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想法,乌拉拉觉得,自己在未来的种植业方面是有方向了。
外婆看着一直在种植业地里忙活的外孙女,脸上全笑意。
她一边忙活着今天的收获,一边把柿子蒸熟再切片吊起来,明天可以挂在院里面晒干。
香香也在一边跟着忙活,看奶奶脸上全是笑,也傻傻的笑了。
“奶,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要搬安全区,对未来就有了无尽期望了。”
“对啊,这才多久啊,咱居然要搬到安全区了。
想想咱这些年过的苦日子,还有前段时间,一直熬啊熬,熬到拉拉满十八岁了,可以去矿上接班了。
头一天,拉拉还豪气的让我们晚上不煮半管子营养剂,非得把一管的全煮了,说往后她有固定工资,可以让我们天天这么吃了。
可是第二天那孩子出去一天没回来,第三天回来了抱着我就伤心的哭啊。
那会儿奶就知道,你姐肯定是上当吃大亏了。
我没敢问她发生了啥事儿,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说她的工作居然给了乌呱呱。
当时的我也懵了啊,那一刻真的想冲出去杀人了。”
香香也狠狠点头。
“对啊,对啊,表姐有多痛恨那一家人,以前有多意难平那一家子,咱们都很清楚。
所以那个假意跑到我们家来夸奖姐孝顺,实则是暗自嘲讽看我们笑话的报信人,真的是用心歹毒的很。”
外婆讥笑。
“那种报信的人太多了,我最恨的其实不是乌呱呱,而是乌呱呱的亲娘罗应茹。”
“啊,可这一切都是乌呱呱和周良搞出来的啊!”香香不解。
外婆怜惜的摸摸她头。
“香香啊,乌呱呱是可恶,但是真正可恶的头号人却是罗应茹啊。”
“这怎么个说法?”
“香香,咱们做人做事,不能光看表面。
表面上看,这一切事情是周良和乌呱呱在算计拉拉。
可真实是这样的吗?
那乌呱呱有这个心,她也只是跟你姐一样大的半大孩子。
平时也爱和你拉拉姐别苗头,喜欢抢她的东西。
可咱们也算是了解她那个人,真的要说她设计算计,那她还是差了点的。
听你表姐的说法,他们在半年前,就让周良设计着摄了同意录像。
在你表姐去把证明开出来,只要拿出个人的手续就可以接班的时候,她被周良用一杯饮料放倒了。
香香你是觉得,以乌呱呱的为人处事,她能找到那种最少五十积分一杯的饮料?”
香香摇头。
“不可能,乌呱呱就算有点零用积分,也不可能有多少。
毕竟乌启贤和罗应茹就算有工作,也只是积分不多的工作。
她们的分也就勉强够吃用,想去安全区的餐厅吃一顿一年几年都不敢想一回。”
“对啊,你都明白的事儿。最少五十个积分,还有半年前的布局。
无论是时间掐算,还是东西的价值,都不是乌呱呱一个没工作的人可拿的出来的。
罗应茹就不一样,她就算再怎么肉疼,也消费的起几十个积分的饮料。
依着她当年算计着让乌启贤救了她,再跟着她怀上了乌呱呱,后面拉拉亲妈走了第二天进门……
就我知道的,当年那姓乌的其实可以娶身份好点的未婚女。毕竟,姓乌的当时在安全区有房,也有一份工作。
就算有一个你表姐这样的拖油瓶,那也是很多棚户区姑娘的梦中情郎。
可乌启贤没娶未婚姑娘,而是娶了为他生了私生女的罗应茹。”
香香咂舌,大人的世界真乱。
“那俩人……不是啥子真爱吗?”
秦思月冷笑:“真爱?受污染的环境,每天活着都用了最大的力气,哪还有那么多真爱?
很多人组合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把日子过的更好。
那乌启贤不是不想娶别人,而是因为他的领导们撞见了他和罗应茹在一起。
乌启贤一个上班的人要面子,和别的女人睡一起还被领导发现了,不娶了那不是印象差了么。
总之,乌启贤当初其实是不太愿意娶罗应茹的。
但是后面娶了就被姓罗的彻底掌控在手里,由此可见姓许的手腕非常高明。
唉,我现在就担心啊……”
看奶奶说到这儿就一脸愁。还有个猜测她没敢跟小香香说。
当年女儿的死,她其实是有些怀疑的。
要知道女儿和那个罗应茹认识在前,且,有一段时间,她们俩还走的很近。
后面似乎又闹翻了。
当年她也有问过女儿怎么回事,女儿只是犹豫着张了张嘴,最后只说无事。
再后来,女儿就遇到了那场危机出了事,在家里躺了几天人就没了。
要说来当初那场事故,按理说女儿也不至于就一定会死。
医师都说的是在家里静心治疗,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可女儿还是在十几天后人就没了。
据说,在女儿去世前几天,那罗应茹还去看过她,俩人似乎发生了几句争执。
可具体的并没有人清楚。
她纵然有怀疑,却也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没敢往罗应茹身上想。
香香看着奶奶的苦瓜脸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担忧。
“所以奶啊,今天你说这么多,其实是在担心这一切被罗应茹知道我姐买房了,到时候来闹腾,咱们应付不了么?”
秦思月沉重点头。
“我现在身体虽然好了点,但也就是好了点。可真要跟那老狐狸精对上,我怕自己干不过啊。”
年轻时候,她可以提刀也可以扯人。
但是现在嘛,这一把老骨头的能干嘛啊。
香香捏着小拳头。
“奶你别怕,有香香呢,不行到时候咱们也学别人滚地上。你拍地嚎,我就打滚说她们欺负人。
再不行,你装晕,我嚎着让他们偿命。还不信了,咱滚刀肉能怕的了她个狐狸精……”
秦思月听呆了,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自己家小乖乖来。
“奶,你别这样看我,我碜的慌。”香香心虚。又觉得自己没错。
“我姐说了,做人不能太方正,只要结局是圆满的,面子啥的都不重要。
就是满嘴谎话,但只要把敢害自己的人弄走,那就算是撒谎也没啥。”
呃,这话听着……有毛病,似乎又没毛病。
秦思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头一次很严肃的思考人生。
在她们商量这件事情时,同样的,乌呱呱也闷闷不乐的在下班回家了。
罗应茹和小儿子看女儿回来了,就招呼着吃饭。
但等到女儿一抬头,便瞧见她的脸不太对。
“呱呱,你这是怎么了?你被谁打了?”
乌奇才一听也抬头瞅了眼自己姐,撇嘴。
“妈,还能有谁打啊,就我姐那见不得谁好的德性,肯定嘴欠遇到硬岔子了呗。”
“乌奇才!你又皮痒痒了吧。”
乌呱呱气坏了,这个弟弟出世后,她就没那么得宠不说,还总是被挤兑。
“妈,你也不管管他。”
“行了,你弟还小。你都快嫁人的人了,还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妈,你就是偏心。”
“你这脸到底是谁打的,总不能是周良吧?如果是他你可要考虑这结婚对象了。”
“妈,不是良哥哥,是乌拉拉那个贱皮子。”
“啊!”
“啥?”
“谁?”
三个不同的声音前后响起,乌呱呱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