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云好奇许平安的私生活,许平安吞吞吐吐的回答了,却遭来一句唾骂。
他不服气,“我怎么就渣男了,你别乱扣帽子。”
“你都这样了,还不算吗,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一心一意,你和那么多人好,算什么关系。”
“可……可她们之间没吵架呀。”
“什么没吵架,那是你没看到……等等。”嘉云愣了,总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什么叫她们没吵架?
这么说,那几个女生互相知道?
她脑子一下不够用了,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许平安,“她们知道?”
“额,可能知道吧。”
许平安觉得,他没藏过这些关系,方楠和红叶这两位甚至表现的很明显,大家能不知道吗?只是他没有去问,觉得问了是自找麻烦。
所以,用了可能二字。
嘉云目瞪口呆,好像听到了很陌生的词,“那……那谁是女朋友啊。”
“没有啊,都没有正式的关系。”
“你把她们都骗了?”
“骗什么呀,哎呀,我也想不清楚。”
许平安第一次表现的很优柔寡断,无法给自已的私生活下一个结论,走到这一步,也许是稀里糊涂,也许是水到渠成,还有可能……是他自已无法面对。
人生进入寿命的倒计时,该如何大胆面对带有承诺的儿女情长?
这是个不能去回答的问题。
许平安不是个逃避的性格,但这件事上,他第一次做出了逃避的选择。
一旁的嘉云,自然无法理解许平安的怂,只觉得是渣男不负责,可转念一下,不负责才不会怂呢,渣男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突出一个不要脸,我就劈腿了,怎么了?你敢问,我就敢厚着脸皮说。
她眨着眼睛,对许平安的回避态度,有了一些怀疑,“到底……发生什么了,不方便说吗?”
“不是不方便,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都是私下里的秘密关系,没有让外人知道,你一下子知道这么多,还是第一个。”
“你为什么让我知道了。”
“我没想啊,你在我家看到了,谁知道你会打开衣柜啊。”
丁嘉云尴尬了,她不是故意的,是一时好奇,许平安这富二代的衣柜里有什么奢侈品,结果打开看到了一堆的睡衣裙,款式大小全都不一样,再联想门口摆着的拖鞋,她就猜到了这里有女生过夜,而且不是同一个人。
天上看不到月亮,湿地里有虫鸣。
嘉云没有继续问下去,今晚的话题,好像有点为难许平安了。
“想不清楚,就不去想了吧,谁都有自已的糊涂事。”
“这是安慰我吗。”
“算是吧,我不该对你的隐私问这么多。”
“早点睡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林晓晓不是一对吗?”
“她告诉你是一对?”
“没有,她说和你是发小,一起长大的。”
许平安笑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很安静,空气了飘着潮湿的气息,入睡之后,湿地气候有些凉。
许平安在深夜打了一个喷嚏,被自已惊醒了,他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以为是听错了。
可声音越来越近,他探头看向过去,发现一艘小船逐渐停靠,船上走下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把全身都遮住了。
黑袍人敲了敲门,言老怪开门了,从那黑袍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瓶子,然后黑袍人就转身走了。
许平安觉得奇怪,这黑袍人肯定不是客户,因为炼制法宝,是要留宿在湿地里的,送饭菜的人,也不会送一个瓶子。
这几天老头丝毫没有开工迹象,深夜又有神秘人来访,许平安怀疑的心情又上头了,他悄悄来到了木屋门前。
本想隔着窗户偷看,屋里的言老头发现了他。
“进来吧,我知道你在门外。”
许平安没客气,推门进屋了,“刚刚是谁来了。”
“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什么意思?”
“你的法宝,我的确没有锻造,金子原封不动,还放在那。”
许平安当然不开心,这老头又在骗人,可他冷静了,“老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如实和你说了吧,我并不是隐居于此,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就知道没好事。”
许平安坐了下来,老头默契的倒了杯茶,一老一少没了之前的矛盾,一杯热茶饮下,夜晚的冰凉被驱散。
“你知不知道,你这块金子,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灵邪兼具的法宝,历史上没多少。”
“看来你有所了解,如果这件东西诞生了,传了出去,你猜会有多大的价值。”
“这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不用钱用什么?难道游走世间的修行者不花钱吗?正道门派和隐藏的邪派,不用钱就能生存的吗。”
老头叹了口气,“我的故事,要从头说起。”
“今晚我有的是时间。”
言老怪的门派,名叫金石门,祖上掌握了正邪融合法宝的奇术,却缺少足够的材料实现,被各方人嘲笑是吹嘘。
金石门长年受尽冷眼,终于有一天,他们获得了一件宝贝,是一块只有指甲大的宝石,一半红一半蓝,正是天然的灵邪二气达到了平衡,才得以保存到一起,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胚子。
那一次,金石门的祖师完成了他们第一件正邪融合法宝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