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狠,边角的头皮已经脱离了软骨组织。”医生仔细的给夏忆梦做了个检查,眼神不满的瞪了一眼沈南柯,好似在埋怨他。
“要怎么治疗?”沈南柯垂眸扫了眼紧紧拽着他衣角的人,垂在一侧的手不由得贴近裤缝。
“先上药,我再开点药拿回去吃,这几天注意头一定不要碰水。”
医生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棉签,开始给夏忆梦上药。
“可能很痛,忍着点。”
夏忆梦的手指收紧,轻轻的‘嗯’了一声。
撕裂般的疼痛侵袭她的感官,夏忆梦的额头开始冒汗,唇早就被她给咬破,浓重的血腥味
蔓延至舌苔,她揪着沈南柯衣角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度,抽筋了,她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把喉头的哭腔给憋了回去。
沈南柯的手掌心,轻轻的包裹着她抽筋的手,她的身子一震,听到他说了一句,“疼就抓着我。”
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疼惜,很浅很淡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夏忆梦扣紧他的手,宛如在浮沉的海面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尖锐的指甲把沈南柯的手背给掐得青紫一片。
终于,上药结束了。
“你女朋友还真是能忍,细皮嫩肉的,想不到这么勇敢。”医生收拾好东西,“拿了药
你们就可以走了。”
沈南柯扶着夏忆梦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不动声色的把左手朝身侧藏,“跟我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去继续完成比赛。”夏忆梦的声调软软弱弱的,听得人心都软了。
他的脸色一变,松手让夏忆梦自己站稳,冷幽幽的眼直视着她,“那种低级公司举办的低级的比赛有何参加的必要?”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即使你觉得是垃圾,可我还是要去完成。”她毫不退缩的眼迎着沈南柯不赞同的目光,语气坚定。
“命都没有了你参加比赛还有什么意义?这两次要不是我凑巧救
了你,你的下场如何你知道吗?”他的语气加重,更加冷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去保护别人?儿子跟着你我真的很难相信他会活过五岁。”
“你是救了我,可你不能完全的否定我。”夏忆梦的眼眶霎时湿润,“在你赶来之前,我已经偷偷报了警,即使你没有及时出现,那些人也不敢真的拿我怎样,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
两人就这么望着对方,彼此眼里都写着不相让的讯息。
“等会儿还有训练,我要走了。”夏忆梦出言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她侧过头躲开了那道如狼
一般犀利的视线,迈着不怎么稳的步子朝前走,她答应过的事情,哪怕是粉身碎骨她都要做到,拿到冠军,不管受多少的苦痛,她不在乎。
“啊!”
她失声尖叫,身子突然的失重让她措手不及。
“行,你倔你有脾气有本事我让你去。”沈南柯打横把她抱起朝外走,一脸的狂风暴雨。
“我要是再没有点脾气,就不止是被欺负这么惨了。”夏忆梦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哽咽了,“要是可以选择,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压迫,我不是有本事我只是别无选择。”
沈南柯搁在她腰间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收紧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