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后,看着这冷漠的四周,明明之前的时候也是这么清冷,可是傅念琛现在却有些怀念了起来。
“我吃不下别的东西,可是泡面却吃得下。”
“你这人怎么这般霸道?”
“我觉得这个项目可行,因为……”
明明那个小女人已经不在了,可是这四周却是充满了她的气息,他似乎还能够看到简长晴瞪着眼睛与自己分辨,眯着眼睛一副小狐狸的狡黠模样,笑眯眯看着自己,生怕自己生气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与自己说话的模样,谈起自己做的计划案那种眉飞色舞的模样。
明明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自己还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模样,一笔一画刻的那般深刻。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你口口声声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什么。”
“傅念琛,我累了,放手吧。”
过往的那些回忆好的,亦或是不好的,全部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傅念尘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从来都没有过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的吞没了自己。
“长晴……”不由自主的低念出声,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她巧笑倩兮的模
样,可是伸出手去,却又发现全部都成了泡影。
他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书,现在他和那个小女人已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了,之前的时候还有孩子在他们两个之间羁绊着,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认知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样狠狠的戳进了傅念琛的心中,在拔出来的时候鲜血淋漓,整个心脏血肉模糊,满面疮痍。
“我知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明明是称霸一时的男人,可是现在却捂着自己的脸低迷的不像话,那样子就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哭出来一般。
就像是没有办法承受这痛苦一般,他突然间抓起自己的外套,逃也似的跑出了这间屋子,那样子就像是身后有人在追着他一般。
傅念琛又重新在别处买了一处房子,再也没有回过那间屋子,偶尔他也会下意识的驱车回到那个他们两个曾经的家,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却是痛的无可奈何,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动荡已过,傅念琛这才空出手来处理公司的事。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成果吗?我花了这么多钱把你们从国外聘请过来,可不是让你们给我这一份敷衍的结果的,
如果你们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那就请另择他处,鼎盛公司从来不需要没用的人。”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傅念琛冷着一张脸,浑身的气势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散发着,嘴角的那一丝冷笑使得面前站着的这一排精英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一张脸也胀得通红。
葛琼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这份文件是他用了不少的时间做出来的,可是现在却被批得一文不值,这让他如何甘心?他上前一步站出来,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光芒,“傅少,这份文件我们真的是认真做了,毕竟这是刚刚提出来的一个项目,还没有成熟的想法,我们也只不过是把这些想法全部都归拢到一起。”
他这副强硬的语气让旁边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心中为他点了一颗蜡烛,傅念琛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伸手将自己手中的那一份文件撂在了桌子上。“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的做法是错的,你认为自己没有错咯?很好,你们也都是这样想的吗?”
傅念琛并没有指责那人的不对,反倒是笑嘻嘻的说了这么一句,可是在场的人却一个个的提起了一口气,大气都不
敢喘一口,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只感觉面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移动冰箱。
葛琼心中也微微的惊了一下,可是面上却还是不示弱,“傅少,我并没有觉得您做错了,只不过您批评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要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归一归究竟。”
他的语气虽然婉转,可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也能够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甘心,一个个的口观鼻眼观心,生怕这一场无硝烟的战火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傅念琛简直被面前这个人气笑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蠢到这种地步的人,他慢慢的站起身来,伸手拿起那一份文件,修长的手指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已经认真去做这些事情了吗?可是我却并没有看到你的用心,‘在市场未饱和之前打开市场’,这句话小孩子都会觉得不通畅,可是你们却把这份文件交到我面前,难道不觉得丢脸吗?还是说你们认为我不会就这么认真的读每一个字?你刚才说让我在批评你们之前归一归事情的究竟,那么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之所以让你们去做,是因为相信你们,如果你们不能够给我
相应的结果,那就是辜负了我对你们的相信,难道这还不算理由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气势全部都散发了出来,葛琼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头虎鲨面对着一般,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突然间就觉得面前这个人真的像那些前辈所说的那般霸气。
想当初傅家的事情和简长晴的事情让傅念琛有些焦头烂额,可他还是用铁血的手腕把这一切全部都镇压了下去,以至于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之内,他就把所有的风波给平息了,如果换做他人,估计就算是给他半年的时间也没有办法平息这一场动乱吧。
葛琼突然间后悔自己站出来了,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看着面前暴怒的傅念琛,只能言语诚挚的说道,“对不起傅少,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傅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份文件再重新做一份,一定不会让您再失望的?”
傅念琛倏尔笑了开,只是那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冷意,“你凭什么要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没有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不会再做出这番蠢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