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打扰到父母休息,他们选择围坐在小石桌旁,做为消灭烧烤的战场。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满足的脸庞,他们在石桌上大快朵颐,。
弈鸣无语地注视着身边的小野猫,看着它那贪婪而又天真的吃相,嗯,很好,这很晴岚。
现在她跟真正的野猫是何其的相像,就差边吃边发出“哧咪、哧咪”的声音了。
“你这跟屁虫,怎么半夜三更还跟出来,你不怕又被什么阿猫阿狗抓去引臭虫呀?”弈鸣语气中满无奈和戏谑。
弈鸣笑了笑,然后他预判了晴岚的回答,模仿她的语气,异口同声说道:
“路的所有权是你的呀,谁稀罕跟着你呀,别臭美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晴岚的怒火,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然而,她又不敢大声喊出来,生怕惊扰到正在休息的婉柔和他们。
只见她只能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小嘴还不停鼓动着,狂吃着烧烤。
她那模样就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手中的烤串被她咬得嘎吱作响。
过了一会,她突然反应过来,于是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小嘴。
俏脸通红羞涩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毛一扇一扇,轻声对弈鸣说:“你很担心我呀。”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的轻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欣喜。
弈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说道:
“不,我是在担心我自己,你现在可在我家里住哎。”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故意拖长了尾音。
“如果你又丢了,你猜你爸荒雷会不会把我的皮给扒了?
还是送我小奖旗夸我干得漂亮?
而且,关键是你跟踪的技术貌似不太行呀,一天跟我两回就丢了两次。
而我却捡了两次小野猫,所以请下次务必不要跟着我了。”
晴岚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翻着白眼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下次要到哪,自觉带上我不就行了嘛,放心我还是有点战力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完,她又继续吃起了烧烤,仿佛完全没有把弈鸣的话放在心上。
弈鸣被气得脸色发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你?唉,你还是别跟着了,以后你连味道都找不到了,你信不信?”
晴岚睁大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坚定地反驳:“不可能,除非你能飞?”
弈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嘴角上扬,调侃道:
“哟,看来我们的小野猫变聪慧了呀?竟然被你猜到了,我还真有这本事,能飞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一副我就是这么无敌的样子。
然而,他却略显狼狈地弯着腰,一边轻手轻脚地准备爬窗回房间,一边还不忘回头对晴岚调皮地说:“‘战场’要打扫干净哦!大小姐。”
晴岚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桌子,气得直跺脚,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地开始收拾起来。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小院里。
院子的一角,几株娇艳的月季花刚刚睡醒,带着晶莹的露珠,花瓣微微颤动,仿佛在伸着懒腰。
粉色、红色的花朵相互交织,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小院中的石桌石凳,也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桌面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上面还残留一丝烧烤汁,见证着昨晚在这石桌上的惨烈“战况”。
而相邻的小院,装修施工队正式入驻,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金属工具碰撞发出的“当啷当啷”声。
这噪声如同一记重锤,将弈鸣从梦境中惊醒。
他急忙将头深深埋在被单里,试图用棉被的柔软遮盖住那令人烦躁的噪音。
然而,显而易见,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
弈鸣最终无奈地从床上猛地坐起,双手抓着如杂草般蓬乱的头发,双眼布满血丝,表情狰狞,他痛苦地吼叫着:
“啊~这让人怎么睡觉啊?哪怕是在野外的山洞里,也比在家里来得安静舒适。”
情绪愈发烦躁的弈鸣,一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拿起换洗的衣物,向洗手间走去。
打算用凉水澡冲刷掉这烦躁的心情。
当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查看一番,确认里面没有人后,便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入了冲澡区。
而这时迷迷糊糊的小野猫缓缓地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也钻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一副慵懒而惬意模样。
晴岚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当她看到换洗桶里和换衣架上散落着的衣服时,身体猛然一震,瞬间清醒过来,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
她听力敏锐,耳朵微微动了动,耳后传来的水声让她像机器人一样卡顿,慢慢转过头去。
她的目光穿过朦胧的玻璃,看到冲澡区里有一道强壮的身影在微微晃动。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在心里惊呼:
“不……不会吧,这么早就遇到了这么刺激的事情?”
她的心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她鬼斧神差般,竟然悄悄地把俏脸贴在磨砂玻璃上,眼睛睁得老大,试图能让视线穿过朦胧的玻璃,鼻孔因兴奋喷出的水汽,把玻璃披上一大圈水雾。
而此刻的弈鸣正站在莲蓬头下,享受着凉水带来的舒适感。
凉水在燥热的身躯上流淌,仿佛带走的不止是热量,还有心中的烦躁。
就在这时,弈鸣情不自禁地想要高歌一曲洗刷刷,却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磨砂玻璃上。
只见一张狰狞的面孔紧紧贴在玻璃上,将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
唉哟,卧槽、卧槽!什么鬼东西?
弈鸣瞪大了双眼,努力透过朦胧的玻璃看清那张脸,但只能模糊地辨认出一双眼睛和一对猫耳。
他心头一惊,立刻猜到了是谁,大声吼道:
小野猫是不是你?你是不是皮痒了哈?
听到弈鸣的怒吼声,原本迷迷糊糊的晴岚瞬间清醒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连忙捏着喉咙,用粗哑的声音回答道:
不是,我是隔壁老黄的装修工人来借洗手间的,不好意思哈,我这就走。
说完,她迅速转身连滚带爬地跑出洗手间。
然后她表现得异常乖巧,轻轻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关世事的小女孩,装着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弈鸣迅速地洗完澡,甚至没有耐心把衣服穿好,就匆匆地从洗水间冲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珠,胸膛上那层次分明的腹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晴岚看到弈鸣这个模样,好像被魔法召唤了一般,她情不自禁地如一股烟般冲凑上前去,把小脸贴在他的腹肌上,傻傻地笑着。
她之前所有的精心准备,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
弈鸣看到晴岚这个样子,眉头紧皱,他伸出双手,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把拳头用力顶在她脑袋两边,旋转,气得他咬牙切齿。
他怒视着晴岚,语气凶狠地质问道:
“隔壁老黄是吧?装修工是吧?他们脑袋上都有猫耳朵是吧?”
晴岚的双眼充满了痛苦,眼神变成一圈漩涡,猫耳耷趴了下来,两只小手拼命在空中挥舞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