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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笔记让盖尔觉得奇怪。秉持着一贯谨慎的态度,盖尔在反复检查了好几次之后,才用灵力裹着自己的手打开了用暗金色字迹写着“盖尔格林先生敬启”字样的信件。

    “盖尔!”西弗勒斯看盖尔在读过信之后一脸严肃的对着瘫在自己面前的信件发愣,忍不住推了推他。

    “什么?”盖尔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站着的西弗,还没有阅读信件产生的震撼感里脱离出来。

    “你看过之后就在发呆……或者是思考,”西弗指着来信说,“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哦,哦!”盖尔没有解释,而是一脸惊悚的把来信直接塞给西弗勒斯,“你读读就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最近西弗勒斯和自己说话时候的语气越来越……温和?温柔?总之就是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好像大声说话就会吓到自己一样。

    西弗勒斯一手接过信,一手顺便揉了揉盖尔柔软的头发,看了一眼信件——“尊敬的格林先生,展信佳。日前曾和您在石室中一谈……您卑微的,格林德沃。”看完这样的一封信之后,西弗勒斯同盖尔一样眼含惊讶了:“所以格林德沃想做什么?”

    通篇的敬语和拜托,让盖尔和西弗两人有点受宠若惊。一个虽然自囚于牢狱但是仍旧有许多忠心的追随者的王者给他们写信,而且态度如此谦卑,姿态低到像是他们的普通同学,不是惊悚是什么?

    “我觉得吧,”盖尔依旧顶着自己头上西弗勒斯的大手,摸着下巴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我说的关于邓布利多死于非命、死后还不得安宁的事情吓到他了。但是从咱们和他见面的时间来看,能忍住一星期才给我写信,看起来他已经深思熟虑好久了。这样的话,对于我们俩,他是势在必得啊!”

    “如果你不愿意,”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手掌下的盖尔昂起脸看自己,把信件随手丢在桌子上,没有了之前读信时候的情绪,“咱们就当作没看过这封信好了。霍格沃茨的作业还是挺多的,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闲事。”

    西弗勒斯最近特别喜欢揉盖尔的头发,尤其是自己抚摸盖尔的发旋之后,盖尔还会用头顶磨蹭自己的手心,让西弗勒斯没来由的心里发软。对于这样的心理变化,他找了一些普通人的心理学书籍来看,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童年不幸福的原因而有了一种叫做“肌肤饥渴症”的疾病。书上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治疗方案,所以西弗勒斯放任了自己喜欢摸盖尔头发的这个习惯。

    盖尔倒是很喜欢西弗勒斯摸自己的头发给自己顺毛。西弗的掌心总是热乎乎的,让自己很舒服。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要是不愿意,就视而不见。但是和西弗勒斯的担心相反,盖尔对于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的执着很感兴趣,也乐于让这对蹉跎了几十年的老情人破镜重圆。

    “说起来,格林德沃和我们的校长好像互相是对方的初恋吧!”盖尔说,“查尔斯也说了,人有行差踏错,我们应该给他们第二次机会。这是让这对爱人重归于好的好机会不是吗?”

    “我觉得很难。”西弗中肯的说,“之前你说,格林德沃先生因为和校长发生争执,误杀了校长的妹妹,而校长的弟弟也终身未娶,守着早夭的妹妹的画像一直呆在霍格莫德村里开一家生意不怎么样的酒吧。涉及的事情太多太大了,而且,人上了年纪,总是格外固执。”

    “可要是其中的一方死皮赖脸呢?或者在暗地里默默的为另一方做了很多事情,伤心伤身!”盖尔挥了挥手里的信,热切的说,“就像我送给校长的书上写得那样!”

    “你打算怎么做?格林德沃先生也只是希望能详细知道关于你那天说的话的信息罢了。”

    “那天他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说教,说我自以为是,说我不该插手别人的事情!”盖尔把信纸扔到桌子上,“但是你看,米国的事情我们不是解决得很好吗?也让崔斯克的邪恶实验不能再光明正大的进行了,变种人们也有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查尔斯开始工作了。我就是要让他把那些他说的话都亲口吃下去!他觉得我不应该搀和别人的事情,我就偏要!还要搀和到底!我要让黑魔王和白巫师共结连理!让所有人都吃惊到下巴脱落!”

    西弗勒斯对于盖尔因为格林德沃的话而消沉的事情始末一清二楚,同时他也知道盖尔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这是出于好心,所以西弗一点阻止的想法都没有,反倒是给盖尔提出他计划里面不合理的地方,来让事情更顺利一些。

    但是事实上,西弗勒斯如果认真反思一下就会发现,他在面对盖尔相关的事情的时候,越来越没有原则和底线了。盖尔出于好心做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赞成,但就算盖尔是出于恶意,他同样也不会反对,反而会给盖尔扫尾清除痕迹,防止盖尔被抓到之后受到惩罚。

    两只斯莱特林幼蛇就这样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决定要把黑魔王和最伟大的白巫师送作对,态度轻松的好像是在说“咖啡配蛋糕不错,所以我们把他们做成套餐吧”一样。相信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觉得盖尔和西弗是因为没有睡醒而在说梦话。但盖尔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可笑的事情变得合情合理。

    周六的早上,盖尔再次接到了一封猫头鹰的来信。他以为寄信人仍旧是格林德沃,但这一次,来信的人是佩妮。同样收到信件的,还有莉莉和西弗勒斯。

    “生活啊,你就是一盆巨大的狗血!”盖尔看着自己手中和西弗勒斯还有莉莉的信件内容除了收信人和称呼以外都一模一样信纸,有点无语的捂住了额头。

    “的确,很狗血。”莉莉附和道,“所以你的朋友希姆,是身价上亿的继承人!我的上帝,这是只有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啊!因为家族斗争被带到英国遗弃,就为了不让他去继承本来就属于他的财产?”

    因为太过惊讶,莉莉连“梅林”都说成了“上帝”。

    “他的叔叔是傻瓜吗?想要这些财产,不对希姆先生的父母如何,却要对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动手?”莉莉指着信上佩妮写的内容说,“你看,因为希姆先生的失踪,虽然希姆先生的父母亲没有放弃寻找他,但还是又有了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意大利的对于遗产分配有什么法律规定,但是他的叔叔真的不是傻瓜吗?”

    “谁知道呢?”盖尔默默的把信收起来,“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希姆要是回意大利的话,我们的美容药剂店该怎么办!”他就说,想希姆那样身体健康、长相出色的男孩子,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无缘无故的丢弃掉,果然是有内情的啊!

    “这个,佩妮没说。”莉莉又看了一遍佩妮的来信,把信纸折起来当成扇子扇了扇。

    西弗勒斯有点无语的看着莉莉一脸的“我也不知道”的表情,语气严肃的说:“我想如果伊万斯小姐不是因为被巴波茎块腐蚀了大脑已经忘记你姐姐给你的那个双面镜了,不然为什么不用它来联系佩妮呢?”

    莉莉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还是死鸭子嘴犟的和西弗强调自己其实记得:“谁知道佩妮现在是一个人独处还是身边有其他的人在!如果被人看到一面小镜子不停的发光,一定会出事的!给佩妮惹麻烦可不好!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在担心这些事情而已!不是忘记了!是担心给佩妮惹麻烦!”

    “好好好,你没忘记!你是因为担心给佩妮惹麻烦!”盖尔安抚的对莉莉说,“如果希姆愿意,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代理人什么的,他可以继续做我们的合伙人啊!我们也可以继续做供应商。别激动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西弗勒斯插嘴,把盖尔的视线从莉莉身上转移到自己这里来,他说,“我想如果你的这个朋友足够聪明,就不会放弃继续和我们合作。往好的方向来看,也许我们的销售渠道能够从英国本土拉长到意大利呢?如果是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对。”盖尔最开始和西弗还有莉莉佩妮一起通过希姆贩售稀释的魔药药剂,是因为手里太缺钱了。他们要学习魔药,学习古代魔文,甚至学习了一些炼金术,这些几乎都是烧钱的科目,让盖尔和西弗两个人迅速进入了一种兜比脸还干净的状态。幸好霍格沃茨提供食宿,不然他俩一定脱离不了沿街乞讨的命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西弗勒斯有了普林斯庄园和一半的创始人庄园,盖尔也同样有了一半的创始人庄园。不是盖尔夸口,虽然在一千年一来,当初罗伊娜提出的一些学术问题和具体的魔法物件都被发明或者改造了,但是庄园里头还是有不少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