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涂山清芷主动请缨,站了出来。
这种时候她的涂山公主身份,就很好成为了谈判利器。
丰隆国境内,唯一可以让清缴不祥之人行动终止的人,只有丰隆国主。
除此外,再无他人。
只是游天竹担心他没有这样的魄力。
诨柠微和小橘子,还有玥儿三人对视一眼,随后都看向游天竹,她们并不清楚,是否该一道前往。
游天竹安排道:“柠微,你和玥儿留在这,照顾铁心他们。小橘子和我们一起去觐见。”
“当日匆忙,根本就来不及和丰隆国主说上话。”
“今日我们便当一回不速之客。”
说着,又交代了众人几句,随后游天竹大手一挥,打出一道虚空通道。
轰隆隆!
其中传来轰隆作响的雷音,那是被激发的雷音大阵,只不过在游天竹的剑气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游天竹轻而易举带着涂山清芷和小橘子踏入丰隆内殿,丰隆国主还有后主,正带领着一群尊位商讨关于丰隆水袖被判为不祥之最的事情。
“诸位怎么看待此事?”
空旷的内殿,场中的气氛十分压抑和沉寂,似乎没有人愿意开尊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平时,那定然喊打喊杀,为了争夺战功,恨不能挤破脑袋往上冲。
毕竟不祥之最,不代表着修为境界高到无法对抗的地步。
相反,这些尊位对于自己的实力都很有自信。
可是今日,他们却失去了战意,因为不祥之最,是丰隆国主的女儿,丰隆水袖。
压抑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白衣身影打破。
“谁?”
众人纷纷起身,警惕起来,浑身强悍的灵气凶猛爆发,根本没有任何留手。
能够直接穿透防护大阵,出现在这里的人,定然强大到足以让众人严阵以待的地步!
游天竹却不为所动,而是替众人回答了丰隆国主的问题。
“还请丰隆国主可以停止清缴不祥之人。”
“虽我等作为外人,不好干涉丰隆境内之事,但往往外人方能够看得清楚,这其中诸多不合理之处。”
“想来,诸位早有察觉,只是迫于神明威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丰隆国主和诸多尊位看见游天竹,霎时间一惊,旋即快速收敛起周身暴躁的灵气。
“游剑仙?”
本来还想着说质问两句他为什么出现在此的尊位,一想起来他那深不见底的实力,顿时间就怂了。
“游剑仙来此地,可是为了水袖一事?”丰隆国主双目闪过一道精芒。
停止清缴不祥之人,这也是他心中所想,但是身为丰隆国主,怎可亲自提出来呢?
他并不想丰隆水袖出事,但是身为国主,又必须得有担当。
就像是昔日对后主那样。
当时对于他所做的事情,无人敢有异议,可一旦他表示出要放过后主的意愿,会受到无数人明里暗里的质疑,只有丰隆水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所以敢直言不讳。
至今他都还能想起来,丰隆水袖那痛苦的表情。
紧接着就转变成为愤恨,然后就是冷漠。
冰川之下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游天竹心领神会,微微颔首:“各位不必紧张,此番前来,就是在和诸位商讨祭天问道,国卜大典一事。”
“我来到丰隆国中时候,途经一座小镇,那里不过百户人家,却有九十余人被宣判为不祥之人。”
“听丰隆国宫尊位委派的灵修所说,曾经一座无名小镇上不祥之人的数量,基本没有,有九个已经是相当惊人的程度,更不要说九十余人。”
“各位不敢说,我游天竹来说,恐怕丰隆两位神明,或者是传递神明旨意中间,出现了问题。”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像是在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
敢质疑丰隆神明?
这剑仙难道已经达到了和神明较量的地步了吗?
不然的话怎可能如此胆大妄为?
丰隆国境,无不是神明领地,即便他是外来者,也不应该说这种话。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反驳。
丰隆国主顺着游天竹的话思索下去,然后对众人说道:“游剑仙所言,我等自然是要深重考虑一番。”
“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游剑仙对外之时慎言。”
游天竹微微颔首:“我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清缴不祥之人一事,必须要停止。”
“只要此事一停,那么水袖公主自然不会死,幕后之人想要针对水袖公主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白废了。”
“到那时候,他就不得不现身。”
“至于丰隆神明降下的天意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一样可以尽快找出来。”
众人再度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丰隆国主打破沉默:“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只不过此事还得再行商议……”
游天竹无奈苦笑,他知道此时不逼一逼这位丰隆国主是不行的了。
“难不成丰隆国主还想让十六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当时后主死在你的手上,难不成今时,你还要手刃自己的女儿?”
轰!
丰隆国主睚眦欲裂,浑身上下的气势轰然爆发出来,强悍的灵气席卷而出,笼罩向游天竹。
那是混杂了雷音道法和云泽道法绵长悠远和霸道凌厉的恐怖灵气,威力不俗。
可那股力量逼近的时候,游天竹身上的剑气领域将其尽数抵挡下来,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一个照面,所呈现出来的情景,就预示着游天竹乃货真价实的剑仙!
在场的尊位皆是眉头紧皱,毕竟国主这一击,他们可没办法如此轻松的抵挡下来。
剑仙带来的威压,实在过于强悍。
“莫急,丰隆国主。”
“我已传剑予水袖,她现在是我的徒弟,是剑修。”
“为何水袖十六年间都不是不祥之人,为什么偏偏在她成为剑修后,立即就成为了不祥之人?”
“这其中的隐晦,过于明显了。”
“他们针对的不是丰隆,只是借刀杀人。”
“要杀的,是剑修。”
“要对付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