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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想离婚,门都没有。

    此刻,徐秘书内心万马奔腾。

    老板怎么会在温经理家里?

    看老板这登堂入室的样子,可不像是偶尔才来一次。

    温浅也惊讶,盛雁回怎么在家里?

    慌乱只是一瞬间,她反应过来,徐秘书知道她和盛雁回的关系。

    “你不是送苏秘书去医院了吗,苏秘书没事了?”

    温浅的语气平静,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

    盛雁回也淡淡应了声,不想多谈的意思。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差点以为徐秘书把你拐卖了。”

    说着接过温浅手里的袋子。

    他看向徐秘书问:“徐秘书,要不要进来坐坐?”

    徐秘书忙说:“不了盛总,我家人等我回去吃饭呢,我先回去了。”

    “嗯,那你慢走,有空来做客。”

    真把这里当你家了?

    徐秘书内心撇嘴鄙夷,嘴上开心地说“好。”

    徐秘书掉头离开,从倒车镜中看了好几眼。

    见盛雁回要揽温浅肩头,温浅侧身躲开了。

    她忍不住摇摇头。

    可怜的温经理啊,这是被渣男缠上了!

    盛雁回和温浅回到客厅,张婶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餐桌。

    “先生,太太,吃饭了。”

    温浅去洗了手,转身时盛雁回堵在洗手间门口。

    “你干什么?”

    “送你礼物。”

    盛雁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躺着一对红宝石耳坠。

    是那天晚上盛雁回放在她床头的那对耳坠。

    “好端端的干嘛送我礼物?”

    “昨天你在盛园落水,给你的赔偿,一件衣服你都能讹我两万,这对耳坠是我花一百万买的,你别怨恨莜佳。”

    温浅想笑。

    笑自己的尊严真他妈廉价。

    她被盛莜佳害的丢尽颜面,一百万就要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既然盛总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不然显得不识时务。”

    温浅一手接过丝绒盒子,另一手摊在盛雁回面前。

    “什么?”盛雁回疑惑。

    “发票呀,盛总不是说送给我的吗,那不应该把发票给我,万一哪天我急用钱把它卖了,盛总再说是借我戴的,或者说是我偷的,我不是有嘴说不清吗?”

    “你还想把它卖了?你用钱跟我要不就行了。”

    “那离婚以后呢,盛总总不能一直给我钱花吧。”

    盛雁回双眸迅速卷起一层风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离婚离婚离婚,你一天到晚就想这个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婚是不是?”

    “是。”

    温浅实话实说。

    就算她喜欢盛雁回,但这样的三角关系,她真的厌烦。

    如果盛雁回现在能够放她走,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想的美。”

    盛雁回捏住温浅的下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别忘了,当初我是在你最难的时候帮了你,雪中送炭的恩情价值千金,这份恩情你还没有还够,想离婚,门都没有。”

    温浅心脏一圈一圈绞紧。

    喉咙里的苦水像是毒哑了她,眼睛盯着盛雁回说不出话来。

    盛雁回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冻得撒开手,颇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

    温浅身体一晃,靠在盥洗台上,咬着牙攥紧手里的小盒子。

    一顿晚饭两人都沉寂无言,就连夹菜和咀嚼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晚上温浅洗漱出来,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红宝石耳坠的发票。

    床上,盛雁回靠着床头看书。

    柔和的床头灯照映他英俊冷漠的侧颜。

    他眼角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一条百万的耳坠,不过是他给她的施舍,他当然不会在乎。

    温浅默默将发票收起来,上床睡觉。

    既然是施舍,是赔偿,她也没必要跟他说谢谢。

    盛雁回等半天都没有等到温浅的回应。

    最后等来的是女人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气的伸手要把温浅摇醒。

    收了他的东西一句话都吝啬跟他说?

    手伸到温浅腰上,最后轻轻拉起蚕丝被盖到她的肩头。

    又伸手把温浅这边的床头灯给关了。

    “睡着了先不跟你计较,等明天再跟你算账。”

    盛雁回也关灯躺下。

    看了会儿屋顶,一点点挨蹭到温浅身边,从后面抱着她。

    在黑暗中轻轻弯起嘴角,满足的闭上眼睡觉。

    至少,他还能抱着她,她还是在他的身边。

    深夜。

    辛骞同几个人从夜未央出来。

    自从他手术后一直不敢饮酒作乐,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

    晚上就叫上朋友出来放纵了。

    几个人都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说着下流话。

    忽然有人指着马路对面:“骞哥,那个不是白月柳吗?”

    辛骞嘴里叼着一支烟,两颊凹陷深吸一口。

    闻言,朝对面看过去。

    对面,一个女人正和一个男人拉扯,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打了她一巴掌。

    不是白月柳还是谁?

    那个女人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她。

    辛骞一只眼中浮现出狠戾,一只眼珠一动不动,在这黑夜里尤其诡异。

    他大跨步朝对面走过去,身边的人闹哄哄跟上。

    “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个死女人要惨咯!”

    以辛骞为首一群人浩浩荡荡,过马路的时候连车都不看。

    司机们远远看见这群人就不好惹,纷纷减速停下让他们先过去。

    白月柳捂着被打的一边脸,怒瞪眼前的男人。

    丝毫没有发现更大的危险在朝她靠近。

    “肖岩,你就是个渣男,我死也不会让你祸害浅浅。”

    “TMD,敬酒不吃吃罚酒。”

    肖岩一把薅住白月柳的头发,长得还算帅气的脸此刻满面狰狞。

    “要不是我让我舅舅在面试的时候关照你,你能进去盛氏集团?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帮我把温浅搞到手,你说不干就不干?”

    白月柳疼出眼泪来,面上依旧坚定。

    “如果你早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不会去盛氏集团,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还想毁浅浅?做梦。”

    “好,不同意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同意。”

    肖岩薅起白月柳要塞进路边的轿车里。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肖岩猛地转头,对上一只假眼珠,吓得他狼狈后退一步。

    “你,你谁啊?放开我。”

    辛骞松开手,嘴角勾起丝邪侫的笑。

    白月柳摔在了地上,抬头看见辛骞大惊失色。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但等她起来,他们已经被十来个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