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略微推测即可知晓。
江宁心中感慨:前身真窝囊,这就是舔狗的下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林芳知事情败露,破罐子破摔道:“好你个江宁,就凭你也想进九峰宗,简直是白日做梦。”
“任豪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在父老乡亲面前狠狠的羞辱你,让你这辈子抬不起头!”
“然后你就会明白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
他们小镇前来参加入门考核的人不少,且有亲友团陪同。
在学堂时,江宁完全不是任豪的对手,这就是林芳的底气。
“哼,想打赢任豪,还是用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双方对战,真把你打残又能怎样?”
林芳满脸蔑视,转身要走。
“别走——”江宁喊道。
“怎么你后悔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林芳不屑。
现在知道害怕啦,刚刚骂我的时候去哪了,这次必须让你长一辈子的记性。
江宁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心想这傻逼恐怕又在自作多情。
“我吃完了,你把盘子与碗收拾一下拿走。”江宁双手一摊,起身坐到床沿。
“你你……你把我当成丫鬟了吗!”
林芳还以为江宁要服软,没想到是要她收拾餐具,顿时火冒三丈。
“呵,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吧?。”
江宁翘着二郎腿,悠悠道:“通过第一关的人当免费劳动力,在七日内给第二关的人送饭,怎么你不愿干,想被逐出宗门?”
林芳借该身份,才得以进出此地。
而今天是最后一天,半个时辰后进行最终对战,茅草屋是临时的,碗筷与盘子要收回。
“好好好好好……”林芳怒气冲冲,连说五个好字,极不情愿的收拾。
江宁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
“半个时辰后,任豪会把你打残,希望你仍然能够像现在这般快活!”
说完,林芳用力跺脚而走,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
声音远去,最后消失,江宁眼中出现虚幻的文字。
【当前恶行点:1000点】
【所学功法:】
【黄级下阶:重合剑(6%入门)】『可加点』
【注:消耗相同的点数,产生的效果受内外因素影响 会发生变化】
功法等级分为四级:黄、玄、地、天,每一级分为下、中、上、顶四阶。
虽然是黄级下阶,最简单的功法,但自己七天没日没夜的练习,才堪堪入门。
而对手任豪已达到熟练的境界,若是平常,自己肯定会输。
但抱歉,现在我有系统加身!
输?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前一世唯唯诺诺,畏畏缩缩,这一世要重拳出击,坚决不吃牛肉!
梭哈是一种智慧,我要一股脑梭哈!
“系统,全部加点重合剑!”
【叮!】
【重合剑加点开始……】
【消耗100点,您有时连剑都拿不稳,时常不小心自残,但经过两个半月的辛苦修炼,重合剑达到熟练】
江宁看着虚幻的文字,眼前一黑。
靠,前身的天赋也太差了,人家七天练到熟练,他喵的自己要两个半月。
好鸡儿弱。
【消耗150点,风雨无阻,持之以恒,您的剑法越来越娴熟,再经过三个半月时间,重合剑达到大成】
【消耗250点,您用剑刮胡子,剃指甲,又过半年,重合剑终于达到圆满】
【总共消耗500点,恶行点剩余500点】
【评语:此次相当于您一年的苦修,别人两个月即可达到圆满,您用了整整一年,修炼慢如蜗牛,是人我吃!】
江宁看到评语,满脸黑线。
灵根即身体的道基,也可以说是资质、禀赋。
自己是杂灵根,五行——不对,五毒俱全,而且俱为劣等品质。
修炼差成这个样子正常,总比那些连灵根都没有的强。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提高灵根品质,劣等灵根消耗的恶行点肯定多。”
江宁觉得系统对恶行的判断应该非常严格,恶行点并不好拿。
自己得到如此多的恶行点,是因为前身十年间在林芳上投入了大量的心血。
所以短短几句话,让林芳破了大防。
正是前身栽树,后身乘凉。
江宁拿起旁边的木剑,随便耍几手。
肌肉仿佛安装了自动程序,动作行云流水,木剑凛凛生风。
重合剑,并不复杂,只是在最基础的剑法上稍加修改。
招式大开大合,注重力道。
江宁掂量掂量,木剑很轻,不能发挥全部威力。
半个时辰眨眼而过,钟鸣响起。
江宁同周围其他茅草屋的人,一起来到九峰宗前门的广场。
广场很大,面积相当于足球场,可容纳千人。
场内被划分成诸多区域,相互隔开。
两边是山坡,天然的观众席。
坡上人山人海,这次有将近三千人来考核,但大部分人都没有灵根。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他们没有走,在看热闹。
江宁的对战场地为23号,在广场的边缘。
同镇的人已经在坡上占好位置。
对战不是用的木剑,而是真剑,江宁来到距离最近的武器台。
上百把剑摆在那里,寒光闪闪,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不是小而精的佩剑,而是大而糙的阔剑。
江宁拿起一把剑,大约有十斤。
而木剑只有一斤左右,两者手感差别甚大,这也是考验的一环。
江宁轻笑一声,我的重合剑已经达到圆满,这太小儿科。
他单手持大剑,挥动如风。
“九峰宗,我必入!”
……
与江宁他们一同来参加考核的有30人,林芳普通灵根成为外门弟子,江宁与任豪进入第二关,其他人没有灵根直接淘汰。
修仙路艰,仅灵根就阻隔了大部分人。
加上亲朋好友,共有百人,全部站在23号对战场地的外围。
他们议论纷纷。
“这么多人,偏偏江宁与任豪撞在一起,咱们镇运气真差。”
“要怪就只能怪江宁运气不好。”
他们默认江宁必输,毕竟以往的战绩摆在那。
“希望江宁识趣点,最好直接投降,说不定豪儿可以成为外门弟子。”任家人来的最多,其中一人说道。
“是啊,江宁应该为大局着想,尽量配合让豪儿出彩。”另一人附和。
江宁不可能赢,既然这样,不如成全任豪。
没人为江宁发声。
有也不敢,任家可是大地主大乡绅。
敢给江宁说话,自家的地不想要了?活的不耐烦了?
江宁大步流星,赶到对战场地,他们的议论全部听得清楚。
江宁不屑一顾,不愿说废话,他要用行动证明。
任豪已在场内,身穿锦衣,正在熟悉武器的重量。
这时,一个身姿挺拔、精瘦干练的少年徐徐走来,步步生风。
他单手擎阔剑,割地而行,神情漠然,眸子深邃而冰冷。
任豪突觉背后一凉,转身看:
来者正是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