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七年前,余淮的情绪有些失控,掩着面,眼眶有些发红。
余归晚的脸色也不好,她仍然记得,在方尔烟的丧礼上,秦泽深扼住她的脖子,双眼猩红,呼吸的难受,身体的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虽然最后父亲赶来救了她,并且软禁了秦泽深,可是余归晚也仿佛去了半条命。
“孩子,你所承受的太多了,这都是败秦泽深所赐,你不欠他的,是他欠你的,这辈子他都欠你的。”
余淮恨,恨自己不能出去,不能保护女儿。
“爸爸,你别说了,不要担心我,我有自己的安排,我也能
保护好自己,我就在侨城,哪里也不去,等你出来。”
抿了抿唇,让情绪平复了一些,余归晚才再开口,“等你出来,我就去首付一套房子,我现在正在存钱。”
“到时候,就我们俩一起住,我去上班赚钱,你就每天逛逛公园,锻炼身体,和老头儿们下下棋,你说好不好?”
余归晚描绘的生活都是最惬意的,关于那些报仇,夺回自己的一切,她只字未提,因为提了只会让父亲担心。
余淮的神色渐渐融合,眼里有一丝的晶莹在闪烁,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和谐的生活。
两人又在监狱里
絮叨了很久,最后还是秦泽深的电话催过来,余归晚才反应过来,时间到了。
“谁给你的电话?”
余归晚只是看了一眼就挂断了,她的异样通通落进了余淮的眼里。
“哦,是一个朋友,他在外面等我。”
余淮似信非信的点头,“那你快回去吧!”
“爸,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没事,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从监狱出来,余归晚急匆匆的回到车子旁,秦泽深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为什么挂我电话?”
“呃……我不是马上出来了吗?就没接,免得浪费话费。”
秦泽深冷笑,眼尾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余归晚,你是怕余淮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余归晚沉默了,她的确不想父亲知道她如今和秦泽深在一起。
“果然,你还没告诉他……就算你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的,你以为我们的结婚证是白领的吗?”
只要是法律上的夫妻,他就迟早会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等他出来再说,我怕他生气,对身体不好。”
余归晚想的是,等余淮出来的时候,或许她和秦泽深已经离婚了。
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东林赶紧开口。“少奶奶,先上
车吧,外头冷。”
上车后,秦泽深一直没说话,整个脸上都写着我不开心,整个车厢的气氛也很压抑。
余归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东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余归晚,开口道,“少奶奶,今天可真冷,刚刚跟着少爷在外面等您的时候,可吹了不少的风,冷死我了。”
余归晚缄默,东林这是在提醒她,秦泽深刚刚为了她吹了不风。
东林是个细心的人,他也知道余归晚是聪明人,有时候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她就能明白。
少爷很明显是心情不好,这必须得少奶奶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