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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郑天德的迷茫

    危机紧要关头,苏媚强撑着身体起身来到公孙无痕跟前。

    渗透而出的血液,让公孙无痕脸色骤变,一扫得意的神情,担忧无比。

    “把风雷豹借给郑天德。”苏媚捂着胸口。

    “回去!”公孙无痕焦急。

    “你不借我就不回。”苏媚坚持。

    公孙强行要抱起苏媚,苏媚奋力挣扎。

    而这一挣扎用力,几乎让伤口复发。

    胸口因血液越来越红,吓得公孙无痕不敢再动手。

    看着胸口因血液越来越红,公孙无痕只感有气无处使。

    最终还是答应苏媚的要求。

    召唤出风雷豹,“风暴豹,暂时先跟这个人走。”

    “谢谢。”苏媚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苏媚重新走向病床,公孙无痕上前搀扶。

    而郑天德则骑上风雷豹,火速赶往罗真的住处。

    百草苑。

    罗真同样是宗门的高级弟子,隶属于养心堂一系。

    郑天德几乎是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命令风雷豹跳过墙壁进入里面。

    “罗医,快醒醒!”郑天德高呼。

    听到动静的罗真从睡眠中醒来,见到火急火燎骑着风雷豹的郑天德后感到不可思议。

    整个宗门谁不知道,风雷豹是公孙无痕的幻兽。

    而郑天德和公孙无痕,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什么情况!你怎么会骑着风雷豹?”罗真难以置信。

    “先上来,快点!”郑天德催促。

    虽然心中有万分疑虑,不过罗真也没有太多纠结,直接骑上风雷豹。

    沿途,得知此行所救治的目标乃是云飞扬后,罗真更是心惊无比。

    云飞扬不是身处在悔过处内吗,怎么会受重伤,

    又为什么郑天德会知道,为什么会是骑着风雷豹来通知自己。

    不断地追问郑天德,然而郑天德给的回答支支吾吾。

    此刻的郑天德心乱如麻,已经丧失太多组织语言的能力。

    到达养心堂,罗真快步走进其中。

    此时的养心堂弟子如同看到救星般,“罗真师兄,你终于来了!”

    “什么情况现在。”罗真来到云飞扬身旁。

    看到深入骨肉的几个伤洞和已经取下来的袖箭,罗真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不远处的公孙无痕。

    “看什么看,你们自己干的好事。”公孙无痕也不惯着。

    “别管那些,你现在只管救治云飞扬。”郑天德道。

    罗真召唤出自己的幻兽木灵蚁。

    木灵蚁爬到云飞扬的伤口处,从口中滴落出具有晶莹的液体。

    罗真的两只幻兽。

    一只为青蝎,体内的毒素具有麻醉的作用,不会伤害人体。

    用以对人施加手术。

    一只为木灵蚁,能够释放出治愈伤口的灵液。

    用以手术完后的恢复。

    然而眼前这云飞扬的伤势,就连木灵蚁的治疗都够呛。

    罗真紧接着取出几味药材,加以捶打。

    而后将药液也涂抹在云飞扬的伤口处。

    “公孙无痕,你们也太狠了吧!”罗真忍不住开口,“一根不够射两根,两根不够射三根。”

    “对付一个被你害惨的残疾人,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我说过,是你们的人。”公孙无痕道,“你与在这跟我争来争去,不如问问郑天德是什么情况。”

    罗真将目光转向郑天德,郑天德都没有用力直视罗真的目光。

    罗真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天明破晓。

    迟迟没有等来消息的严守仁愁眉不展,怎么杀个云飞扬的功夫,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明明已经强调过事成之后立马来向自己禀报。

    “该不会是出什么状况了吧。”严守仁思索。

    正想着间,郑天德走进正英殿。

    “天德你来啦。”严守仁打着招呼。

    郑天德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严守仁自然察觉,“怎么啦,大早上就副不开心的样子。”

    “你是不是昨天派人去杀云飞扬。”郑天德道。

    严守仁停顿了会,“是,我昨天派人去杀云飞扬。”

    对于郑天德,严守仁没有选择隐瞒。

    “为什么要这么做?已经把他关进悔过处还不够吗?”郑天德说出自己心中的愤懑。

    “看来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还没有完全记住啊。”严守仁语重心长,“我说过,只要能对宗门好,谁都不重要。”

    “云飞扬死,那么天煞堂就会因此受拖累。”

    “明白吗?”

    “不明白。”郑天德脱口而出,“云飞扬没死,你派去的人死了。”

    “什么!”严守仁惊叫,“云飞扬没死,我派去的人死了?”

    “对。”郑天德点点头,“云飞扬被我救下,现在在养心堂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罗真说云飞扬的求生意志很强,否则很难活下来。”

    “你!”严守仁对郑天德的不争气感到愤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派去的人死就算了,你救云飞扬干嘛!”

    “我真的白跟你讲那么多。”

    “都说天煞堂收积分压迫人没良心,我们现在是不是比天煞堂更没良心。”郑天德不解,“你常常跟我说要走仁义道德,我家里人也给我取名叫天德,但我感觉我好像越来越偏离自己。”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昨晚一直在想,我和天煞堂有什么区别。”

    “我想了一晚上我都没想明白。”

    郑天德怀疑人生,对于自己的选择道路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前我可以很心安理得地憎恨天煞堂,指责天煞堂。”

    “但是现在他们站在我面前,我感觉我跟他们是一类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质上没有区别。”

    “到底谁跟你说的这混账话。”严守仁听不下去,“你是未来的宗主,一切要以宗门为重。”

    “什么叫我们和天煞堂没有区别,因为先有天煞堂,我们才会这么做。”

    “我不明白,就不能有其他主意吗?”郑天德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们可以拖可以慢,但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更不能主动去伤害同伴。”

    “郑天德,你在说什么!”严守仁吹胡子瞪眼,“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