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咏春苑内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场风暴的前奏。
“求生欲如此强烈,却胆敢触碰君御寒的禁忌,你,当真以为能苟活于世?”朱纯的声音冷冽如霜,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可置信,随即手中寒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匕首凭空出现。轻轻一挥,空气仿佛被撕裂,那人的裤脚应声而裂,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
“唉,世事无常,为了你的性命,唯有忏悔一途。而忏悔的代价,便是你此生再无法触碰那禁忌之地。”朱纯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弯腰拾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瓷片,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手腕一扬,瓷片划破空气,直奔那人命门而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咏春苑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朱纯环视四周,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被她目光触及之人皆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未再多言,转身回到原位,从袖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今日,我不过是携子游玩至此,未曾想竟会遭遇这等趣事。”
老鸨虽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有些慌乱,但迅速恢复了镇定,一边吩咐人收拾残局,一边急忙唤来几位姑娘,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之前的混乱,已让这纸醉金迷之地失去了往日的欢愉。
“今夜,你们皆需陪伴我与吾儿,否则,后果自负。”朱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原本想要逃离的客人,此刻只能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朱宝宝望着门口那些神色各异的人,又抬头望向楼上紧闭的房门,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母亲此行究竟意欲何为。
“怎么?不愿陪我们?那便自行了断吧。”朱纯见众人犹豫不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率先发难。一时间,咏春苑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住手!在咏春苑内动武,你们可曾将墨家放在眼里?”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响起,众人仿佛被当头棒喝,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二楼门扉大开,数名男子飞身而下,稳稳落在朱纯面前。
“呵,原来是朱家二小姐,好大的威风,竟敢在墨家地盘上撒野。”领头的男子墨元虎冷笑一声,目光如炬。
朱纯却仿佛未闻其言,依旧低头品尝着桌上的佳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墨元虎见状,怒意更盛,正欲发作,却被身旁一人轻轻拉住。
“纯儿,三弟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何必动怒?”那人的声音温柔如水,让人心生好感。他一身藏青色长衫,俊朗非凡,正是墨家二公子墨元龙。他目光柔和地望着朱纯,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朱纯闻言,终于抬头,目光与墨元龙交汇。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足挂齿?”言罢,她再次低下头去,不再理会。
墨元龙闻言,神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如常,柔声道:“纯儿,我听盈盈说你失忆了,所以才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我们的过去。”
“过去?与我何干?”朱纯冷冷一笑,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并无好感,甚至觉得他虚伪至极。
“朱纯,你别以为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就能掩盖你骨子里的放荡。是不是因为君御寒在这里,你才不敢放肆?但别忘了,有我大哥在,你又能如何?”墨元虎终于按捺不住,怒声喝道。
朱纯闻言,目光转向墨元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大哥?在我眼里,他连给君御寒提鞋都不配。”
“你!”墨元虎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顿时木屑纷飞,酒菜四溅。
“怎么?想动手?”朱纯站起身子,目光如炬,与墨元虎针锋相对。
“君兄,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纯儿借君王府之名胡作非为吗?”墨元龙见状,连忙向二楼包厢内的君御寒求助。
包厢门缓缓打开,君御寒缓步而出,他身着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目光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他缓缓走到朱纯身旁,轻声道:“她是我的女人,她的行为自然代表君王府。”
朱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她看向墨元虎,再次提出挑战:“比斗吧,用实力说话。”
墨元虎闻言,怒意更盛,正欲上前,却被墨元龙拉住:“君兄,此举恐将引发东凰内乱,给敌国可乘之机啊。”
君御寒闻言,目光微敛,沉吟片刻后道:“比斗之事,暂且搁置。但墨家需向朱纯道歉,并赔偿损失。”
墨元龙闻言,连忙点头应允,并向朱纯致以诚挚的歉意。朱纯也见好就收,不再追究。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然而,朱纯心中却暗自思量:这墨家兄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对她如此关注?而她与君御寒之间,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纠葛?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其中……
君御寒的目光深邃,凝视着楼下那道身影,那抹勾人的曲线与耀眼的白,让他心中泛起涟漪。耳边传来戏谑之音:“御寒,真是艳福不浅啊。”他未置一词,拳头却已蓄势待发,却被千叶轻盈避开,转瞬消失在楼梯间。
千叶对朱纯充满了好奇,这位能让君御寒情绪波澜起伏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他步入大厅,与墨元龙相遇,后者笑容可掬,却换来他冷漠的回应:“不必套近乎,我们不熟。”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朱纯身上,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审视。
朱纯感受到这股注视,回以温暖一笑,她的交友原则简单直接——凭感觉。千叶给她的感觉,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墨元龙见状,笑容略显尴尬,却迅速恢复常态,温柔地呼唤:“纯儿……”
朱纯打断了他,直言不讳:“你若求我,或许我能考虑放过他。”言罢,她悠然坐下,姿态中带着几分不羁。墨元龙面露难色:“纯儿,何必如此?墨家与朱家世代交好,何必因小事伤了和气?”她的回应,如同春风中的一抹凉意,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