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榆晚被这道声音一直扰乱的心神不宁十分烦躁。
她现在就想让这道声音消失闭嘴。
恨不得想拿刀杀了这声音的主人。
意识到了这个想法的乔榆晚心里一惊。
这声音居然有蛊惑人心让人情绪失控的魔力。
这些看似源源不断的血液妖兽阻止着乔榆晚向前走的脚步。
虽然血液妖兽灵智不高,实力也比较低,但是一直源源不断的斩杀还是对自己造成了不少困扰。
用小竹御空了一会,乔榆晚法衣裙摆处沾染了不少的血液,此刻看起来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到达了蘑菇山山脚下,乔榆晚感受到了有禁制御空的阵法。
因为飞不动了。
而面前,出现了长长的阶梯。
直通蘑菇山的山顶。
乔榆晚明白了,这是要自己爬上去。
太虚秘境是真损。
阶梯上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群血液妖兽等着。
而乔榆晚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妖兽在跟着。
这些血液妖兽杀了也会再复活,就是复活时间会长一点,但是数量多,这点时间也不能给乔榆晚争取到多少的逃跑机会。
乔榆晚无奈只能用小竹不断的画小巴掌,用小巴掌压住不断跑上阶梯的血液兽。
而随着血液兽越来越多,小巴掌也逐渐压制不住。
乔榆晚就抽掉离得最远的小巴掌,把最远的放到自己最近的地方。
然后如此循环。
乔榆晚这一路厮杀的忙碌又痛快,殊不知外面的掌门和长老们都惊呆了。
这秘境刚也才刚开始没多久啊。
这个叫乔榆晚的弟子怎么积分跟坐了飞舟一样。
刷刷刷的涨。
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好机缘了。
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乔榆晚用这个这个战术,狼狈的跑到了山顶。
最顶上是一个五六米宽的小平台,她直接累瘫了。
平台之外。
而原本紧追不舍的血液妖兽在乔榆晚到达蘑菇山山顶的时候瞬间就停滞了。
然后直接原地融化了。
血液接触到地上之后渐渐消失,而绿草再次冒了出来。
一切如常,跟乔榆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色别无两样。
而平台之内,蓝天白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红色天空。
整的还怪渗人的。
平台连着白玉石头做成的阶梯直到最终点处,是一方血池。
里面用黑色的不知名材质的锁链,锁着一个白发男子。
乔榆晚缓步靠近。
男子紧闭双眼,上身赤裸着。
肩胛骨处被铁锁刺穿,整个人被吊起来绑在铁架上,下方的血似乎都是男子身上流出去的。
因为男子整个下半身浸泡在血池里。
看不见双腿。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乔榆晚呼吸一窒。
美。
太美了。
雌雄莫辩的美,侵略性十足的美。
宛如神明亲手雕刻最完美的作品,这张脸是乔榆晚见过最无可挑剔的。
乔榆晚不知白发男子是死是活,思来想去,也没敢贸然上前。
她打算先用小竹戳一戳试试看。
还不等乔榆晚有所行动。
白发男子睁开了眼睛,带着轻笑出声:“你很慢。”
“你是妖族吗?”
还不等乔榆晚回答,男子定定的看向乔榆晚。
对视上的那一刻,乔榆晚惊叹这一双粉色的眼睛。
她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这双眼。
总之是就是贼踏马的好看。
男子这眼睛带着直击中灵魂的侵略感,摄人心魄。
又是抢在乔榆晚开口之前就自言自语:“原来是半妖,血统不纯。”
“但是好在血脉够高,也算是弥补了这个缺点。”
乔榆晚听不得这番自言自语。
什么半妖?什么血脉不纯?这人胡言乱语些什么?
该不是在这里被关久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也怪不得这么没用,修为这么低,我在山顶等你等的都睡着了。”
说着男子还适当的打了一个哈欠。
乔榆晚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长得好看又如何?
一张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一样,张嘴就是不招人待见的话。
她也毫不客气的回怼:“你修为高?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关在这里?”
乔榆晚用观灵术也看不到这人是什么修为。
反正能确定的是,这白发男子肯定比自己厉害多了。
那又怎么样,自己输修为也不输阵啊。
自己可是非常有骨气有原则的人。
狗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虽然它早就被这个白发男子吓得藏回了系统空间内,但是这并不耽误它鄙视乔榆晚的死鸭子嘴硬。
它知道乔榆晚还不是吃定了这个白发男子不能拿她怎样,她才敢这样顶撞人家的。
要不然她这么贪生怕色还好吃懒做的好色之徒,才不敢做这样作死的事情。
当然,这话它可不敢当着乔榆晚的面说。
它怕挨打。
白发男子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容都没变过。
声音陡然冷了好几度:“过来。”
乔榆晚摇头。
缓步后退。
她都在盘算着怎么跑了。
白发男子见乔榆晚狗狗祟祟的往后退,声音又开始柔和了一些。
沉默了一下后:“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你也算是我半个族人。”
乔榆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吗?”
“你说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人妖殊途,你跟我怎么可能是半个族人?!”
“你少在这里攀高枝。”
白发男子一哽。
他被气的噎住了。
“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妖族血脉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乔榆晚摇头:“你不要坏我道心。”
“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的。”
白发男子深吸一口气,不想在跟她在血脉上掰扯了。
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东西,而你只需要替我办一件你举手之劳的事情。”
“事成之后,我会把你送回到这个结界之外,回到原本的秘境里。”
“如何?”
乔榆晚原本是想走的,但是一听到好东西,她有该死的心动了。
什么时候能她才能改掉贪财的毛病啊?
算了,挺难的。
不改了。
乔榆晚壮起胆子:“你要我干嘛?该不会是要让我给你充充饥吧?”
白发男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破防没忍住:“你这个小女孩讲话怎么这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