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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回到傅宅,黎歌先去看了孩子,傅司言直接进了书房。

    邮箱中有来自J跟宇治的发来的邮件。

    是一份最新也最全面的检测报告,报告上显示无落虫的黏液中有破坏人体神经的元素,但对肌肤是有一定逆阻止性。

    黎歌抱着孩子走进来,“在看什么呢?”

    正准备走上前,只见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电脑,“没什么。”

    “和颂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我这边安排一个职业经理人到和颂,”傅司言说着将孩子从黎歌手中接过。

    黎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在家带孩子?”黎歌轻声的询问。

    “工作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再说。”傅司言低眸看着她,“蝉衣那边,我让人继续跟进。”

    黎歌本想拒绝,但见傅司言将视线落在孩子身上,斟酌了一番,觉得许是因为孩子,便也就同意了。

    在和颂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到了医院,医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也是留意到了。

    方才在书房,见傅司言神情凝重的样子,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

    第二日,傅司言就安排了职业经理人进了和颂,这一举动让全公司的人都有些费解。

    前有宋氏的老总代为打理,现在又直接聘请来了职业经理人,折让公司的员工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黎总跟傅总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黎总有了什么变故。

    宋静和将手中的一些工作交接给了新来的职业经理人,整个和颂一下子就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只因新上任的负责人,不喜言笑,且要求苛刻。

    职业经理人一进公司,便是整顿研发部跟公关部两个部门。

    甚至还专门找了相识的记者报道和颂的此次事件,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

    与此同时,被困在庄园别墅无法离开的蝉衣正在看报纸,报纸上正报道着南城的事情。

    和颂的负责人更换的第二天,和颂便出具了一份资料上报给警方。

    警方就此和颂产品问题进入调查。

    左氏在南城开出去的分公司第三日就被警方约谈。

    蝉衣坐在凉亭内,看着眼前的池塘,怔楞的出神。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蝉衣。”

    蝉衣并未回头,只是换了一个坐姿,“你干爹肯让你回来了?”

    因着和颂的一个举动,南城一时间掀起了大风浪,同时被质疑的几家化妆品公司纷纷跟警方出具了自己产品的检测报告。

    报告中显示的成分跟和颂提

    交给警方的报告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对此成分一无所知,所以上面只是注明了不明元素,且具有一定的神经扰乱作用。

    男人走上前,“你还好吗?”

    蝉衣缓缓抬眸,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怎样叫好,怎样叫不好?”

    男人看到蝉衣这样,面露愧疚之色,“对不起,我……我需要钱给孩子们看病……”

    “我知道,福利院背后的出资者原本就是左林奕,你这么做不为过。”蝉衣拿起茶壶给对方倒了一杯茶,“从一开始你听从他,只是因为他养了你,之后,便是因为福利院,我在这里永远排不到前面吗。”

    蝉衣说着便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水,拿起缓缓喝着,“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小爱跟小丫就是你的孩子,当年大学的时候你谈了恋爱,你不跟我说,但我还是知道了。”

    闻言,男人瞳孔骤缩,“你……”

    “当年我执意要将小丫从福利院带出来也是因为知道她是你的孩子,但我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子给了生了双胞胎。”蝉衣淡淡的说着,“我不能生育,即便没有现在这些事情,我嫁给你,没有孩子的婚姻到最后终究会名存实亡。”

    “干爹他……”左南丰听着蝉衣直白的叙述,想要说什么,

    可话一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出口。

    “其实他年纪也只比你我大了十五岁而已。”蝉衣转眸扫了左南丰一眼,“你这声干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闻言,左南丰怔楞在了原地。

    “当年,他其实是我父亲准备扶持起来,准备当土徒弟的苗子,因为公羊家有些手艺传男不传女。”蝉衣轻声解释着,“你瞧着他现在头发微白,但容貌却丝毫不显老,也能看出一二来。”

    左南丰沉默,他一直以为左林奕是保养的好,加上他自己又在研发护肤品这一块。

    “左林奕曾经爱上过一个比他年长的女人,那个女人因为年纪大了,被丈夫抛弃,之后独自居住在了莲山,也就是藏芝山。藏芝山的神医并不是男的,而是女的,是管若音自己错把我父亲当成了神医。”

    “管若音去山上求药的那一年,正好是那个女人重病的时候,左林奕哀求着我父亲去救人,我父亲就才去的。当时我本是不去的,但因为父亲要给人治病,藏芝山上又有许多名贵的药材,父亲觉得不采摘太浪费这一次机会,便让我跟着一起去,他负责治病,我负责采药。”

    蝉衣轻轻的晃动着茶盏中的茶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管若音那个时候

    可没现在这么机灵,她那时候很好骗的,我随便三两句话就让她当真了。”

    “你这一次回来,我想左林奕多半是不会让你再接手左氏的事情了。”蝉衣转眸看着左南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想让我做什么?”左南丰看着蝉衣,缓缓开口,“只要你说,这一次我一定照做。”

    蝉衣轻笑一声,“我还能有什么是能让你做的,如今这局面,该做的我自己都已经做了。”

    话落,蝉衣一口喝完茶盏中茶水,缓缓站起身,微风吹过,吹散蝉衣披在身上的外衣,露出已经开始显怀的身孕。

    左南丰见此,眼底闪过一抹震惊,“蝉衣你……”

    “孩子没流掉,我先前一直穿着束身衣就是为了让它不显眼,现在是遮不住了。”蝉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也以为我不能有孕,原来是父亲跟爷爷骗我的。”

    为的就是让她断了跟其他男人的念头,以此给左林奕一个束缚。

    “你要是真的想要帮我,你去公羊府邸,在我卧室那一本笔记本给管若音,上面有我父亲跟爷爷还有我做的笔记,清楚的记录着可能取出那东西的法子,不过没有试验过,她若是胆子够大,大可试一试。”蝉衣说完,抬脚走出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