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多的破镯子,抵了她六百多万的粉钻项链?
在盛莜佳看来,苏倩倩抢走的不止是六百多万的项链。
而是大哥本该给她的宠爱。
拿出金镯子,狠狠砸在苏倩倩身上。
“你戴着我大哥给你买的六百万项链,你买个三万块钱破镯子给我,怎么,花着我们家的钱你都舍不得给我买礼物?你是守财奴吗啊——”
盛雁回又给了盛莜佳一巴掌。
盛莜佳被打一踉跄,捂着脸目瞪口呆。
“盛莜佳,你的教养呢?倩倩是客,不管她花多少钱给你买礼物都是人家的心意,你怎么能这样给人难堪,你还是小孩子吗?”
大哥为温浅打她一巴掌她认了。
毕竟温浅也算她名义上的大嫂,从道德上说她确实不应该。
可大哥为苏倩倩打她,她忍不了。
苏倩倩凭的什么?
“我没有教养,你有教养,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个超级大渣男啊~”
眼看着盛雁回又举起手来,盛莜佳吓得抱住脑袋。
佟采君跑过来搂住女儿护在怀里,狠瞪着盛雁回。
“你干什么?莜佳是你亲妹妹,你为了外面女人打她,这就是你当哥哥的教养?”
盛雁回也没想真再打,端出严厉长兄的态度。
“她就是被你们惯坏了,你们不舍得管她,我这个当哥哥的管,免得她以后无法无天捅娄子,过了今天她就二十了,你们别再把她当小孩子纵着,会害了她的。”
佟采君知道这事儿确实是女儿做的不对,便忍着没再争辩。
“那你也不能当众打她呀,今天是莜佳生日,她不要面子吗?”
“她要面子,别人就不要面子?人家又不该她欠她的,下次她要是再敢这样不知好歹当众给人难堪,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盛雁回语气威严,吓得盛莜佳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之后盛雁回把地上的金镯子捡起来,又当众给苏倩倩道歉。
“抱歉倩倩,莜佳还小,有些任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盛雁回的举动可谓给足了苏倩倩面子,之前苏倩倩被盛莜佳当众侮辱的难堪全弥补上了。
苏倩倩感动,她就知道雁回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她。
忙大度地说:“我把莜佳当亲妹妹,怎么会生她气呢。”
人群里,温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幕。
她知道盛雁回的做法是对的。
但就是不知道他打莜佳那一巴掌,有多少是出于对客人的维护,有多少是出于对爱人的心疼。
感觉肩膀被人拍一下。
她扭头看到是楚辞。
“你来了,怎么来这么晚,错过了一场好戏。”
楚辞微笑:“没错过,精彩部分都看到了,盛雁回真舍得下手,他以前最疼爱他妹妹了。”
“不得已的,他今天不打莜佳,明天莜佳欺贫重富横行霸道的名声就会传遍京城,会对她以后的人生和婚姻都造成严重的影响,他是在保护他妹妹。”
“你是客观分析事实,还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
温浅也笑了,从容不迫地说:“客观分析事实,我不需要安慰自己。”
楚辞满意地点点头:“还好,还是我认识的温小浅,我还以为你会被感情冲昏头脑,我可能会不认识你了。”
“两情相悦才会被冲昏头脑,一厢情愿的脑子时刻都是清醒的,放心吧,以后我会更清醒。”
她表现的越云淡风轻,楚辞看着越是心疼。
只有他知道,曾经温浅对盛雁回的感情有多深。
“温小浅,这三年多你很辛苦吧?”
温浅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你是说和爸爸还在的时候比较吗?那确实不如那时候幸福。”
楚辞无奈一笑。
“这里太吵,去外面聊聊?”
“嗯。”
楚辞和温浅并肩出去。
盛雁回给苏倩倩挽回颜面就四处搜寻温浅的身影。
刚好看到她和楚辞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他要过去,他们又走了。
“雁回。”
苏倩倩拉住盛雁回的手,满脸恋爱小女人的娇羞。
“谢谢你维护我,刚刚我真的慌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雁回眼睛盯着门口,不知道他们两个出去干什么了。
“不用谢,是莜佳的错。”
他把手抽出来,苏倩倩又抓住了他。
“雁回,我家的水管有点问题,等宴会结束了你能不能去我家帮我修修?”
“嗯你先放开我,我有点急事。”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苏倩倩松开手,盛雁回阔步走了出去。
天色渐黑,院中灯景亦是美不胜收,许多宾客在院中欣赏、谈笑。
盛雁回到门口没看到温浅和楚辞。
他拉住一个女佣:“看到大少奶奶了吗?”
佣人摇头:“没看见。”
盛雁回磨着牙到别处去找。
他专往人少的地方去,专挑昏暗的地方找。
找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找到人。
他没看到温浅和楚辞就在别墅附近的泳池边上。
一桌两椅,两个人对面而坐。
周围不少宾客,偶尔有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楚辞很关心温浅,问她和盛雁回是怎么回事。
温浅简单说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盛雁回给了她五千万,包养了她。
她跟盛雁回有个契约,契约时间是五年。
楚辞很内疚:“对不起温小浅,是我当年太没用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多偷点古董去卖,直接帮你把所有债还了,你也不会和盛雁回做这样的交易。”
“你可千万别,当初你偷了楚伯那么多古董去低价卖,楚伯气的心脏病都发了,你要是再多偷,还不得把楚伯直接送走啊,那我的罪过不是大了吗?”
当年那段黑暗的日子温浅根本不想去回忆。
“都过去了,咱们就往前看吧,说说你啊,月姐说你在国外很忙,都忙什么?”
楚辞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脸上的忧郁神情一瞬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说来话可长了,一开始我找了家公司工作,每天加班累的跟狗一样,干了两个月看不见出头之日不干了。”
“我听说出海挣钱,我又加入船队跟着出海,赚钱是赚钱,但是费命,遇上大风大浪或者不明海生物袭击,真是九死一生。”
“干了半年多我又不干了,跟几个朋友一起做生意,每天起早贪黑终于是找对了人生方向,现在你可以叫我楚总。”
楚辞很傲骄的挑挑眉。
温浅知道他这般模样,那定然是生意做的真不错。
“好,楚总,以后我可要仰仗你了,吃不上饭的时候我就投奔你。”
“没问题,养你一辈子都行。”
温浅看着楚辞,看着看着眼眶又不自觉发烫。
“楚辞,你变了很多。”
楚辞轻笑:“是吗,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