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说下去,谢曼彤回头看了看一仓库的炸弹,紧紧抿了抿唇,把打火机塞进口袋,拖着眼镜男出了仓库。
看着谢曼彤云淡风轻的走出仓库,白震轩脚步顿了顿,回头望了仓库一眼。
两个人刚走出仓库没多久,便看到车子从远处疾驰而来。
嫌恶的把绑着眼镜男的绳子递给白震轩,谢曼彤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随手甩在了地上。
“谢姨,东西都给您带来了。”
东子停好车,快步走到谢曼彤身边,语气恭敬。
谢曼彤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仓库,“喏,直接放进仓库里。”
东子看了眼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仓库,点点头,利索的从仓库里拿出炸弹,风风火火就朝着仓库冲了过去。
目睹到谢曼彤眼底的冷酷,眼镜男抖得像个筛子一般,拼命摇头,想要求谢曼彤饶他一命。
听到脚边的声响,谢曼彤敛下眼眸,脚尖抬起眼镜男的下巴,眼底冰冷一片。
“怎么,这就急了?虽然不知道你想用这个贴在小雅嘴上多久,但我……向来喜欢贴上一个星期。
”
说完,谢曼彤一脚狠狠踩在眼镜男的脸上,一直到他嘴角溢出鲜血才松开了脚。
“谢姨,这是遥控器。”
把遥控器递给谢曼彤,东子打开后座的车门,绅士的请谢曼彤和白震轩坐进去。
等两个人都坐进去后,他才冷着脸拎起一副生不如死的眼镜男扔进后备箱。
驱车离开西郊仓库,确认不会被爆炸的余波波及到之后,东子缓缓停好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面无表情的谢曼彤。
“谢姨,已经到了安全距离了。”
“嗯。”
谢曼彤回头看了看荒凉的郊区,拿出遥控器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地面震了几下,连带着车子都震了好几下。
回头看着升腾到半空中的烟雾,谢曼彤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真是可怜了这片地。”
“回头我让人把这片地买下来,种上你最喜欢的桔梗。”
白震轩拍了拍谢曼彤的手,语气温柔。
闻言,谢曼彤耳尖红了红,回头靠在白震轩的肩膀上深深叹了口气。
“这下子,贺家那小子怕是会彻底恨上我了……”
“你没做错……”
轻柔的拍
着谢曼彤的肩膀,白震轩眼底满是宠溺。
……
清风透过白色的窗帘调皮的在屋子里打了个转,有些微凉的风轻轻拂过床上安静睡着的女孩的黑发。
女孩冷得瑟缩了一下,卷翘的睫毛颤抖了好几下,最终缓缓睁开了眼。
肩胛骨的地方传来绵密的疼痛,她皱了皱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懵。
头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曳着她继续睡过去,她努力动了动手指却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狠狠咬了咬唇,尖锐的疼痛勉强维持着她的理智,她皱眉扫视了一下周围。
淡粉色和浅灰色搭配的房间,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小雏菊的香味。
这是……哪儿?
无奈的用右手揉了揉眼睛,意外的觉察到身体的无力,她忽然有些惊慌。
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情。
记忆在她为谢鸣挡住子弹,赌气的说出要毁了仓库后彻底断裂了。
下意识攥紧床单,她紧紧抿了抿唇。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喉咙干涩沙哑的像是缺了水的
植物一般,她随手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想要下床,但手背上还插着针,她只能无奈的想要在桌上找她的手机。
床边的抽屉里整整齐齐放着日用品,全是未拆封的全新用具。
看上去,像是刚刚准备的一般。
意识到这个问题,阮希雅的脸色登时惨白下来,打开了另一层抽屉。
确认了抽屉里的东西都是心准备的,她的心里满是疑惑。
这里的布局看上去分明像是医院一般,但舒适的配色和装修却一丁点儿都和医院搭不上边。
忽然想到什么,她回头看向床头柜。
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床铃,她咬了咬唇,终究是按下了床铃。
几乎是她刚按下床铃没多久,门外便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旋即房门便被人从门外打开,一个穿着时尚干练的女人登时从门外冲了进来。
目瞪口呆的和这个陌生女人来了个四目相对,触碰到女人眼底的心疼和浓郁的宠溺,阮希雅呆愣的僵硬在原地,一脸问号。
还没等阮希雅回过神来,她便被女人狠狠抱住了。
“小雅,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你放心,以后妈妈保护你,绝对不让那个臭
小子再欺负你。”
鼻腔里满是女人身上的小雏菊香味,听到女人的话,阮希雅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更晕乎了。
妈妈?
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
怎么可能!?
丝毫不知道自己抛下了多大的一个炸弹,谢曼彤紧紧搂着阮希雅,邀功道:“希雅,妈妈已经听你的,把仓库里的炸弹全炸了。妈妈真的好想你!”
“炸……炸了?!”
不可置信的**出声,阮希雅感觉脑仁砰砰的疼。
那么大一仓库的炸弹,说炸就炸!?
那么多的炸弹,得多大的威力,那么一大片荒地怕是都要受到影响吧!
晕晕乎乎的发散着脑洞,阮希雅彻底被谢曼彤带着跑偏了重点。
半晌没听到阮希雅回话,谢曼彤这才从终于能抱一抱女儿的喜悦里出来,松开了阮希雅。
试了试阮希雅额头的温度,确认她没发烧,谢曼彤脸色仍然十分担忧。
“小雅,你真是吓死妈妈了。快躺好躺好,别着了凉。”
呆愣的任由谢曼彤帮她拉好被子,阮希雅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阿姨,我……我们认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瞬间让谢曼彤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