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球的手举起了短铳,对着我瞄准,准备开火的时候。
一阵无比剧痛的感觉,从小手臂上传到他的大臂,再到肩部,最后才到他的大脑。
最后,他才嘶吼了叫了起来。
“啊!”
在楼顶上,一直观察着这边的那二人。
是很清楚地看到这一幕的。
那个痞子举起短铳的同时,于哥手中的一条甩棍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抽在了阿球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脆响。
狠狠地砸在了阿球手臂上。
等他嘶吼出来的时候,那支短铳从他手指里滑落。
我的另一支棍子再次砸上。
啪的一声响,那支改造的短铳,被我的甩棍狠狠砸中后,四分五裂,变成了零件,散落在地面上。
然后,那个阿球已经面色铁青,嘴角抽疼。
左手扶着右手,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一脚踢了上来。
这一脚,愤怒而去。
将他直愣愣地踢到了虎哥的面前。
就在他身体倒滚着来到虎哥脚底下时,他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虎哥看到这一幕,看到他脚底下,晕死过去的阿球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自己手里的短铳,差一点就要对着这个办事不成的阿球来一枪。
但他来不及了。
我的身影,已经如电般冲前。
他心胆俱寒中,短铳举了起来。
他杀红了眼,已经顾不上思考了。
只是顺着自己的愤怒失算的本能。
呯的一声,短铳响了。
火光中,上百颗弹珠子,从枪管中喷射而出。
但射的方向,却不是我的位置。
我的甩棍,将他的铳口方向调转了方向。
呯的一声炸响,打在了推土机的门窗上。
啪啪啪的连续声音炸响。
这东西改装过后,威力确实很强大。
司机没有摇上窗户,玻璃弹子从空窗处射到司机身上。
打中他的侧身,打中他的侧脸。
他反应都来不及,就嘎了过去。
身体往前一扑,压在了方向盘上,手死死要按在推进档上,脚死踩在油门上面。
就这么,本来对着我们房子去的推土机,突然突突突突地往二期还没有完工的房子工地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阿虎的脸都绿了起来。
刚刚准备喊人,要把那推土机给停下来时,我已经赶到了。
我的甩棍顶着他的咽喉处。
他刚刚要喊出来的字,就这么强行咽了下去。
其它人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又被基仔,钱涛,小黑他们一通冲杀,全乱了。
再也没有人敢围在我们身边。
地上躺倒了二十多人。
其它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虎哥,被我们制住了。
一声喊,一个个倒撤出去,连虎哥都懒得救,懒得等,纷纷落荒而逃。
一个人去停推土机的人都没有,更没有人来救虎哥的。
基仔冲到我面前。
一棍挥了下去。
咔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腿骨上。
这一棍,扎实得很。
他的身材往前扑倒。
不意外的话,应该是腿骨断了。
他闷哼一声,想叫出来的。
但大哥的身份在,强撑住了。
扑在地上。
扭头看向了基仔。
眼里带着凶狠,还有仇恨。
仿佛要记住这张脸。
我在耳麦里吩咐到:“下去个人。先把那推土机给我暂停下来。”
我说的是暂停。
没一会儿工夫,钱涛他们就转回来了。
“于哥,停下来了。这个狗东西怎么处理?”
虎子的眼神,也在我的脸上一直扫着。
他之前,并不认识我。
只听过在南城,有个生猛的地道帮而已。
也听过地道帮有个叫于泽的,打架很是生猛。
但在他们这种和地产公司挂勾的恶势力眼里,我们这些和小地痞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今天,他栽了。
他也认识我,还有我们的地道帮了。
我蹲了下来。
巴掌在他脸上抽着。
“听说你叫虎哥啊,看你这样子,算什么哥?”
“今天我有点生气。”
“本来,大家出来混的,不打不相识,好好打一场。”
“你倒好,居然用热武器,还用上推土机了。”
“那你就太不是东西了。”
“本来,你要完成你上头的任务,要干活,我也不来怪你。”
“但你看看,你干的都叫什么事儿?这房子里,要是有个老弱病残的,可怎么活?”
“就你,也配叫虎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怂样。站得起来吗?”
“你都要死了,你看看你,还有一个兄弟留下来救你的吗?”
我好久没这么骂人了。
这一次,骂了个痛快。
“把这小子绑起来。”
“嗯?绑,绑在哪?”
基仔愣住了。
“草,你脑子都不动的,他不是开了推土机过来吗?这小子,估计是对他老头,那个叫马标的,或是他的后台大老板,黄爷的,不满意了 ,居然要亲自开着推土机去撞他们二期的工地?”
“你说,这个人,得有多坏?”
基仔听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了。
“嘿,于哥,还是你会玩啊。诶,阿虎,看清楚了,老子叫基仔,有本事,以后再来找我。我是地道帮的第一大护法!”
尼玛,这小子,也开始嘚瑟上了。
接着,把这小子绑上,嘴堵上,绑在了推土机上。
然后,再次启动了推土机。
我们在后面,目送着推土机,冒着黑烟。
轰轰声中,看着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盛泰花园的二期工地。
快开到他们大门口时,里面的人就开始嘀咕了。
“今天晚上有安排推土机工程吗?”
“不清楚啊。应该有吧,不然,哪个神经病会大晚上的开这个过来?”
众人这么一听,都觉得有道理。
等靠近的时候,才发现。
这个大家伙,怎么对着销售中心的样板房去了?
“诶,怎么回事?”
等他们一起跑出去的时候,那推土机轰轰声中,推倒了外面的薄薄的围墙。
又直愣愣地对着漂亮的样板房冲了过去。
“诶,停下来,停下来!”
“妈的,不会是坏了吧?”
这样的急速中的推土机,他们一个人都不敢靠近。
眼睁睁要看着,漂亮,大气,上档次的样板房,就这么被自己雇佣的推土机给推崩塌了一大半!
等推土机周边全是废墟的时候,终于开不动了,仍然一拱一拱地在那里加着油。
那边的钱涛眼都看直了。
“于哥,还能这么玩的?”
我昂了一下头:“草,这算个啥?他来弄我们的房子和天堂工地,我就来弄他的楼盘。有他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