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张华涛看着身无一物的张洋海，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做事而走神呢。
“我……啊～～！”
“哼！这是对你办事不认真的惩罚。”
“轻点，痛！”
“痛就对了！”
大战结束后。
张洋海边穿衣服，边问：“你真要害了与丁浩有关的所有女孩？”
张华涛目光冰冷，面色狰狞：“对！只要跟丁浩沾亲带故的女孩，她们都得死！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也对不起我女儿暖暖的一生！”
张洋海低声反驳：“可是暖暖，她已经拥有了钟佳莉的脸，郝蕾的胸，还有吴昭昭的眼睛，周一雪的心，王丽的唇，莫娜的手，楚梦的皮，暖暖已经是最完美的女孩了，我们可以不再害……。”
“你确定不再害人了？你的身体能忍受长期不碰女孩带来的刺痛与灼热？连正常生活都无法做到，你想做个不出门的废物么？”
“我能。”
张洋海想到这十年的罪行，他真的累了：“堂哥，我们收手吧，罪魁祸首丁浩和前嫂子已经死了，和他有关的女孩也基本死光了，我们已经害了9个人了！”
“啪啪——”
张华涛甩手给了张洋海四个耳光，轻蔑一笑：“来不及了，我已经爱上这种游戏了。”
“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继续我的计划。因为那个善良、阳光又乐于助人的张医生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地是恶魔张华涛！”
张洋海拂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打开包厢大门，抬腿往外走的张华涛，突然转头留下一句：“我的事，你要是敢泄露一个字，我杀了你！”
“我知道了。”张洋海眸子暗了暗，双腿颤抖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早已成了阴暗处的臭老鼠，一见光，就得死。
可他却无力改变，他恐惧自己的罪行会暴露在阳光下，偏偏他又不敢自杀。
听说，自杀的人是不入轮回，永生永世都活在自杀的循环中，但他也确实不想活了。
张洋海知道，自己的身体对殷娇产生了浓郁的探索欲。
他还知道，张华涛对殷娇也藏了某种邪恶的念头。
要不是殷娇身边总有男女生半其左右，张华涛早就对殷娇下手了。
想到张华涛让他用办法弄走殷天婷，他也可以借助殷天婷的手，让学校把他们三人都弄走。
只是要用什么办法呢？
低头的一瞬间，张洋海看到了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水，顿时计上心头。
此时，身体的不适，他也已经缓过来了。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包厢。
……
…
“伟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
殷娇和陈伟站在江边的围栏处，吹着初夏的夜风，不冷不热，极为宜人。
月光下的江面上，那水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像极了时间，缓慢而不停息。
“时间还早呢，八点半都没到，再玩会呗？”
陈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很是不舍的看着殷娇。
“我们回去得要半个多小时呢，到校园也差不多9点了，我再走回宿舍，距离十点也就不远了。”
殷娇委婉拒绝了陈伟的挽留，主要是他的目光有些深情了。
她怕他突然表白，自己不知如何拒绝。
跟陈伟相处的几次，她感觉满舒服的，她对他的靠近不排斥不厌恶，甚至还很是喜欢。
殷娇分不清，是因为她和陈伟相处，身体中的另一个声音就会莫名其妙的蛊惑着她：扑倒他，占有他，接受他。
还是她真的就是一个见色起意之人，只要是优质帅哥，她都喜欢。
但是，殷娇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很喜欢和陈伟相处，迷念那种被他珍为稀世之宝的温柔体贴，还有他眼中掩饰不了的纯粹深情。
虽说，她的身体更青睐赖明红，被赖明红一个拥抱，一个吻都能轻易点燃心中的火。
可她理智上，更喜欢纯白的陈伟。
因为赖明红心里，曾住了一个李娟。
也因为她的心里，也住了一个不可忘的人。
至于一开始她对书中阳戈的深刻喜欢，更多是倾慕，是幻想。
当她自己成为阳戈后，什么倾慕，什么幻想，通通都没了。
她只想为阳戈改命，也想真正成为阳戈。
可惜，她和阳戈的灵魂，不时的换来换去。
这弄得她很是无语，同时也明白她更想做自己。
她的灵魂，她的心，都提示她，她是女，爱好男。
所以，在做了两个月的阳戈后，她才会烦躁，才会想回归自己的身体。
幸好，一场醉酒，她真的回来了。
只是她身体的特殊，让她分不清，除了高中时深深暗恋的那个人。
其他人，她是真喜欢，还是另外一个声音的干扰。
还是她本就博爱，是个优质男，她都爱……
“好，我送你回去。”
陈伟通过殷娇紧皱的眉头，和脸蛋上的红晕，看出她内心的纠结。
便也知道，今晚上的表白，他再次开不了口。
“嗯。”殷娇见他一脸失落，笑着伸出了手：“喏！给你一个靠我近一点的机会？”
陈伟看着面前白皙的小手掌，面色又惊又喜：“你……”
殷娇吐了吐小舌头：“不想……啊！那我……”
“想，做梦都想。”
陈伟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激动：“你可不能反悔。”
殷娇浅浅一笑：“走吧！”
她和陈伟每次见面，对方都克制有礼，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米的距离。
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蔓延，似朋友似恋人。
既然她想靠近他，他也想靠近她。
那就先牵个手，找下感觉嘛！
感觉还不错，比她跟赖明红相处时强许多。
每次和赖明红相处，她的脑细胞会浮现他追李娟的画面，也会浮现他和她亲密接触时，恰好钟佳莉被瓷砖砸死了。
所以，即使她和赖明红独处，她的身体很是渴望他的靠近，触碰。
她的心底，也蔓延出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弄得她和赖明红的约会，次次都不欢而散。
加上，李娟时不时在她面前出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殷娇承认，和赖明红相处，真是磕磕巴巴，一点也不顺心。
即使一开始是满心欢喜，最后也草草落幕。
此刻，和陈伟手牵手，殷娇觉得很开心，嘴角的笑容也更甜了。
“嗯。”陈伟跟随殷娇的步伐，走在人行道上。
“伟哥，你把电瓶车停哪里了？”殷娇对着停电瓶车的小场地，来回扫视。
“不知道，慢慢找，不着急。实在不行，你就住我家！”
“住你家，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殷娇歪头，摇晃着两人相牵的手，故作气恼的看着他。
“我没有。”
陈伟见殷娇牵着自己的手，晃来晃去，一副天真无邪的娇蛮之态。
压下去的话，再次在喉咙里盘旋：“殷娇，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