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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喻,你竟然放我鸽子,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一推门进房,就听到了令人如坠冰窖般的冷喝从客厅沙发方向传来。

    祝霖穿着正式的笔挺黑西装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在前,手上夹着一根雪茄,摆着一副臭脸不知道给谁看。

    “是啊,我就放了,你不是很忙吗?忙着在医院照顾病人,应该没心思跟我一起吃饭。”

    祝霖听我这么一说大概是自知理亏,隐忍不发。

    我直接从他面前快步走了过去,路过的时候很随意地说:“平安夜快乐。给你准备了苹果,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我回了自己房间,门直接带上,顺手把门反锁。

    祝霖在门外说:“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你说的那些,我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

    “我换了个新手机新号码。”

    “你早点睡吧。”

    我直接躺倒在床上,打开工作邮箱,之前约好的珠宝原石供应商终于又联系上了。

    我们之前约好的见面时间一推再推,最后定在了这个月月底。

    我给对方回复了一封新邮件,对方立刻给我发了一封邮件,点开一看是缅甸赌石大会的邀请函,时间刚好是跨年夜。

    我思考了一二,写了封邮件回去。

    告诉这个珠宝商我会应邀参加这个赌石大会。

    我用新款华为折叠手机给OXFU珠宝公司的助理Stephen打了个电话。

    “Stephen,帮我定机票,12月30日飞缅甸。”

    “Aran?是你吗?你怎么换了手机号。机票订两张?”

    “是我。Aran Su。不用,订一张就行,我自己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去,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也来吧。或者......”

    我有点不耐烦,还没等助理说完他的提议就直接挂了电话。

    工作了一上午又逛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街,身体已经累极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无意识地半醒过来,伸手一摸,摸到了八块腹肌,隐隐感觉不对。

    我猛地睁开眼,果然边上躺着一个人。

    看了一眼门,门上的锁已经被拆卸了。

    砰!

    祝霖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被推倒在了地上,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谁允许你上这张床了。”

    我拿出一根万宝路女士烟,斜睨着地上的男人,拿出打火机点上。

    “你是第一个敢把我踢下床的女人。”

    祝霖也不恼怒,从地上慢慢起身,坐到了单人沙发上,黑色真丝睡袍随意地敞开,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整个人坐姿十分慵懒随性。

    “哦——恭喜你也是第一个被我踢下床的男人。”

    “怎么了?就因为我去看沈韵,你——吃醋?”

    祝霖挑眉斜睨着我。

    “你够自恋的。”

    我吐了一口烟。

    “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黑盒子,扔了过来。

    我接住,打开一看,是江诗丹顿的艺术大师系列手表,高级定制款,一块就要一百多万。

    我拿起手表在灯光下晃了晃。

    懒懒开口:“你想当我儿子?”

    祝霖:“......”

    我:“送钟表,不就是你想给我送终的意思么。”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往他的方向吐了一口。

    祝霖笑着说:“我就不跟咱们儿子抢活儿了,你不喜欢的话,可以送别的给你。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把手表往桌上一扔,冷冷道:“没什么想要的。”

    祝霖站了起来,向我的方向走近。

    伸出右手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另一只手直接拿走了我手上的烟,按灭在桌子上的水晶烟缸里。

    “你要知道,如果哪天我不想上你了,搞垮你或是弄死你也都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吱声。

    猜测他说这话的意思。

    一双眼只是狠戾地瞪着祝霖。

    缓缓开口:“你也要知道,如果我哪天不想被你上了,你根本不可能近我一分一寸。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搞垮你或是弄死你不是分分钟的事,但我敢花个十年二十年,你下辈子也不会好过。”

    我扭头一口咬上了祝霖的手,刚好咬到了虎口的位置,这一下咬得很重,血腥味不多会儿就弥漫开来,弥漫在我的口腔里。

    “你......够......狠。”祝霖捏着我下巴的手力度减轻了许多,但也不松开。他既不气恼,也不喊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欣赏我脸上的表情。

    我狠狠地咬着他的手,他继续掐着我下巴,维持着奇怪的姿势,僵持了两分钟。

    “不过我很喜欢。”

    祝霖勾起嘴角。

    这人是变态吧!

    我松开了嘴,看到他手上一直流着血,上面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我抬起右手用右手大拇指指腹擦了下嘴唇沾染上的血渍。

    正看着大拇指手指腹上的猩红血迹时。

    下一秒,我的唇就被强势覆盖。

    祝霖的大手用力按住我的后脑勺,我使劲地挣扎摇头试图甩开他的唇,但奈何力气相差太多,无法逃脱对方的禁锢。

    好在下半身还能动,我伸出右腿,一脚踢过去,一击即中,踢到了对面人的某个关键部位。

    “你是真下得去手,别这样对你的亲亲老公。”

    祝霖勾着唇角,唇瓣继续在我的唇瓣上碾磨。

    他伸出右手直接把我的脚踝给钳住了,整个人欺身上来,高大的身躯一下把我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一双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的两只脚踝包住。

    “下次轻点踢,那里踢坏了就不能生孩子了。老婆。”

    “滚,谁要跟你生孩子。”

    我一口朝他的下唇咬下去,他的下唇直接也被咬出了血。

    祝霖吃痛,唇直接离开了我的唇瓣,但马上移向了别的地方,吻如同疾风暴雨般落下,落在我的脖子锁骨上。

    “疯子!”

    我知道他有洁癖,于是开始往他身上吐口水。

    祝霖的另一只手覆了上来,直接盖住了我的嘴唇还有眼睛,鼻子。

    “呜——”

    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流进了他的手掌缝隙里。

    身上的人似乎一怔,接连不断的吻突然停了。

    我突然安静下来,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用尽全力把双腿蹬得笔直,整个人僵硬紧绷用全身力气拒绝。

    钳制住我双腿的手突然松开了。

    我也没继续踹人,但就是使出吃奶的劲把双腿夹紧。

    我像一只僵尸,僵硬在床上。

    祝霖:“苏喻......”

    我:“叫你爸爸干嘛!”

    祝霖:“能不能别闹了。”

    我:“......”

    祝霖:“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恶狠狠地说:“除非你死。”

    身上一轻,男人翻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浴室里传来水声......过了许久也没见人出来。

    ......

    这人,该不会在浴室搞自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