，“我差你那点钱吗？”
一阵沉默后。
“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你？”
“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我明白跟你说了吧，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咱们走。”
说着，就要带着刘雅琪离开。
姜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怒火中烧。他又是如此，只要惹到他，他是不会给一丝余地。
上一世，这一世都是这样！怒气累积突破界限，姜璃头脑一热，冲上前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湛陆行趔趄了一下，转过身，无语地看着她，“你有病吧！你把我告了，你还打我？”
“你本来就欠收拾！你把人往死里整的时候，想过别人的心情吗？凭什么你的痛苦是痛苦，我们的痛苦只能干受着。就因为惹着你，我们就活该吗！”
姜璃情绪激动，浑身发抖，眼眶涩红。
湛陆行呆愣在那里，难以理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无名火来自哪里。
难道还在为程俊打抱不平？
他正要发火，就听姜璃冲他吼道，“我告诉你湛陆行，你要是不和我们履行合同，我就天天来找你。我烦也要烦死你！”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天天来找他……
湛陆行品咂着这句话，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
他立马清醒过来，这女人的脑回路太怪了！不道歉，反而打了他。什么人吗！
闹过这一通，姜璃身心疲惫地回到家。她才想起来，家里冷锅冷灶，什么吃的也没有。
点外卖算了。
她推开车门，拿着手机，翻看着外卖页面。
“阿璃。”
她抬起头，看到程俊伸着个脖子站在别墅铁门外。
她呆愣住，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进到小区里的！
程俊看出姜璃的戒备和反感，赶紧说，“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饭。”
说着，隔着门就把饭递了过来。
姜璃冷冷地说，“你要再这样，我真的会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