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孙芮为首的几个年轻女孩早吓得瑟瑟发抖。
听见盛雁回的问话抖的更加厉害,一点点挪步出来。
“盛,盛大哥……”
盛雁回一记眼刀射过去。
说话的孙芮立马头皮一麻,改了口:“盛总。”
“我们就是闹着玩,没看见温浅站在泳池边上,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盛雁回的目光从几个年轻女孩脸上一一扫过,把几个女孩子全都吓哭了。
这时别墅里的人也听说外面出了事,全都跑了出来。
“雁回,听说有人落水了,谁啊?”
佟采君问。
盛雁回沉着脸没说话。
佟采君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富二代。
猛地捂着心口,双腿一软。
幸亏楚辞扶住她,她才没摔倒。
“淹死了?”
三个字从佟采君嘴里出来支离破碎。
楚辞皱眉道:“不至于吧,这么多人救不了一个人?”
知情者没一个敢出声解释。
害怕全家落得和这个人一样的下场。
“今天宴会就到这里,都回去吧。”
早就吓破胆的那些人纷纷争先恐后跑了。
至于那些不知情的,只当盛家要处理淹死人的事,也没有人多留。
盛雁回又让人把溺水昏迷的富二代送去医院。
很快,热热闹闹的盛家就只剩几个人。
那几个女孩也想跑,盛雁回叫住了她们。
楚辞也没走,他在找温浅。
只是一直没见到温浅的影子。
“你怎么不走?”
盛雁回看着楚辞,冷声质问。
楚辞理直气壮道:“我在等温小浅。”
没人知道楚辞和盛雁回也打过架,因为温浅。
高中那会儿,盛雁回把温浅写给他的情书撕碎扔到垃圾桶里,被温浅无意中看到了。
她躲起来哭了一整天,第二天上学眼睛都是肿的,人也闷闷不乐。
楚辞见不得温浅受委屈,去找盛雁回算账。
见面就给了盛雁回一拳头,说他配不上温小浅。
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打的不可开交,还被学校批评处分了。
之后,两人谁也看不上谁,见面就势同水火。
要不是因为两人的母亲是闺蜜,父亲是朋友,盛雁回早就对付楚家了。
“别等了,我让她回家去了。”
楚辞嗤笑一声,吊儿郎当走到盛雁回面前。
两个同样容貌出众,气质绝伦的男人,瞪着大眼对峙。
“怎么,知道我来,害怕我们见面?可惜,我们已经见过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配不上她。”
“温小浅不是你的金丝雀,你不可能藏她一辈子,况且她也不愿意被你藏着。”
面对楚辞的挑衅,盛雁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冷笑:“那又如何,我不放她,她就飞不出去,你就只能干看着。”
楚辞一把薅住盛雁回的衣领,怒极额上青筋迸现。
“你是不是男人?乘人之危逼她就范,利用她达到恶心的目的,现在你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了她?”
“她跟你说我乘人之危逼她就范的?”
“难道不是吗?”
盛雁回嘲弄地笑了下。
忽地,黑眸一凛,挥臂给楚辞一拳头。
楚辞没有防备,被他打中脸颊向后闪了一个趔趄。
“楚辞哥!”盛莜佳担心地喊了声。
楚辞站稳脚步,舌头顶了顶胀痛的腮帮子。
“她为了回到你身边还真是敢说,她难道没说她在床上是怎么讨好我的?”
“盛雁回,你个人渣!”
“既然知道我是人渣,就不要试图激怒人渣,否则会有人替你付出代价。”
楚辞咬着后槽牙,面红耳赤。
他现在还不是盛雁回的对手,不能因为他让盛雁回迁怒温小浅。
冷哼一声,楚辞离开了盛家。
盛雁回闭了闭眼。
他和楚辞的较量看似他赢了。
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输给了楚辞。
睁开眼,盛雁回眸中一片冷厉杀伐。
“现在你们说说,为什么把温浅推进泳池里。”
几个女孩紧紧挨在一起,全都吓得缩着脖子哭泣。
孙芮偷偷看盛莜佳。
盛莜佳没好气地瞪她。
瞅我干什么,就按照说好的说啊。
孙芮战战兢兢又重复了一遍:“是我们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啊——”
一个玻璃杯在她们面前炸开,玻璃片飞溅。
几个女孩子全都吓得惊恐大叫,一个个魂不附体哭的更惨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留下吗?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们是不小心的。”
“现在,想好了再说,别等我查出来,到时候就是你们老子跪到我面前认错,都别想让我放过你们。”
几个女孩总有最胆小的,听盛雁回说会牵扯到她们老子,顿时就绷不住了。
“盛总,我说,我说,我们是故意的,是莜佳说温浅敢用热汤泼你,让我们给她点教训。”
一个人承认了,其他人也纷纷赶紧承认。
“盛总,我们也不敢做的,莜佳说我们就假装闹着玩把她撞下去,不会有人怀疑。”
“莜佳还说温浅会游泳,她不会有危险,就是她的裙子湿了会透,让她丢尽脸而已。”
盛莜佳不敢置信她们居然会出卖自己。
“你们,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平时不是说只要她有需要她们会两肋插刀的吗?
结果是在她的两肋上插刀?
“盛莜佳!”
盛雁回怒吼。
盛莜佳立时闭上嘴躲到佟采君身后。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吗?温浅当着那么多公司员工的面泼你,你身为老板的脸往哪放?她让你丢脸,我就让她更丢脸,我有什么错?”
盛雁回怒不可遏:“你还有理了?”
两大步过去,抓起盛莜佳就扔进了水池里。
一时间,岸上几个人全都惊呆了。
盛莜佳在水里扑腾几下,脑袋钻出水面,吐出一口水,气的哇哇大哭。
“妈~妈~你看他,他居然这么对我,我不活了啊啊啊啊……”
“雁回,你太过分了。”
佟采君扬手要打盛雁回,被盛雁回轻松抓住手腕。
“都是你把她惯的,你听没听见她说什么,温浅的裙子湿了会透,你知不知道温浅经历了什么,以后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佟采君有一点心虚,但仍是理直气壮的争辩。
“透了就透了,看了就看了,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你还管她干什么?”
“只要一天没离婚,她就是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负她,别人谁都休想。”
几个女孩全都是一脸痴呆表情。
她们听到了什么?
温浅是盛总老婆?
不是包养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