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分舵我的房间里,说是被这几仨个丫头给押回来的其实也不为过。我被她们按坐在椅子上,仨个丫头围着我。这场景和审问犯人好像也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区别是我坐着而已。看这架势,等会该不会要大刑伺候吧。
灵儿率先拍了下桌子问道:“~好你个坏师兄,你躲到花魁闺房里都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不及我辩解,雪儿又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我们说好的只是去凑热闹,你怎么争抢绣球呢?”啊,我心下想绣球不是你这丫头甩我身上的嘛?
嫣儿又从另一边拍着我的肩膀问道:“~为什么把我们仨人晾在外面这么久?”啊,真是完犊子了,看来这仨个丫头在外面是把所有能干的坏事都给我脑补了一遍啊,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
我急忙辩道:“~绣球分明是雪儿你甩我身上的,哪里是我抢的嘛?”
嫣儿抢言道:“雪儿甩你身上的,你也可以甩别人身上去呀?”啊……这……
我又辩解道:“~你们相信我呀,我在里面真没有做什么?”
灵儿娇声气道:“~哼,师兄你定是看那柳姑娘生得貌美,在里面行不轨之事。”
雪儿又反问我道:“~师兄你说按门规夜宿青楼该如何处置你呀?”啊……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我忙解释道:“~这望月楼哪是青楼呀,再说我们是四人一同前去的?我能做啥呀?而且我这不也回来了嘛,哪里谈得上夜宿二字。”
几个丫头相视一眼见我勉强解释得通,灵儿又接着逼问道:“那师兄你在花魁房里那么久做了什么?”
我坦言道:“~将绣球还与她后,那姑娘要弹奏一曲,我也就在那里等她演奏后便匆匆告辞,并未有何僭越之举呀。再说那琴声你们在外面应该也能听到,我确实也就是一曲奏罢便匆匆出来,又哪有时间做什么?”
仨个丫头相视一眼,将信将疑。说道:“~那就姑且相信师兄你没干坏事吧。”我总算舒了一口气。
只是仨人又问道:“~师兄,那花魁究竟是不是如传言所说中那般美若天仙呀?”这怎么看似好奇,实则试探。
我赶忙回道:“~也就那样吧,哪有什么美若天仙。”仨个丫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又追问道:“~师兄,你觉得柳姑娘的琴艺如何呀?”
我直言道:“~哎,灵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兄我不通乐理,我哪欣赏得来柳姑娘的琴音呀,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嘛。”
几个丫头噗嗤一笑:“~师兄原来是头牛呀。”我这才确信我通过了审问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我憨声回道:“我只是比方,只是比方。师兄若是牛,那你们便是牛的师妹。”
几个丫头娇笑着回道:“才不是呢,就师兄一人是牛。”言罢便四散各回各屋。
我总算是敢喘一口气了,这才想起来几人还穿着我衣服呢。我叫嚷着道:“……你们几个快把衣服给我还回来。”
几个丫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回房间去了。
我心下想,好在是蒙混过关了。我去那望月楼做甚,早知道连这禹州城我也不来了。
不过隔日一早,便听闻昨夜那空见和尚身中数剑死于抚仙湖之中。
倒是几个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醒我说道:“~师兄呀,这是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说道:“~他一个淫僧死则死矣,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昨夜见他那一指禅功甚是了得,不愧是近战贴身搏命之技。我见他那指力竟以练到隔空伤敌之效,要是我的雷灵指能得到指点就好了。我想内力若是到达一定境界化指为剑也不是不可能。”
几个丫头被我的想法给震惊到了,化指为剑亏我想得出来,以内力化为剑气那得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
我坦言道:“~虽说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万安寺的一指禅功能做到隔空以内劲伤敌,以指化剑也不是不可能吧。”
只是该说不说的,我昨夜回来才跳过几个丫头的审讯,没想到今早那柳如月姑娘竟差人给我送了封信件过来,邀约我今日前去抚仙湖的湖心亭赴约。这不是要我完犊子嘛,我这要是去了我身旁这几个丫头岂能再放过我呀。
灵儿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师兄呀,柳姑娘想必是昨夜对你一见倾心,说不定是邀你赏湖顺便要以身相许呢。”啊……这
我忙想解释道~可雪儿和嫣儿又在身旁。仨个丫头也撺掇着赶紧去赴约,不要拒人家柳姑娘的盛情于千里之外。
总之给我的感觉,话里话外尽是阴阳怪气。哎,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不过这仨人丫头催着我出门想必也是想看看这柳姑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吧。本不愿只身赴约的我,在她们仨人的撺掇下也不情不愿的来到抚仙湖畔。
哎,索性也就带着这仨个丫头去自证清白吧。其实嘛,我是觉得灵儿自心底里清楚我的为人的,只是表面故作生气罢了。不然昨晚也不可能蒙混过关。至于柳姑娘约我出来,我也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而且昨晚入幕交谈,我也只是透露了姓名。并未透露我在禹州城何处落脚,也不知道她从何得知我们的地址。
我们几个人一同来到湖心亭,没想到柳如月在此等候已久。身边也仅跟那个叫做云儿的贴身丫鬟。见我们来到,柳姑娘也起身见礼。
我也拱手问道:“~柳姑娘昨夜一别,不知今日邀约在下有何要事?”
柳如月笑回道:“~昨夜公子匆匆离去后,我听望月楼的小二言道公子仅是路过禹州城,过几日还要往南边去。小女子的家父也正好远在南边,特想请公子为我转递一封家书,不知公子是否方便?”
额,原来只是要我顺路带封家书啊。那只是小事一桩,带便带了。
我回话道:“~原来如此,姑娘之托在下自当送达。”
柳如月见我身旁还有几个姑娘,不禁言道:“~原来谢公子昨夜匆匆离去,是有三位红颜知己在等候。额……我怎么看三位姑娘有些眼熟…~”啊……这
我也只能坦言道:“~柳姑娘见谅,她们几位都是我的师妹,也便是昨晚一同和我在望月楼的那三位公子了。”
柳如月笑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得谢公子有几位师妹愿意陪你去望月楼。”啊……这明明是这仨个丫头吵着要去的
恰在此时,柳如月身旁的云儿开口言道:“小姐,我就说这谢公子昨夜对你无动于衷不是因为他不近女色,而是他家里早有三个红颜知己了吧。”
柳如月回头训道:“云儿,不得无礼。谢公子谦谦君子,你休要说胡话。”
言罢柳如月便回头道:“谢公子,还有三位姑娘。是我没管教好云儿,冒犯了几位,这厢给几位赔罪了。”
要说不说,这柳姑娘确实温文尔雅,谈吐有致。我身旁仨个丫头见她这般说也客气起来。柳姑娘也没有过多逗留,道谢后便也匆匆离去了。
我心下想,区区一封家书而已,没想到还顺便洗刷了仨个丫头对我的怀疑。我
我转头底气十足的问道:“~这下信我和柳姑娘没什么事了吧。”
几个丫头眼神躲闪也不再作声,尤其是灵儿这丫头。我对着灵儿气道:“~你昨晚还说师兄是牛。”
灵儿娇声回道:“~雪儿姐姐和嫣儿也说了嘛。”
我回道:“~那好吧,你们仨人都是牛。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许说谁是牛。”
仨个丫头虽然有些不服,可也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我掏出信封,那家书上赫然写着“与家父柳松林书——女儿柳如月敬上”
额…柳松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过也没有多想,我们几人也就直接回分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