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都是同乡人,你下手如此狠毒,不怕我任家报复吗?”
刚说完,执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连忙闭口不言,欠身后退。
九峰宗可是修仙门派,敢在这里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管你什么地主乡绅,凡人怎能与修仙者抗衡。
“仙师!您评评理呀!江宁他故意残害同乡,不能让他通过考核啊。”
一个女人,长的俏丽,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诉:“让他进入,有辱您仙宗的名声!”
如果让江宁入宗,任家将永远无法报仇,这是强势的任家不能接受的。
他们认为:只要江宁未入,没有九峰宗的庇护,就可以随意虐杀江宁。
执事脸色稍加缓和:“江宁正常对战,没有故意残害,现场所有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各大峰主的眼睛。”
那个女人见状,抓住执事的鞋履,仰着漂亮的脸蛋,梨花带雨道:“还请仙师三思,这个江宁就是个小人!以前在镇上——”
“是啊仙师,请您三思。”其他人同时附和。
任豪的亲叔拿出碎金银要进行贿赂。
江宁看在眼里,但心中丝毫不紧张。
若真被取消资格,自己有圆满之境的重合剑,根本不怕。
“够了!”
执事一脚甩开眼前叭叭告恶状的女人。
“我们认定江宁合格,各大峰主并无异议,轮得着你们任家插嘴!”
任家所有人被震住,递出碎金银的手僵在空中。
“你们把我九峰宗当成什么了!”
执事看向任豪的亲叔,他僵在空中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冒汗。
“江宁,这些东西你收下吧。”
“好。”江宁没有推辞,直接收下。
既然执事让我收下,说明符合规矩,我怕什么。
更何况各大峰主亦在监视。
任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脸色难看的像吃了死孩子一样。
隐约有磨牙声传来。
“好,江宁你随我来。”执事笑道。
他照管这片区域,所有的对话听在耳中,对江宁有一丝怜悯。
江宁的做事风格也让他喜欢,不多问,直接照办。
“谢师兄仗义执言。”江宁不忘道谢。
“你即已入宗,我们就是同门,这点小事不必客气。”
“哦对了,那些金银不要乱花,以后可以在武器峰买件趁手的武器。”
“好的。”
他们随后来到广场前面,执事离开,江宁站着等待。
没过多久,对战全部结束,所有人来到广场前面。
人头攒动,共有336人。
总执事站在台上,指挥人员的分组。
336人被分成3组,每组112人,由3座杂役峰接纳。
没错,通过第二关的人,只能成为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就杂役弟子吧,江宁心道。
至少已经踏入修仙的门槛。
总执事又讲了一些类似鼓励加油之类的废话,随后宣布宗门纳新正式结束。
江宁跟随人流进入宗内。
九峰宗,顾名思义有九大主峰,五行占五个,杂役峰占三个,剑阁占一个。
剑阁峰,峰主就是宗主。
杂役峰在最外围,从三个方向包围住其它六个主峰。
很快,三组分开而走,江宁来到西南方向的杂役峰——达津峰。
山体巍峨,丛林密布,有飞泉瀑布,丹崖怪石,景色十分秀丽。
灵禽玄鹤不时引颈长鸣,空谷传响,让人心旷神怡。
果然是修仙宝地,不似凡尘。
来到山脚,可以看到山腰处有许多洞府,那是外门弟子的住所。
而江宁他们,便住在山脚处的庭院。
112人再次被分,多的10人一组,少的3人一组。
江宁被分到5人组中,随后来到一处庭院。
庭院宽阔,有六间房屋,俱是瓦房。
一个老实憨厚的人从房子中出来,高兴道:“呀,师弟们来了,我是你们的师兄,名叫张合扬。”
江宁五人在庭院中东张西望,看张合扬出来后,均称呼张师兄。
“你们刚来,先洗漱一番,把衣服换成道袍。”张合扬招呼,并交给他们房间钥匙。
江宁洗漱一番,换上青色道袍。
看向镜中的自己,谈不上帅气,但也五官端正。
随后他们五人在院中集合。
孙合扬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接下来讲的事很重要,你们可要听好了。”
“事关你们前期的修炼,万不能疏忽。”
江宁五人纷纷点头,洗耳恭听。
“是这样——”
“你们备好见面礼!晚上马师兄会来。”
“见面礼?”五人异口同声。
“对……哎呀,其实就是贿赂。”张合扬人老实,被五人盯的有些发毛。
“先说清楚,不是我要,是马师兄要,你们直接给他。”
“不给会怎么样?”有人道。
江宁看向提问的人,这个人与自己一样,来时也是身穿麻衣。
“马师兄是外门弟子,我们受他管理,杂役的任务就是他给我们分配。”
“要是惹他不高兴,又累又占时间的活全让你干,到时候你怎么修行?”
张合扬压低声音道:“不久前这里除了我,还有两人,全部被马师兄打压离宗了。”
“啊,这么严重?!”
五人吃惊,他们可刚刚入宗。
张合扬安抚道:“其实也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他们是上届入宗的,但五年过去,进步极其缓慢,加上马师兄的剥削,因此才自行离宗。”
“这也不是好消息啊,大家的灵根都是劣等品质,岂不是说我们也不行?”另有人开口道。
张合扬挠挠头:“哎……话不能说这么绝,修仙讲究机缘,也有杂役弟子晋升外门弟子的先例。”
五人没有说话。
修仙路漫漫而艰难,刚踏入门槛、意气风发的少年修士们被当头一棒。
当然,江宁除外……
踏马的,前世搞这一套,今世还要搞这一套,恶不恶心!
要是我屈服,岂不是白穿越了?
系统不白觉醒了!
任家的碎金银,估计就是入宗贿赂用的。
但到了我的手里,想拿走,门都没有!
江宁下定决心,坚决不贿赂。
到时候那个马师兄又能怎样?无非以后给他使绊子,难不成不贿赂,新人入宗当天就被打死?
不可能的。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另外三人好像早有准备,同穿麻衣的人咬咬牙,似乎在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们各自回屋等着吧。”
江宁地上静坐,盘算着贿赂的事,嘴角微微上扬。
红日西坠,夜晚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