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走马上任的日子了,顾念念试了试这身绿色的官服,勉强还算合身,这是按照官家哥哥的码子提前做好的,男子对于女子来说发育的晚,两人的身高虽说差不多,但毕竟顾如君的体格是比顾念念健硕一些的。
顾念念勒了勒腰带:“问题不大”
白氏笑道:“你现在是愈发的不讲究了,脱下来,娘给你收收腰”
顾念念:“还是娘对我最好”
白氏帮女儿脱下笨重的官服:“娘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第二天一早顾念念穿着官服上任,路上的人也纷纷侧目,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是新来的县令?这么俊!”
大姑娘:“看着是的,这县令官服都穿着了还能有假?”
小媳妇:“看着倒是年轻,不知道娶妻没有”
不过大姑娘小媳妇们也不敢说的大声,只是小声议论。
顾念念感受到身边的视线,加快了步伐,所幸住所离县衙的距离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只是这一公里多少有些像走马游街的味道。
虽然在现代她跟着领导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但她那时只是个小配角,而现在她是那个领导,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不过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没少提升男生的回头率,现在只不过男生换成了女生,“小场面,hold得住”
顾念念走正步昂首挺胸的到了县衙门口。
主簿张大看见一身绿色官服的顾念念,心里也是惊艳了一把“俺的娘勒,这长的还让不让别的男的活了”
一边心里吐槽,一边人也迎了上去,这刚到衙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县令后面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大姑娘小媳妇,挠了挠脑袋:“这真是奇了怪勒,平时也人敢到衙门口东张西望,更别说都是女子了”
转头看见他家县令,一拍脑袋“我说是怎么回事,原来症结在这”
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确是一脸谄媚:“大人辛苦了,怎么没坐轿子来”
顾念念:“没几步路,就走着过来了”
李敬走出来将衙门口对着门口张望的人喊道:“这里是衙门,不是你们观赏的地方,有冤屈就上报,无事别在这逗留,影响他人申冤”
女子们看见是平时对她们凶巴巴的县丞,也就一哄而散。
把衙门关上后,转身不好气的道:“大人下次还是坐轿子来吧!”
顾念念还没听明白,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何?”
李敬:“有碍交通”
顾念念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把未处理的案件给我看看,咱们该升堂升堂,该处理处理,别耽搁了”
李敬也不是磨蹭的人,随即案桌上就堆了好几份案卷。
顾念念拿起日期最近的一份案卷翻来,仔仔细细的看过去,片刻后开口:“这起盗窃强奸案件的嫌疑人和被害人可尽快带来?”
李敬也不多言:“一刻钟后便可带来”
这几宗案件都是经过李敬的手,只是一直没什么进展,便耽搁到了现在。这些人他也都一直有在叫衙役关注着。
片刻后
三名盗窃嫌疑人分别是王刚,李强,孙超还有被害人陈浩和陈浩的妻子赵阿芝齐齐的跪在地上。
顾念念一拍惊堂木:“陈浩你把事件发生缘尾一一道来,本官为你做主。
陈浩面对这位新来的县令还有点陌生,转头看向李敬
李敬站出来对着顾念念拱手道:“这是我们青山县新来的顾县令,你有何事都可向县令承报,县令会给你公道”
这么一说陈浩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立即磕头哭诉:“县令大老爷,小的钱财被窃贼所偷,总共三两白银,是小的一年的收入,并且这…这畜牲拿钱还不够,他还…还假扮成我奸污了我的妻子啊!小的命怎么这么苦…”陈浩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抹起了眼泪,看见丈夫这般一旁的赵阿芝也抹起了泪水。
顾念念见二人都哭了,这还怎么说下去,只得一拍惊堂木:“肃静,先把案件说完,不然本官怎么还你们公道”
陈浩和赵阿芝勉强停止了哭泣,赵阿芝接丈夫的话说道:“大人,民女家是做豆腐卖的,事发那日民女的丈夫陈浩在外同人谈生意,说是有个大买卖晚上回不来,民女一人在家,晚上喝了一杯水准备睡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躺了个人,民女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唤了一声阿浩,那人只是轻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我也没在意,正准备转头睡觉,那人便欺身上来,我也以为是阿浩便任由他作为,第二天阿浩回来却说自己没回过家,在外面过的夜,还发现家里丢了三两银子”赵阿芝抽噎着,话语勉强能听清
顾念念:“你有发现那人身上有何特征”
赵阿芝摇摇头:“当时头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
顾念念:“那如何怀疑这三人”
李敬回道:“这王刚是陈浩的好兄弟兼生意伙伴,他有我家作坊门的钥匙,作坊连着我家,想不发生动静的情况下进去不难,而当时门窗又无损坏,他确实是有嫌疑。
顾念念:“陈超呢?”
李敬:“陈超是陈浩的兄长,地痞流氓一个,好吃懒做,一直未娶妻,经常出言调戏赵阿芝,他要拿到陈浩家的钥匙配一把也不是难事”
顾念念接着问道:“李强”
李敬没等顾念念问,直接说:“这李强一直都爱慕赵阿芝,二人两情相悦,当时李强是家里穷,赵阿芝的父母不同意,现在李强赚了点钱却一直未娶亲,时不时得也会在陈浩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帮忙挑个水,劈个柴什么的,若是他们二人早生情诉,赵阿芝自己给开的门也不无可能。”
这么说李敬没娶亲不是没有原因的,顾念念嘴角抽搐“这直接把受害人定义为嫌疑人了,一点给女子的情面都不留。”
当事人赵阿芝听见这话哭的就更凶了:“我和阿强不是这样的人,你…你污蔑人”
李强见赵阿芝哭的梨花带雨,不忍道:“大人,您别说了,我和阿芝真的没什么,我们是清白的,你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我,别为难她”
李敬:“清不清白,案件查清了才知”
顾念念在心里默默给李敬点了个赞,心想:“这副手可以,虽然不懂怜香惜玉,却是个查案的好帮手,铁面无私”
顾念念见另外两人没有说话,便问道:“王刚,陈超你们二人有何想说的”
王刚:“大人,小的没进过陈浩家,小民是冤枉的”
陈超也是连忙否认:“小民是未娶亲但也不会窥见自家弟媳,那不是畜牲吗”
李强声音有些许愤怒:“是畜牲不如阿你”
顾念念听他这么说应该是李强做了什么事,便问道:“他做了什么?你这么说。”
李强:“这个畜牲,有次阿芝一人在河边洗衣服,他…他竟想将人拖到草丛里,还好我经过看到,不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陈超捏了捏鼻子,辩解道:“那是弟媳不小心掉水里,我给救上来,她自己惊着了,一时腿软走不了路,我给拖到草地上休息会,还没拖到地方你就过来了,不信你问弟媳”
赵阿芝:“我也不知怎么就掉水里了,像是被人撞了一下,后来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李强指着陈超:“你个畜牲,是不是你撞水里的?之前问你一直不承认,今天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你说说清楚”
陈超还是连连否认:“我没做过”
两人正说着,赵阿芝干呕两声,众人齐齐看向她。
顾念念想到什么:“赵氏你不会是有孕了吧?”
赵阿芝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陈浩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赵阿芝说道:“那日之后,老子就没碰过你,你怀的那贼人的贱种,我要休了你这荡妇。”
赵阿芝见丈夫这么说更是难受:“我没有,没有…”
顾念念一拍惊堂木:“安静,李敬你去把我娘找来”
又指着一个衙役:“那个…吴波,你去找个大夫来”
那衙役惊讶的瞪大眼睛,连忙称是,连忙小跑着出去直奔最近的医馆,边跑心里边想:“大人竟然刚来就记得自己的名字,他记得就三天前自我介绍了下,要知道三班六房有几十个人,衙上站着的就有十个衙役,以往县令来了可得十来天才能叫的上他们名字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很少称他们的名字,都是用手一指,那个谁去干嘛干嘛,这么一比,这县令真不错,第一次来就请他们吃饭,这一上任又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以后跟着他日子应该不错差”
一盏茶时间不到,白氏和大夫都赶到
顾念念:“今天也晚了就到这里,他们几个先收押到牢房,赵阿芝跟我娘到里面去让大夫把把脉确认是否有身孕”
陈浩,陈超,王刚不想待在牢房,刚想问能不能回家,明日再来,顾念念没等他们开口,直接一拍惊堂木:“退堂”
衙役直接将几人带到牢房里去了,由于都是男的也没就分开关押,直接就一间牢房。
这边顾念念跟母亲耳语了几句,让母亲带着赵阿芝到房间里由大夫把把脉。
这李敬和张大看着县令一番操作更是一头雾水,张大想去问个缘由,李敬拉住了他,摇摇头:“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