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东林是秦泽深肚子里的蛔虫,他的态度就代表了秦泽深的态度。
所以他这么称呼,很明显也是秦泽深默许的,沈兰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忍了。
“坐,东林去倒杯咖啡。”秦泽深放下手中的笔,并未起身,而是示意沈兰坐。
她为什么来,秦泽深也知道几分。
今天的沈兰穿了一套浅紫色的套裙,大气一三七沉稳,还有些俏皮,衬得她皮肤很白,毕竟比秦闵小了十多岁,加上养尊处优的,看起来很年轻。
若是走出去说她三十几,都有人信。
“兰姨,您今天怎么有
时间到公司来了。”
沈兰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小深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是为了南之的事情来的。”
大概是觉得这地方让她太压抑了,所以沈兰并未拖延,直接就把目的讲了出来。
秦泽深并不意外,这在他意料之中。
“兰姨,这件事我已经和爸说过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我也没办法。”秦泽深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
东林正好推门进来,端着咖啡给沈兰,“沈夫人,您的咖啡。”
并未多逗留,东林送完咖啡就出去了。
沈兰看了
眼咖啡,没喝,而是看向秦泽深,“我不听理由,也不管那些事,我就问你,怎么才能让南之升职?”
秦泽深笑了,还是那么慵懒的姿态,但笑意并未达眼底,“兰姨,你这说的,好像这公司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沈兰脸色白了白,“秦泽深,公司的事我不懂,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比我清楚,我只想要帮帮南之。”
沈兰并不想和秦泽深打太极,所以每句话都直逼主题。
“好,那你说吧!”既然沈兰要说,就让她说吧。
想必她今天一个人来这里,是准备好了
和秦泽深谈判的条件的。
秦泽深还挺好奇的,会是什么?
沈兰起身,走到秦泽深的面前,“用你母亲进秦家祠堂换南之的升职,你觉得如何?”
秦泽深脸色一变,一双黑眸沉了下去,放在桌上的手指也瞬间屈成了拳头。
秦泽深的妈妈虽然生了秦泽深,他也认祖归宗了,可是作为母亲的她,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是给了一个比较气派的墓碑。
因为不得秦闵的喜欢,加上沈兰的阻拦,所以也没让她的墓牌进秦家的祠堂,这一直是秦泽深的心病。
没想到今天,沈兰竟然用
了这个来做交换,可笑吗?
秦泽深真的笑了,笑得复杂,太多的情绪涌在其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悲凉。
沈兰看着他笑,心里莫名发慌,也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你笑什么?”
“沈兰,为了总经理这个职位,你可真拼。”
沈兰一直很忌惮秦泽深的母亲,也很讨厌,如果没有她,自己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她却半路杀了出来。
因为她,自己只能变成如今这样卑微,简直是可恨。
可是现在为了南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