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更相信小红,所以很想从方尔烟的脸上看出些破绽,然而让她失望了,并没有。
方尔烟的神情看上去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假的,甚至连余归晚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小红,我喝了汤过敏了,这就是事实,如果是白芷,我为什么会过敏?”
小红急了,连忙看向秦泽深解释,“少爷,我可以用我的人格起誓,我绝对没有放山药,如果有,就让我……就让我永远失去工作。”
余归晚一惊,对小红来说,工作是最重要的,因为家里还有很多人指望着她来
养,真要是是去工作,她该怎么办?
这个发誓真的有些过分了,余归晚有点看不下去。
“小红,没必要这么严重。”
“少奶奶,这关乎我的职业操守,一点儿也不严重。”小红有时候是一根筋,说不通,也不会转变。
她就是坚持自己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这不过是件小事,不用发誓什么的。”方尔烟以退为进,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
可是神情却满是失落和委屈,分明是不情愿嗯。
她越这样,反而显得小红越说不清楚。
“不是我说没有就没有,是本来
就没有。”小红很认真的纠正了她的话。
那认真咬牙的样子,让余归晚心疼。
“方尔烟,这事不是你一句小事就过去的,若真是小事,你何必惊动所有人?”
在余归晚看来,方尔烟的每个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这怎么成了我的错?”方尔烟一脸无辜,“你们是觉得我故意的吗?”
余归晚没说话,但眼神分明是告诉她,就是觉得她是故意的。
“好,你们说我是故意的,那这件事我们今天就说个清楚。”
余归晚冷笑,果然要露出她的
真面目了。
“当然要说清楚。”
“你们自己看,那汤我没喝完,就在那里。”方尔烟指着桌上的汤盒,“我当时没胃口,所以只喝了一碗,幸好,我喝的少。”
方尔烟也是被冤枉,痛心了,整个人都轻颤着,大家也不敢动。
“烟儿,别激动。”秦泽深给方尔烟顺着背,一面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余归晚。
大概是觉得她太咄咄逼人,太过分了。
可是他根本不理解,一个被冤枉的人的心里感受。
小红被冤枉,比她自己被冤枉更让她觉得难受
“泽深,为什么我自己
都病了,还是没人相信我,还要怀疑我的用心?”
“为什么都要逼我?”
方尔烟死死地抓着秦泽深的西装衣袖,痛苦万分。
余归晚一直冷静的看着,倒是小红在一旁直翻白眼,这个方尔烟是准备又唱苦情戏了。
真的是恶心到家了。
小红隐隐的担心,这么下去,对少奶奶可不是好事。
“没有人逼你,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余归晚实在是受不了方尔烟这副柔弱的样子,明明谁也没欺负她,可她偏要做出这一副娇弱的样子来。
就跟余归晚和小红欺负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