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宁,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床?”
骆雨萌毫不客气,直接踹开房门,径直进入。
“师姐你不要仗着自己可爱,就如此没有礼貌,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江宁躺在床上,床单盖着身子,愤愤道:“我的房间就是我的隐私,下回记得敲门,经过我同意后再进来。”
不知为何,升级金灵根后,他先是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但在晚上两极反转,浑身转而充斥疲劳。
因此,他睡了一个大懒觉。
骆雨萌用小手抓住床单,想一把掀开,但江宁拼命阻止。
“我什么也没穿!”江宁老脸一红道,他在前世就喜欢裸睡。
“害不害臊。”骆雨萌嘟嘴:“赶紧起来修炼,不可耽误时间。”
骆雨萌是个修炼狂魔,严格约束自己,江宁也没能逃掉。
现在是清晨,阳光熹微,根本照不到屁股上。
江宁不情愿的起床,然后在院子中盘坐修炼。
过了一个时辰,突然有两个人喊门。
“江宁在这里吗?”
骆雨萌与江宁同时来到门前,定睛一看:
这两个人身材高大,气势轩昂,浑身散发着威严之气。
他们左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右手拿着逮捕令,神似捕快。
“我们是执法堂的人,你已被决议逮捕,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执法堂,有的宗门唤作戒律堂,是负责维护宗门纪律和秩序的重要机构。
一般由一群公正严明、实力不俗的执法者组成,由他们对宗门内的弟子及各类人员的行为进行严格监督。
这个‘一般’很微妙。
“请问我犯什么法了?”江宁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你在晋升大赛中有多项行为违反规定,长老们要对你进行审判。”
说着,两人就要缉拿江宁。
江宁双臂一挥,把他们震开,从容道:“我自己会走路。”
两人满脸惊愕,没想到江宁是个硬茬,只好作罢
骆雨萌担忧的问:“是哪个长老提出来的?”
“是徐河长老。”其中一人回答。
“果然是他,昨天刚惹徐品阳,今天就找上门了。”骆雨萌紧抿小嘴。
“执法堂由五个五行峰与剑阁峰的内门长老主持,他们实力都非常强,江宁你到那里千万要低调。”
“先用礼貌获得他们的好感,然后展示自己的潜力,他们之中肯定有人看中你,能保你免受一劫。”
“知道了吗?江宁。”
骆雨萌苦口婆心的吩咐道,生怕江宁到时再做出冲动的举动。
“知道了,师姐。”
江宁语气轻快,没有丝毫的压力与恐惧,这让执法堂的两人有些惊异。
“此子气魄非凡,不可小觑。”
他们态度变得恭敬,江宁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仿佛小弟似的。
“执法堂在哪里?”
“在土峰的伴峰上。”
江宁眼前一亮,选择困难症解决了,就升级土灵根吧。
……
执法堂的建筑占据整个伴峰。
其高大巍峨,宛如一座沉默的巨人,庄重而威严。
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朱红色的立柱粗壮而挺拔,每一处雕刻都精细入微,仿佛在诉说执法的严谨与神圣。
江宁咋舌,这比达津峰整座峰都气派,真奢侈。
幸好这个伴峰只有三四十米高,否则真敢给你建到天上去。
踏入执法堂的大厅,一股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高悬的匾额上,金色的“执法堂”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堂内光线略显昏暗,六位内门长老坐在两旁,中间的高座空着。
审判外门弟子,无需峰主到场。
他们表情严肃,脸色凝重,气氛非常压抑,空气仿佛变得沉重,压的人喘不过气。
踏踏踏——
死寂的大厅中回荡着江宁的脚步声,清晰且响亮。
江宁昂首挺胸,没有丝毫怯懦,大踏步的来到中央。
他完全没有一副罪人的样子,背负双手,打量着周围。
见江宁如此嚣张,徐河忍不住厉声斥道:“江宁,你可知罪!”
其他五位内门长老刷刷的抬头,目光如钉,全部扎在江宁的身上。
他们都是各自主峰中的翘楚者,老练沉稳,不怒自威,眼神锐利如锋利的刀刃。
内心不强大的人,被他们这样注视,心理防线必然崩溃。
但江宁毫无感觉,他大摇大摆,用轻松的眼神回应一个个长老。
这里的世界等级森严,尊卑有序,江宁纯纯是在以下犯上。
五位内门长老感到意外与吃惊,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过!
按照骆雨萌的叮嘱,江宁应该非常礼貌,保持谦卑的姿态,顺从长老们的目光。
但江宁把她的话完全抛在了脑后,上来就是一副你我平等的样子。
把每个长老回应过后,江宁直视徐河,底气十足道:“我没有罪,谈何知罪!”
“你!……”徐河差点站起身,江宁竟敢毫不留情的公然顶撞他,让他怒火中烧。
他在九峰宗地位崇高,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更别说低下的外门弟子。
若是平常,他肯定要把敢顶撞自己的人打个半死!
但徐河不愧是老狐狸,他重新恢复沉稳的状态,语气逼仄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现在请证人上来吧。”
他一拍手,从侧门进来四个人,抬着两个担架。
原来,昨天徐河看到江宁的比赛表现后,立马判断他肯定打伤过许多选手。
而九杰几乎全军覆没,必然也是因为他。
于是徐河便吩咐手下的内门弟子去拜访九杰,让他们出庭诽谤造谣江宁。
九杰中有人仍然没有苏醒,有的不知行踪,有的突然闭关,弟子们只找到两个愿意的人。
徐河与其中三位长老关系不错,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审判是人少服从人多,肯定能定江宁的罪。
进来的四个人把担架放在地上,江宁一看:躺上面的正是晋升大赛中被自己吊打的九杰修士。
徐河冷眼看向江宁,然后又转头对着两人说:“说吧,把江宁残害你们的事,给诸位长老好好说清楚。”
吴连颤抖的举起右手,上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绷带。
他的五根手指本来并没有受伤,结果他的师妹给他剃指甲时,力道过大,全部骨折。
本来要昏迷半个月的他当时就醒了……
他收了徐河的贿赂,争当出头鸟道:
“江宁是个色胆包天之徒,他在比赛中猥亵女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