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微微的刺痛唤回阮希雅的理智。
一睁眼,她直直撞进贺景远漆黑的眼眸里。
“软软,别动。”
贺景远紧紧抱住阮希雅,头埋在她的脖颈,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阮希雅脸颊霎时红了,红着脸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懊恼自己刚刚的不警惕,阮希雅攥紧手,用掌心里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
阮希雅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等着贺景远平静下来。
几秒后,贺景远松开阮希雅,起身去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阮希雅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震惊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上午十一点,阮希雅揉了揉眉心。
她最近真是累坏了,竟然一直睡到现在才醒。
没再赖床,阮希雅径直去了另一个洗手间洗漱。
一直到阮希雅换好衣服,贺景远都还没出来。
深深看了浴室一眼,阮希雅眨了眨眼,写了字条放在桌上,拿过包包径直出了门。
随便在梧桐小区不远处找了家咖啡馆,阮希雅在角落里坐下,深
深松了口气。
服务生刚把阮希雅点的单端上来,放在桌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有些意外的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电话,阮希雅抿了抿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尾号,很有可能是徐惠然。
不过,徐惠然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按掉手机,阮希雅喝了大半杯热牛奶,沉默的望着又开始嗡嗡作响的手机。
好半晌,见手机手机对面的人丝毫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阮希雅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喂?”
“希雅吗,我是徐阿姨。”
阮希雅抿唇,“徐阿姨好,您……有什么事吗?”
“今天天气不错,阿姨想约你逛街。”
阮希雅偏头看了眼窗**沉的天空,挣扎了好几秒才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好,您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们在咖啡厅见好了,位置我马上发给你。”
挂断了电话,阮希雅明显松了口气。
垂眸望着桌上的手机,她不悦的抿抿唇。
飞快从微信朋友圈删掉了新号码的那条消息,阮希雅无力的抚了抚额。
真是可怕!
她只是想通知一些朋友她换了电话而已,怎么打电话过来的
尽是些麻烦的人?
用掉了早餐,阮希雅离开咖啡厅开车去了徐惠然发过来的地址。
……
梧桐小区。
贺景远带着一身寒气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卧室,不悦的蹙了蹙眉。
“软软?”
走进客厅,看到同样空空荡荡的客厅,贺景远脸色霎时黑了。
这个坏女人!
竟然这么快就逃了!
目光扫过桌上的字条,贺景远沉着脸走过去拿起字条。
“贺先生,昨晚已过,你我之间除了你说的一晚再无瓜葛,麻烦您走之前把您的东西带走,谢谢。”
紧紧是扫了一眼,贺景远眼眸登时转冷,一身寒气冰冷的几乎冷冻住周遭的空气。
淡粉色的纸条早就被贺景远捏在掌心揉成一团,他阴沉着脸重新回了卧室。
随手把纸团扔在大床上,贺景远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
转身要走出卧室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他转身从大床上拿过纸团塞进口袋里离开了梧桐小区。
下了楼,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径直坐进车里,贺景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挑眉。
“人在哪?“
“重新绑回地下俱乐部了。”傅
阳恭敬的回答,忽然想到什么,他皱了皱眉,“苏小姐似乎在找您。“
闻言,贺景远眯了眯眼,食指在扶手上轻叩几下。
“怎么?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贺景远的语气太过森冷,傅阳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似乎是希望您陪着她去产检。”
产检?
贺景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不过是因为那个人罢了。
竟然还妄想他陪着去产检,真是做梦!
……
向阳咖啡厅。
确认位置没错,阮希雅停好车快步走进咖啡厅。
刚进了大门,服务生便笑着迎了上来。
“是阮小姐吗?徐女士等您很久了。”
听到服务生的话,阮希雅微微挑了挑眉。
快速环顾了咖啡厅一周,意外的发现咖啡厅里似乎除了窗边坐着的徐惠然,再没有其他人了。
怪不得服务生会认识她,原来徐惠然竟然包下了整个咖啡厅。
看来,这又是一场鸿门宴了。
压下心里的烦躁,阮希雅微笑着对服务生点点头。
“您好,请问卫生间在哪?”
服务生面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旋即微笑着给阮希雅指了路。
快步走进卫生间,阮希雅直接给沈静嘉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静嘉懒洋洋的声音登时从电话那边传来。
“希雅,这么早,有什么事?”
闻言,阮希雅无力的抚了抚额,忽然有些怀疑她选择给沈静嘉打电话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最近是去偷人了吗,都中午了,还早?”
沈静嘉摸过桌上的时钟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
“新公司不是运营了吗,沈沐阳那个变态的让人给我培训管理呢。我昨晚看书看了个通宵,真是累死个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快起床吧,我有事给你说,晚一点你来向阳咖啡厅,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虽然阮希雅更倾向于直接把事情告诉沈静嘉,但徐惠然现在毕竟没做什么事。
以沈静嘉的性格,知道了之后怕是会直接冲过来。
万一误会了,可就太不好了。
在镜子前整理下衣服,阮希雅微笑着走出洗手间。
“希雅,好久不见,你比之前更漂亮了。”
微笑着在徐惠然对面坐下,阮希雅脸颊带着一抹绯红。
“阿姨,您才是呢,越发优雅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