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直呼白魔导士的名讳！”
“将这个世界染成白色！”
“将违反教义的人尽数染白！”
“上！”
像是被洗脑了一样的白魔术教众们一拥而上。
只可惜人数再多对塞勒涅也没有用。
一拂衣袖转移走了试图对自己动手的白魔术教众，展示了自己武力的塞勒涅姿态端庄有如平常。
雅典娜并没有质问白魔术教众的生死，他们对于雅典娜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们是自发围绕在雅典娜的身边的，她从未宣扬过教义，甚至白魔术教团的建立也并非她的初衷。
她没有阻止只是因为她想近距离地了解人类。
身为一个人偶，她想成为一个人类，她想拥有感情。
“炼成眼泪。”
自信地抬起手掌对准伊耿和塞勒涅她们施展了“炼成眼泪”的雅典娜，发现下方站着的三人无动于衷。
雅典娜的眼神中满是诧异：“怎么可能？！炼成眼泪居然无效...”
“炼成眼泪”并非对伊耿他们无效，只是因为他们可以抵御。
看着伊耿三人始终镇定的神态，雅典娜就知道了，伊耿他们并不害怕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炼成眼泪”对于伊耿他们无效。
“既然如此...”
雅典娜双目一凛，紧接着她的双眼射出了两道白色光线。
在雅典娜的惊骇目光中，她的白灭之力就这么被伊耿吞噬了。
这是雅典娜第一次施展白灭之力吃瘪。
白灭之力可是能够抽走别人的魔力的恐怖力量，如今却被伊耿轻易地吞噬了...
雅典娜整个人像是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能够吞噬白灭之力...难道是...”
伊耿一只手托住了下巴，上下打量着雅典娜：“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的眼神真的跟常人无异。”
抄着手臂斜倚在墙上的塞勒涅抬起头，看着站在阶梯最上方的雅典娜轻笑一声：
“没有了闲杂人等，显然你也打不过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吧？”
雅典娜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蹙起了眉头：“月神龙塞勒涅，你想谈什么？”
被揭穿了自己身份的塞勒涅笑意吟吟地看着雅典娜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的眼神不是很迷茫吗？”
雅典娜稍显疑惑：“迷茫？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会问这个问题，就是因为迷茫和不解。”
听到塞勒涅的回答，雅典娜指着自己，眼神愈发迷茫：“我，迷茫和不解吗？”
塞勒涅点点头：“没错。”
听到塞勒涅的回答，白魔术教团的大门自动紧闭，雅典娜也从阶梯的尽头踱步而下来到伊耿和塞勒涅的面前。
凯瑟琳用念话提醒了伊耿和塞勒涅一句：
小心一点，她可以吸收龙之力，不过她现在有些迷茫，她似乎想要拥有感情。
像是穿了一身白色装甲的雅典娜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我是被杜克大人专门制作出来的人偶，既是炼金术士，也是白魔导士雅典娜。”
塞勒涅轻托着下颌绕着站定的雅典娜环顾了一周，眼神中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虽然雅典娜对于塞勒涅的行为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动手，因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原本想从白魔术教众那里得到答案，但后来她也发现了，从教众那里她得不到答案。
塞勒涅看向凯瑟琳，皱起眉头问道：“你真的确定她就是可以击杀五神龙的兵器雅典娜？”
不怪塞勒涅怀疑，雅典娜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足以击杀神龙。
凯瑟琳坚定地点点头：“没错，这点我可以肯定。”
“我就是雅典娜，我被制作出来的目的是击杀五神龙，但是我未曾与五神龙交过手。”
雅典娜较真的语气莫名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凯瑟琳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她现在并非完全体，雅典娜可以抽取灭龙魔导士身上的龙之力不断完善自身。”
“说简单点就是可以借助龙之力进化，不过她体内目前没有龙之力。”
塞勒涅紧蹙的眉头不曾松开：“为什么？她之前不是杀了挺多巨龙了吗？”
雅典娜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埃雷夫大人将我封印之前，命令我将身上的龙之力悉数散去了。”
“因为埃雷夫大人害怕一旦我的封印被人解开，被人控制或者暴走的话可能对人类造成灭顶之灾。”
“埃雷夫大人便是我的主人，制造我的杜克大人的老师。”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将我自己解除封印的事情告诉埃雷夫大人。”
雅典娜最后补充了一句，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种情绪，名为「害怕」。
一旁刚才未曾出声的伊耿突然开口：“埃雷夫已经死了。”
“死了？！”
雅典娜愣了愣，低下头嘴里下意识念道：
“杜克大人死了，埃雷夫大人死了，那我该去哪里呢...”
“即便我拥有了感情，能够了解埃雷夫大人的意图...又有什么用呢...”
雅典娜的思路就跟宕机了一样。
她被杜克制造出来的时候，设定就是忠于埃雷夫，击杀五神龙。
如今埃雷夫死了，她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的意义一样。
哒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响指的声音，打断了雅典娜的思路。
伊耿刚才说埃雷夫已经死了，就是为了测试雅典娜，但没想让她崩溃。
通过雅典娜的自言自语，伊耿已经能了解个大概。
在雅典娜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有自我的意识，她想要感情。
这跟凯瑟琳说的雅典娜想要拥有感情的说法是吻合的。
更重要的是，她显然不知道，她其实已经拥有了感情。
也许只是部分。
但伊耿已经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到了疑惑、害怕、惊讶等多种情绪。
“怎么样？”塞勒涅用肩膀撞了伊耿一下。
伊耿点点头：“你想要的话，可以收下。”
埃雷夫已经死了，而雅典娜还活得好好的。
显然并没有什么埃雷夫死了雅典娜就必死的设定。
而雅典娜是有需求的，有需求就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