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乜妈打包了餐食,刷卡,推开门却空无一人。
“人呢?”明明出门的时候,儿子睡着了的,“小棘~”
“兔崽子!让我知道他又跑去找那个小混蛋,老子腿都给他打断!”
“他可能就是出去吃饭了,你别动不动就发火…”
正当二位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联系儿子的时候,进来了一个未知来电。
“喂?”
“妈。”
“小棘?你跑哪里去了?”
“酒店没有换洗的衣服,我回学校了…”
乜棘根本没办法跟父亲共住在酒店,也没必要浪费钱再多订一间单间。
“啊…那,你没事吧?”刚被亲爹一通家法,乜妈有些不放心。
“没事…”有事又能怎样…
“你手机不是丢了吗?这是你同学的电话还是?”
乜妈一定是老糊涂了,也不想想来电显示是几个数字。
“我在公共电话亭打的,我明天会去补办手机卡。”
“那行,你照顾好自己,我明天去学校找你,带你去买新手机。”
“嗯,我再打给你。”
“好。”
“拜拜…”
乜妈松了口气,算这孩子有点交代,不然做父母的,又要胡思乱想了。
“回学校了?”乜爸怎么那么不信。
“嗯,外卖你拿去当宵夜吧~”乜妈瘫坐在凳子上,莫名的心累,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唉…”
“哼,说不定又去找他那个小情人了!”
“给他们一点时间吧,逼太紧,把孩子逼疯了怎么办?”
“他还没疯,我就先疯了。”乜爸坐下又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我给他一点时间,谁来给我时间?总不能放着生意不管,天天跟他在这里耗吧?”
“这样…明天你先回去,我留下来陪儿子,爸那边…这件事你先别跟他说。”
“哼…”也只能这样了,乜爸自问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摊上这档子事。
“你去哪里?”刚回来又要走?
“买酒!”吃宵夜没酒怎么吃得下,乜爸气滚滚的走了,头也不回的。
一肚子火,喝点冰的降降温。
“少喝一点啦你…”
喝醉又发神经…
…
维城体院。
男生宿舍。
“乜棘!”祁剑半挂在嘴里的泡面,悬空而停,继而咬断。
“Bro!这几天死哪里去了!电话都打不通!”胖东找乜棘找不到,都找到安羽海那儿了。
“你脸怎么?”安羽海走近一瞧,哥们儿的颧骨淤青,嘴角也破皮了。
被绑架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舍友们都以为乜棘又逃课去约会,所以不单单没有报警,上课点名还轮流帮着喊到。
“啊!”刚往里走了几步,还没来及靠近自己的床位,乜棘一声惨叫,推开跟在后头的兄弟,“别动别动…”
什么情况?哥几个你看我,我看你。
“没事吧你?”蜷曲着手指,安羽海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心想碰一下后背而已,不至于吧?
“嘶…”乜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被亲爸家法伺候这事说出去都丢人现眼,“受了点伤,不碍事…”
“你跟谁打架了又?”姜庆辉打着半身赤条,从床上探出个头来。
“说!哥们儿给你报仇!”安羽海又往前凑了凑。
“别动~”撩小爷衣服作甚,“讨厌~”
“嘶~”鸡皮疙瘩都在颤抖,安羽海只是想看看乜棘背上的伤而已,那声讨厌属实妖娆了些。
“咦~你不会是跟你对象,玩什么啊!啊!啊~”小咸虫祁剑,一副被鞭刑的姿态,声情并茂地滋哇乱叫,“不要啊~轻点~不要~不要停~”
“哈哈哈哈…”哥几个哄然大笑,听起来就很刺激,口味很特别。
“神经病,你个死人颅内高潮!”乜棘随手抓起一本书,就朝着祁剑的身上打下去,“嘶…啊…”
背上一阵泛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肯定是~”祁剑依旧是一脸猥琐地坏笑着,显然是故意在没事找事。
“白痴…不跟你们胡扯,我去洗澡…”翻了个白眼,乜棘揣着刚从药房买的红药水,兀自去拿脸盆和换洗衣物。
他刻意拿了一件男士防晒衣,可以遮一遮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