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景远竟然会猜到是关于阮希雅的事,陆斯言尴尬笑了几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哈哈……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你了……哈哈……”
话一说完,陆斯言就后悔的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真是太丢脸了……
贺景远抖了抖眉,显然也是被陆斯言给恶心到了。
“嗯?想我?”
陆斯言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深深的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给贺景远打电话。
好歹发微信试探下,确认下贺景远的心情也好啊。
悔不当初的陆斯言眉头拧紧的几乎能夹死蚊子。
把药箱放进后座,陆斯言坐进车里,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只能说出了打电话的真相。
“那个,谢鸣……在阮希雅家……”
“你说谁!?”
贺景远陡然站起身,语气森冷,恨不能穿越到陆斯言的面前,当面质问他。
陆斯言被贺景远吼的一抖,差点扔掉手里的手机。
十分明智的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陆斯言弱弱地重复
了一遍,“谢鸣。”
闻言,贺景远眉头蹙起,手指急促地桌面上轻叩,紧抿住唇一言不发。
希雅,怎么会招惹到谢鸣身上?
虽说谢鸣也不过是个中校,但谢鸣身后的谢家在军政界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因为干爹的关系和许多军政人物打过交道甚至有些不少的交情,对于谢家的地位了然于心。
收回思绪,贺景远终于开口,干涩着喉咙问了一句,“他们怎么会认识?”
贺景远这一句话还真是把陆斯言给问住了。
想到之前和谢鸣之间的对话,陆斯言咬咬牙,恨不得冲回楼上和谢鸣再对峙一次。
然而,一想到谢鸣狠辣的眼神,陆斯言顿时怂了。
“景远,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贺景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眉心紧蹙,“他有什么目的?”
陆斯言:“……”
陆斯言委屈的快哭了。
他也想知道谢鸣到底为什么要去希雅家里,但……问题是,谢鸣没说啊!
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记了谢鸣一笔,陆斯言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
似乎是怕贺景远再问其他的问题,陆斯言快
速加了一句,“他说他不会伤害希雅,你就放心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话音刚落,陆斯言眼疾手快地挂了电话,深深松了口气。
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好对付,他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
夜凉如水,A市大多数人都已入睡,清泉庄园里却没有一个人入睡。
家庭医生忙碌地帮徐惠然和白宛柔处理伤口,林叔安排佣人给两个人准备点小点心做夜宵。
书房里,贺景远阴沉着脸闭上眼睛,沉默的把玩着手机。
许久之后,贺景远陡然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软软身边,是不是已经没有派人过去了?”
“是,是的。”
傅阳擦了擦额头的汗,生怕贺景远生气,连忙加上一句:“之前先生失踪,所有的人都被派去寻找先生了……”
手机里半晌没有回应,傅阳绷直后背,哆哆嗦嗦地又开了口:“先生,要……再派人过去吗?”
贺景远抿唇,“不用了。”
“是。”
说完,傅阳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先生,**那边的公司出了点事,文件已经发到了您的邮箱。”
顿了下,傅阳再次
顶着一头冷汗道:“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需要您亲自过去……”
“知道了。”
挂断电话,贺景远打开电脑查收了文件。
刚看完所有的文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先生,白小姐想见您。”
“知道了。”
拿过手机给傅阳发了条消息过去,贺景远才阴沉着脸起身出了书房。
林叔恭敬地站在门边,见贺景远出来,立马开口:“家庭医生已经走了,徐女士后背的烫伤比较严重,胳膊上有几道抓痕。白小姐只是胳膊上破了皮,掉了嘬头发,其他没受什么伤。”
闻言,贺景远冷哼一声,“她倒是知道保护自己。”
林叔在心里默默点点头,见贺景远心情不是很好,硬着头皮继续道:“苏婉那边,闹着让您过去陪她,今天晚饭都没吃。”
贺景远蹙了蹙眉,不在意道:“凌晨时候安排影一过去。”
林叔点点头,“厨房里准备了一些点心,先生要用一点吗?”
贺景远摇摇头,推开了白宛柔的房门。
走进房间,一阵冷风吹过来,贺景远神色有些恍惚。
软软,晚上也总是忘记关窗……
空气中
忽然飘过来一阵带着湿气的香味,贺景远蹙眉偏头望过去。
“阿姨似乎不喜欢我。”
白宛柔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委屈之色,说出的话里却带着明显的委屈。
贺景远蹙眉看了看她头发上的水珠,“过来吹头发。”
闻言,白宛柔眼睛一亮,嘴角带笑地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吹风机嗡嗡作响,贺景远走到床边背对看着窗外的夜景,忽然很是想念阮希雅。
陆斯言之前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贺景远紧抿住唇,面色不悦。
“景远,我不喜欢徐阿姨。”
白宛柔靠在贺景远的后背,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狠辣。
“反正阿姨也不喜欢我,我出钱买套房子,让阿姨搬出去住,好不好?”
贺景远低头看了看腰上白皙的小手,强忍住想要把白宛柔的手剁掉的冲动,“明天我会带苏婉去**安胎。”
闻言,白宛柔果然被转移了话题。
愤怒地松开贺景远,白宛柔走到贺景远旁边站定,直视着他的眼睛。
“景远,如果你一定要那个孩子,我可以答应你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但,苏婉,我绝对不可能让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