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天到晚跟在虞欢颜身边还什么事都能看见她的身影,因为她的原因,谢家在京都的地位也跟着涨了一些。
如果说虞欢颜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小姐,那谢棋就是专门给她找花的小跟班。
甚至她对虞欢颜的忠心是闻妄都会佩服的存在。
当年他想要贿赂她,结果没成功,还被虞欢颜知道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人都怀疑谢棋是不是暗恋虞欢颜,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都是围绕着她转。
但闻妄却知道她们俩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而且虞欢颜和她之间的事也很复杂……
能威胁到谢棋的很少,可他偏偏还真知道一样“谢棋你们家要当家的应该是你那二房哥哥吧,你弟弟呢,你有虞欢颜当靠山他可没有”
“闻妄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来说,更不需要你来插嘴”脸色瞬间变了的谢棋虽然有点怕这个闻阎王,但被碰到逆鳞,就是泥人也会有自己的脾气。
谢家的掌权人就算是任何人也都不会是她,她这一生都是在给自己母亲和弟弟铺路。
不管是一开始接近虞欢颜还是后来答应他们给她物色联姻对象都是为了这些。
可一旦闻家开始支持二房的人,她弟弟的下场也就不一定了。
谢棋看着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闻妄闭了闭眼睛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情。
虽然他看起来脑子直比起他们这种明争暗斗里活下来的人会天真很多莽撞很多。
但闻家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真傻子。
只不过是他动了心,整颗心所有理智都搭在了一个人身上。
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最后谢棋还是松了口,她不能拿谢家开玩笑
“我们前阵子打了个赌,她去撩一个人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闹了别扭也没有联系了,打扰不到你”
“呵,那人都上了她的车还叫打扰不到我,怎么着,什么叫打扰,我和他共侍一妻才算打扰?”
“..我不知道那么多,而且阿虞不是你的妻”
“爱知道不知道,敢跟我抢人,有几条命”
说完闻妄就转身离开,门摔的震天响也让谢棋忍不住揉了揉额间。
有些时候她会觉得闻妄很惨,天之骄子爱上了一个最没有心的人,可有时候她又觉得他活该。
甚至还会觉得他这样的人只会给虞欢颜添麻烦。
莽撞没有脑子,天天喊打喊杀。
要知道虞欢颜要的从来都不是成为谁的妻子成为谁家的夫人。
她要所有人不是因为她背后的势力而拜服她,她不只要当所有人眼里不务正业的虞小姐。
还要当所有人不想服也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承认她,承认她背后的血仇。
靠在老板椅上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有时候烂桃花是助手可也是挡路的拦路石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虞欢颜非得一直招惹人,还招惹闻家的疯子。
但她就那风流的癖好和德行恐怕也改不了。
只希望他们别闹的太僵,不然...她亲自一换一带闻妄出局也不是不行。
谢家不会义无反顾站在虞欢颜身后,可谢棋会。
在自己家里摆烂一天的虞欢颜不知道,那一天天饱含牛劲一点都不知道休息的闻妄又去折腾人了。
还是专门去找麻烦的。
而被找麻烦的时逾白也没有丝毫意外,毕竟如果是他也会想办法把觊觎自己宝贝的人弄一边去。
看着这个男狐狸精的闻妄也忍不住挑了挑眉,上次没怎么注意,这丫长得还挺好看啊。
也对,能被虞欢颜那个风流成性的人看上,怎么可能差。
闻妄这么想着,看眼前人更加不顺眼了。
时逾白几乎是比他强装的淡定还要淡定,还是连闻妄都没有想象到的淡定。
“请进”
“...?”
说实话,闻妄真的没见过这么...撬人墙角还撬的一点都不心虚的人。
但他还是冷哼一声故作淡定的走了进去,看着这对他们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穷酸的房子,眼眸中的不屑更深了一些。
看来又是想要攀上虞欢颜的拜金小白脸。
男人几乎把自己的嫌弃摆在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甚至在走到沙发处的时候还用手扫了扫才坐下,微微翘着腿说的话更是盛气凌人
“你就是时逾白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说吧,接近阿虞想要得到什么”
“你是?抱歉阿颜没有和我说过你”
时逾白比起闻妄那明晃晃的恶意显然要淡定的不是一星半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嘲讽别人一般。
藏在挑不出错的礼貌中,依旧能够察觉到的嘲讽才更令人火大。
只是一瞬间,闻妄就手痒的想要揍人了。
但他也知道在没有摸清楚他到底在虞欢颜那里是什么位置的时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她虽然无情可她也是真的护短。
下意识磨了磨牙的闻妄直接说道“我是阿虞的男朋友,听说有人死不要脸的赖着阿虞所以来看看,说吧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我都能给你”
“抱歉,我没什么想要的,而且欢颜她没有和我说过她有什么男朋友,如果有也该是被她追求的我,对吧”
时逾白很擅长在谈笑间十分淡定的说出扎心的话。
可这句话虽然让闻妄脸色微变,但他也是撞在了他可以回怼的事情上。
闻妄冷笑的嘲讽道“追求?你是指赌注吧,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也怪我平时没有好好陪她,她一觉得无趣就和人打了个赌,赌注里面的人嘛,好像就是你”
只是一瞬间,时逾白脸上的淡定就消失不见。
他能安抚住自己甚至引以为豪的大概只有虞欢颜追过他。
一直觉得自己有胜算的也只有这些和他自己的这张脸。
可按照眼前人说的话....连这个追求都是一个笑话。
虞欢颜确实有利可图,她图的是他,也玩的是他。
所谓的为了救他所谓的喜欢他....他还真以为月亮看见了他偏爱了他,在乎他...
可月亮就是月亮,不会因为任何人有所停留,他对她而言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十分复杂的情绪裹挟着他。
甚至让时逾白很难过去维持住自己表面的不在意和淡定,脸色同时也变得白的吓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个赌注,如果她对自己的好只是为了在这场游戏里胜出....那他到底算什么。
他到底还有什么可觉得骄傲的...
仿佛能看出他想法的闻妄得逞般的勾了勾唇角,他就说了,这种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的人好对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