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顾念念洗漱完毕正准备去衙门看看有无公务,顺便约着李敬一同去作坊瞧一瞧。
走至半路,莲叶急急忙忙的跑来,说话气喘吁吁,“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顾念念看他跑的满头大汗,拿出自个的帕子,“擦擦,不急,慢慢说,发生何事?”
莲叶哪里敢接少爷的的帕子,只拿出自个的,“少爷,有人来铺里闹事,还把我们的铺面给围住了”。
顾念念,“什么,是谁闹事?”
莲叶摇头,“奴婢出门采买,回去的时候便看见铺面被人围了”。
“围铺的人穿着什么衣裳”顾念念问道
顾念念是想着闹事之人应该不是本地人,那便是外地来的,若只是普通富户眼红自家肉铺赚钱,想来惹事,倒是好办,不过能做出围铺这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眼红惹事这般简单。
“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但也不像是官兵”莲叶想了想后回道
“少爷,铺面在这边呢!你往哪边去?”莲叶见自家少爷往相反的方向疑惑道。
“去衙门带几个帮手,你家少爷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人多势众,我们首先是要保全自己…”
莲叶没想到少爷说自己弱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心下愕然,不过也能理解,少爷确实看着挺弱不禁风的,多带点人也更放心些。
……
“你们把我的清儿藏在哪里了?快把他交出来,本王可饶你们不死”。
脆皮五花肉店铺里只见一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正质问着店铺里的莲花。
“奴婢根本不知这位客官所说的清儿是哪位”莲花回道。
男子张来一张画卷,“画里人便是,可有见过?”
莲花看了一眼后摇头,“奴婢不识”。
“不识得?若不交出人来,本王府里还算大,带你们去坐坐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此时顾念念若干人等,被官兵拦住去路,正听见他要把人带走!
大声喊道:“青山县县令在此,有什么事可以和本官说,不要伤害无辜人员”。
男子轻蔑一笑,“呵!一个小县令还敢管本王,拦住不许进来”
顾念念见县令的身份似乎不管用,此人又自称本王,不用想就知道是个王爷。
“我还是这家铺面的东家,这位王爷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男子听见她自称东家,想必会知道她的清儿在哪,便挥了挥手
“让他进来”
顾念念进来见男子身穿深色绸缎,衣服虽不是王爷专有的服饰,但不管是衣料上还是刺绣都是青山县这个小县城所有的。
顾念念走到男子面前跪下拜见,“顾如君参见祁王
既然要当官,顾念念自然要将朝廷里的各个人物关系都需要烂熟于心,毕竟要三年一进京上报政绩,不知道谁是谁怎么能行呢。
而且顾如君进京考试并且取得进士之名,认识几个达官贵族是在所难免的,她不能拖哥哥后腿,更加不能让自己漏馅。
当他看见面前俊朗儒雅中年男子便知道是祁王。
皇上的第九个弟弟,因深受皇上喜爱便没有去自己的领土,一直都在京城。
“顾如君?你是顾如君”男子突然激动道
“正是在下”顾念念有些疑惑,随后便想到可能是哥哥之前在京城相识。
只是不知是好的结怨还是结好,不过听这王爷的语气中带着惊喜之意,想必是关系还可以。
“王爷为何围在下的铺面”。语气有些许责怪之意。
祁王将人扶起来,“贤弟勿怪,起来讲话”。
“贤弟?看来自己这个哥哥还是个社交大人,竟然同王爷称兄道弟,那岂不是以后可以抱大腿了…”顾念念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贤弟为何笑的这般开心?”祁王见他突然笑了,疑惑道
“没事,见到王爷我也盛是喜悦”。
“不过王爷到底为何围我铺面,是要找何人?”顾念念询问道
祁王把画像打开,只见画像上的人英气十足,眼角处的泪痣添了一丝妩媚,顾念念看了一眼摇摇头,“兄长,小弟在这做了大半年的县令,若是有这么个容貌出众的女子出现,我肯定不会忘记”。
“本王是查到这小小的青山县竟有番椒出售,还有这脆皮五花肉,而这两样东西皆出自清儿之手,本王刚听说青山县有这两样有多兴奋你知道嘛!”。祁王图片激动的抓住顾念念的手臂
“痛”顾念念被抓着有些吃痛道
“王爷请放手”。李敬语气冷然
“哦,不好意思,贤弟,兄长只要想到能找到清儿太开心了”祁王收回手
“难道是王大娘”顾念念心想过后又摇摇头“怎么可能,画像上的女子如此美丽,和王大娘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王爷,画上女子是你何人?”
祁王表情疑惑,“你忘了?她是本王的妻,本王同你讲过的她便是叶然清,我的王妃”。
“我在回返的途中不幸摔了一跤,有些事确实记不起来,王爷见谅”。顾念念赶紧找话找补。
“本王找了她整整快二十年,二十年啊!一直未有任何消息,都快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人世间…”祁王说着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你再仔细想想,这个脆皮五花肉是谁教的?还有这番椒粉”,祁王含泪插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就是这个味儿,二十年了,本王快二十年今日终于再吃到这个味道”。
顾念念拿起画卷认认真真看了起来,面貌确实与王大娘大相径庭,只是这双眼睛却有几分相识。
“李兄,你来看看”。顾念念示意李敬过来,让出位来,
祁王见一陌生男子过来,问道,“你是何人?”
“下官青山县县丞,李敬”李敬拱手道
“王爷,他是我的左右手,从出身到现在一直生活在这青山县,若是王妃真委居于青山县中,他必定得知”。
片刻后,李敬拱手,“王爷,下官并未见过此人,想必不在这小小青山县内”。
“你再仔细瞧瞧,画像是二十多年前画的,她现在也约莫三四十岁了。”
李敬仍然摇头
王爷颓然跌坐回椅子,“然清,我就错了那一次,就一次啊!你便要永远离开我,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的!”
“顾如君,你告诉我是谁教的你做这五花肉的手法,我要去见他”。祁王又猛然起身抓住顾念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