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皮尔逊只想出去,好好晒晒太阳,然后美美睡一觉。
赛诺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些尴尬,毕竟奥摩斯港的监狱他也去看过了,
环境确实不怎么好,再加上里面犯了重罪的死刑犯都被教令院那边要走了,
现在更是只有孤零零的大尉皮尔逊一个人关在那。
“总之,事情查清楚了,这次是奥摩斯港的富商多莉主导的,针对你们至冬进行的一次行动,
对于贵方这次所受到的遭遇,我们港口军方会给予最严肃的歉意。
我们会立马召开相关会议组织相关人员,让主导这件事情的家伙很快就会填满这个监狱。”
赛诺三言两语就撇开了责任,将误会解释成专门针对至冬使节团的民事行动,为的就是让他们触犯法律,好在以后的商业贸易中拿捏他们。
朴实无华的商战,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暗杀、下毒、威胁家人,
只要能赚取大把的摩拉,突破底线的商人们什么恶毒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教令院在奥摩斯港派遣风纪官巡逻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人。
如今的赛诺身兼掌旗官和大风纪官,可以说在奥摩斯港是妥妥的土皇帝,
不过以赛诺的性格,估计只会想着七圣召唤最近新出的卡组,而不是去搅尽心思去刮须弥人的油水。
眼睛无神地大尉皮尔逊听到赛诺对他说的话,
那一刻,他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色彩,就连昏黑的审讯室这种让人心理压力暴大的环境,
大尉皮尔逊都觉得有些亲切,啊
自由的气息就在眼前了。
“我可以出去了?!”
眼里有光的大尉皮尔逊看着坐在防潮椅子上的赛诺,
“嗯,这是一场误会。”
“我自由了?!”
大尉皮尔逊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他已经受够了昏暗潮湿的牢房,老鼠和蟑螂的陪伴每天都让他度日如年。
在赛诺的说话示意下,皮尔逊跟着黑蛇领队费罗兹向这座监狱外走去。
大尉皮尔逊走在昏暗的地道里,一想到即将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心情不免好了几分。
大尉皮尔逊仍然记得队长走时嘱托他的任务,不动声色的向走在前头的费罗兹拉拉话。
费罗兹黑色的军靴踏在地上,给人一种踏实的心理。
仿佛只要这种声音还存在,自己的国家就会和平和安宁。
军人出身,在愚人众军队里打拼到大尉的皮尔逊对自己的身份有很强的认同感,
连带着对如今管理奥摩斯港的黑蛇军也有了不小的认同。
璃月的千岩军、至冬的愚人众,军队的力量再加上强大的经济实力,始终是强国的底气。
以大尉皮尔逊短暂的观察下来,如果算上沙漠里的部族和如今的黑蛇军队,现在的须弥已经称得上是强国了。
奥摩斯港的监狱仍然维持着运转,尽管它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被重新整修了,但它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建筑,见证了无数次的悲欢离合和生死离别。
如今,它依旧屹立不倒,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秩序。
“我说老哥,这监狱环境又差又破,牢房角落里长的蘑菇都快要发霉了,
你们须弥的教令院不打算出钱修修吗?”
大尉皮尔逊向费罗兹笑声搭话道,
费罗兹面无表情,沙民的面貌密布伤疤,穿戴制式的黑蛇军服饰,动作一丝不苟。
他知道教令院已经批下来资金准备重建了,但是,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一切关于须弥教令院的资金流向都是高度机密的信息,绝对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这些资金涉及到教令院的各种项目和研究计划,如果被外界得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争议。
因此,必须对其进行严格的保密措施,确保资金的安全和保密性。作为一名相关人员,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必须严守秘密,绝不能让任何有关资金流向的消息从自己口中流出。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须弥教令院的正常运作和发展。
听到皮尔逊向自己套近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大甲虫不要废话,老老实实跟我走就行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让皮尔逊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尉皮尔逊收到警告后还不死心,还想继续问,却被费罗兹放在弯刀上的手震慑住了。
好吧,他也能理解,军队里规矩森严嘛。
就如同愚人众内部,之前那位在须弥赤王陵将队长的情报卖给敌人的家伙,在他回到队伍之后,立刻遭到了队长的严惩。
如果换做是女士或散兵的手下,恐怕他早就已经被处死了。
幸好队长对士兵非常仁慈,那家伙带回来的一箱黄金并没有被队长扣押下来,而是全部捐赠给了“壁炉之家”的孩子们。
费罗兹尽责的将大尉皮尔逊带出了监狱。
大尉皮尔逊出来的时候,发现奥摩斯港正处于夜晚,
冰胖睡倒在监狱大门前地上,滴着做着美梦的口水。
皮尔逊感动的擦了擦自己悄悄流下的眼泪,上前轻轻踹了冰胖一脚,
“走了,死胖子,我们去报复回来。”
冰胖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大尉皮尔逊,
激动起身,双腿并拢在一起敬礼。
“是长官!”
……
夜幕降临,时针指向 7点整。艾尔海森的家中灯火通明,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焦虑的氛围。
卡维站在艾尔海森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上面布满了红色的大叉。
他的眼神充满绝望,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喂喂,艾尔海森你看啊!“卡维声音颤抖地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希狄那家伙竟然这样对待多年的好朋友!连批一笔钱借给我修宫殿他都不肯......要知道,我当年可是......“他的话被哽咽打断,显然情绪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但,卡维的作态艾尔海森十分了解……
他根本不买账。
艾尔海森显得十分淡定,他忙碌于手中的事务,头也不抬地说道:“真是的,没看到我在忙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卡维的抱怨早已习以为常。
看卡维还在哭哭啼啼的叫冤,艾尔海森又扎了一刀捅心窝子:“要我说,某些人就该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瞧瞧自己配不配得上这个价码~一百五十亿,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别说了,别说了……
卡维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凑到艾尔海森面前。
艾尔海森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推开凑过来的卡维,冷笑道:
“呵呵,你当年帮希狄建房子的时候可没少收报酬吧?现在居然还敢提这件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卡维的不满,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卡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过分,于是低下头,默默不语。
然而,内心的委屈和不甘仍未消散,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为朋友付出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希狄,难道我给你修这么多年房子……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如果希狄在这,肯定会吐一口唾沫。
都不好意思说,你那叫修房子吗,那叫拿着建房基金去还多莉老爷的债。
卡维一屁股坐在艾尔海森的床上,大声说道:
“你!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希狄住的更舒适一点,哦~你想想,身为优秀毕业校友,每天看着自己的学弟,深夜里点着灯火批阅文件,有家不能回,那么!作为一名建筑学大师,我肯定,希狄需要更好的住所才能有更高的工作效率!”
艾尔海森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摘下耳朵上的虚空终端,转动椅子面对卡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艾尔海森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卡维才好,这哪里是关爱学弟啊?分明就是想扣建筑款嘛。
艾尔海森心里很清楚,卡维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从自己这里多拿些钱罢了。
不过艾尔海森也知道,虽然自己不懂建筑学,但在须弥圣树大部分可建筑区域都被生活区和教令院占据的情况下,卡维想要在不破坏原有结构的份上,新起一个新的宫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艾尔海森甚至怀疑,卡维是不是要把宫殿建在须弥圣树的树杈上呢?
想到这些,艾尔海森就觉得头疼不已,他实在不愿意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于是,他索性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不是我说你卡维,说谎也要编个像样点的吧,油灯都是几百年前淘汰的老物件了,而且,我看希狄也不是有家不能回的样子,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卡维好奇地将一双大眼睛凑到艾尔海森面前。
艾尔海森没好气地道:“滚滚滚,我要睡觉了,回你屋去!”
说完,便起身开始驱赶卡维。
卡维嘀嘀咕咕地被推出了房门,艾尔海森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的,一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听八卦。”
艾尔海森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开始整理桌子上已经批阅好的文件。
这些原本应该由书记官处理的工作,由于最近教令院事务繁多,他不得不在下班后继续加班。
此外,希狄还临时让他兼任教令官,负责审核一些重要文件。这使得艾尔海森的工作量大大增加,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艾尔海森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想着这些天来的忙碌和压力,不禁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又少了几根。
艾尔海森房间的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卡维站在门外,感慨道:“世风日下啊,我好心好意陪人聊聊天,结果竟然被赶出来了,唉~算了。”
谁让自己心地善良呢。
大厅内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景象,左右两边的装饰风格截然不同,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将它们分开。
而这无疑是卡维的独特创意所导致的结果。
此刻,卡维正沉浸在欣赏自己悬挂于墙壁上的画作之中,无论是画作的美学价值还是其背后蕴含的艺术意义,他都为之深深着迷。
卡维提交给希狄修宫殿的文件并非只是空想而已,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价值和意义。
单就效果而言,如果这座耗费巨资的宫殿能够得以建成,那么须弥城周边的人们只需一眼便能望见这座矗立在圣树之巅的宏伟建筑。
它将高耸入云,俯瞰世间万物,成为须弥人民心中无比崇敬的存在。
而对于外来者来说,更是一种直观的威慑,让他们时刻感受到神明的注视与威压。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个计划最终因耗资过大而未能通过筛选。
卡维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希狄刚刚登上须弥的统治地位,还不至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建造这样一座奇观。
历史已经证明,过度追求奇观往往会带来国家的衰落。
“可惜,在耗资巨大上被筛了下去。”卡维无奈地叹息道。
他深知自己的尝试或许只是一次徒劳,但他仍然坚持提出了这个建议。
因为他相信,即使无法实现,也要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想法。
他,卡维!
才是希狄的肱骨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