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功吓得跳了起来,眼神恐惧的看着江宁,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鬼啊!鬼啊!”
江宁嗤笑道:“你好歹是九杰之一,就这点见识?”
“大太阳当空照,我要是鬼早被晒成渣渣了,看把你小子吓成这个吊样!”
“刚刚…你明明在前面,眨眼间你又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你…你不是鬼是什么?”
陆功练气5层巅峰,在所有选手中实力拔尖,他知道即使修为最强的那五位也不可能做到。
既然没有人能做到,但却发生了,合理的解释便是眼前的家伙不是人,是鬼!
江宁被他奇葩的逻辑笑到了,“存不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的实力强的离谱?”
陆功摇摇头,他完全不信:“如果有比九杰更强的人,定然会有名声在大家口中相传,但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你现在就看到了。”江宁双手一摊。
“我更愿意相信你是鬼!”陆功坚定道,脑子一根筋,跟犟驴似的。
“哈,你还真是个奇葩。”江宁伸出右掌,“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个巴掌,是鬼的巴掌。”
“半对半错,你可以获得奖励。”
陆功怯懦道:“什么奖励?”
“老子奖励给你这个缺心眼的一巴掌!”
说罢,江宁一巴掌呼出去,速度极快,压缩的空气轰鸣。
啪!——
陆功被扇飞,在空中如陀螺般旋转六圈,然后重重落地。
他四仰八叉,口吐白沫,半边脸被打的巨肿。
【检测到您扇晕一位练气5层巅峰的修士,恶行点+500】
江宁取出他身上的信物,有65枚,现在共有338枚。
才一半多点,太少了,继续搜刮。
江宁又来到一个新的区域,同样被清扫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江宁继续大摇大摆的走在最显眼的地方,大声的自言自语:
“这个区域人都去哪了?我去过很多区域,人都不少的。”
“人多是多,不过嘛他们好像喝了烈酒似的,漫山遍野的随处躺着。”
“我一看他们身上的信物还在,把我乐坏了,吭哧吭哧的搜身,累的不行,最终收获近百枚信物,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江宁说着,手捧着满满的信物,摞的高高的,仿佛迷你的阁楼。
“小哥耍弄这种把戏,莫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赵路寒从旁边的巨石堆中出来,江宁见状眉头紧皱。
此人是男的,但脸上却涂着厚厚的脂粉,白得吓人,那刻意勾勒的眼线和鲜艳的口红,看起来非常不伦不类。
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屁股一扭一摆,活像个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柳条。
他那矫揉造作的姿态,和忸怩作态的神情,令江宁严重不爽。
“我说你是个男的,怎么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阳刚与气概!”
“娘炮也就算了,还学女生化妆,我现在非常想一棒子打死你!”江宁恶狠狠道。
“哎呦,小哥这是什么话?”赵路寒用手掩着嘴说:“每个人都有行事自由的权力,别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你怎么能管的着?”
“我想起来了,你叫赵路寒是吧,比赛进场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尤其是你姓名的后两个字,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哦,小哥可以给我说说是谁吗,是男生还是女生呢?”
赵路寒捏着嗓子,刻意模仿女声说话,让江宁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管不着别人是吧。”
“是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江宁收起信物,拿出血刃剑,眼神凶悍道:“你说的没错,我管不着你,但老子可以痛扁你!”
“开山!”
江宁抡出一轮血色的满月状剑气,阴冷而森然,仿佛刚刚经过地狱的洗礼。
撕破空气的声音宛如厉鬼在哭泣,瘆人又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白骨爪!”
赵路寒喝道,然后右掌灵力澎湃,拍出一个巨大的手骨虚影。
白骨根根惨白异常,骨头上有多处鲜红的血迹,仿佛刚刚残忍的剥夺完他人性命。
嘭!——
两者碰撞,相互泯灭,化为一股强暴的气流把花草连根拔起卷向空中,周围的参天古树亦剧烈的摇颤,落叶纷飞。
江宁纵身前来,挥剑砍出。
他没有向血刃剑注入太多灵力,怕它直接毁掉。
突然几根细若游丝的白脂玉线飞来,仅仅比头发厚一点,缠绕在血刃剑上。
白脂玉线十分坚韧,牢牢的绑在剑上,难以挪动。
江宁向左使劲挥动,然后再猛地向右劈。
但无济于事,白脂玉线毫发无伤。
“小哥莫要挣扎,没有用的,除非你求饶。”
赵路寒抿嘴轻笑,让江宁差点把昨天吃的饭吐出来。
“你这个死娘炮找死!”
江宁不再顾忌,全力催动血刃剑。
血刃剑瞬间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气势,金庚剑气肆虐。
那几根白脂玉线仅仅抵抗了几下,便土崩瓦解,化为飞灰。
“什么?!”赵路寒不可思议的惊叫。
这是他在外出做任务时得到的宝物,之后又用灵力长时间耐心的温养。
现在的白脂玉线坚韧非凡,堪比金丝,是缚人困物的利器。
没想到,白脂玉线只坚持了一会,就土崩瓦解。
江宁杀至,金色的剑气劈天盖地,势不可挡。
赵路寒慌忙打出多次白骨爪,但徒劳无用。
金色的剑气无情的碾碎白骨爪,然后把赵路寒狠狠的劈飞。
砰的一声闷响,赵路寒撞碎一颗大石头,五脏六腑被震的乱颤。
他脸贴着地,滑行了很长的距离,最终完全失去动静。
【您碾压一位练气5层巅峰的修士,恶行点+500】
“死娘炮,让你故意恶心人。”
江宁一脚把他踢向空中,翻了个面,然后坠落在地。
江宁收取信物,一共有60枚。
咔嚓——
血刃剑的裂纹再次扩大,密密麻麻。
两边血红的剑刃摇摇欲坠,剑体中间的裂缝少但很深,触目惊心。
“我丢,恐怕再用最后一次就直接崩碎了。”
江宁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入储物袋内。
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在空中飞,最后直勾勾的砸在山顶上。
土木飞崩,碎石穿空,扬起漫天的尘埃。
那个人不顾疼痛,立马起身,冲出尘埃的包围,朝着江宁的方向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