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想要回头,身体忽然被人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脚踝好像崴到了,她疼地吸了口气,刚要站起身,下一秒,耳边忽然传来车子尖锐地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声。
阮希雅脸色惨白,震惊地偏头望过去。
贺景远趴在车不远地地方,地上一大滩血迹,额头上地伤口还在不断流着鲜血。
阮希雅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扑到贺景远身边,脸上满是泪水,终于尖叫出声,“阿远!”
她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想把贺景远扶起来,却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无措地坐在贺景远身旁,轻声唤着贺景远。
“阿远……阿远……求你,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贺景远的眼神有些涣散,指尖紧紧抠在地上,疼痛唤回了他一丝神智。
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孩大眼睛通红,白皙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心疼地瑟缩了下,伸手想要帮他的女孩擦掉眼泪。没想到身体竟然会这么无力,指尖颤抖了半天都没抬起手。
“软软
……软软,不要哭……”
听到贺景远的声音,阮希雅点头如捣蒜,奈何大眼睛里的泪水却止都止不住。
她伸手抹掉脸上地泪水,轻轻把贺景远揽进怀里,勉强勾起一抹笑,“阿远,我不哭,我乖,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贺景远强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深深看着阮希雅,想把女孩的样子记到心里面。
阮希雅拉住贺景远的手放过在自己脸上,脸色惨白,嘴角却仍带着乖巧的笑意,“阿远,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抚摸着阮希雅白皙光洁的小脸,贺景远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眯了眯眼,温柔又宠溺地看了看阮希雅。
“软软……乖,你先回去找吴妈……记得给傅阳打电话……我……不会有事的……”
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完,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来。
阮希雅哭着摇头,“不……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我现在就给吴妈打电话……”
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电话刚拨出去,她忽然闻到一阵刺鼻地气味。
疑惑着回头,看到眼前放大的毛巾,阮希雅震惊
地睁大了眼睛。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忽然想起贺景远还躺在她怀里,她刚伸出的手又缓缓落下。
快要昏过去之前,想到贺景远受了重伤,生死不明。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嘴里不断**着“阿远……阿远……”
手心里女孩的眼泪十分灼热,额头有血落进眼里,贺景远眼睛辣得不行,却仍紧紧看着昏睡过去的女孩。
见男人把女孩拖到悬崖边,贺景远睁大了眼睛,悄悄转动了下衬衫上的纽扣,半坐起身,“软软!”
刚喊了一句,贺景远气急攻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身体软软的就要倒在地上,却忽然被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抱住了。
女孩似乎不在意贺景远额头的鲜血会弄脏她的衣服,反而紧紧搂住了贺景远,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景远,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与此同时,男人把阮希雅拖到悬崖边。
伸出头看了看悬崖下的深海,男人狠狠踢了昏过去阮希雅几脚,兴奋地打了个口哨。
脚下一个用力把阮希雅踹了下去,男人眯眼看着海面上溅起的水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
“乌鸦!”
身后传来女人不悦地声音,被唤作乌鸦的男人随意对着再次安静下来的海面挥了挥手,快步扑到了女人身边。
白宛柔闪身躲开扑过来的乌鸦,轻柔抱住怀里的贺景远。
“过来把他背到车上。”
乌鸦垂眸看着白宛柔被血弄脏的白裙子,眼眸里划过一丝兴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路边一只纯白的小猫炸毛地对着乌鸦龇牙咧嘴,乌鸦踢了它一脚,俯身背起男人,随意扔到车里的沙发上。
“你轻点,他受伤了。”
抱着猫走过来的白宛柔见到这一幕,蹙起眉头,尖叫出声。
乌鸦白了她一眼,晃晃悠悠地下车,坐进了驾驶室。
透过后视镜见到白宛柔坐好,系好了安全带,乌鸦打了个口哨,脚下油门一踩,哼着小曲开车离开了。
空荡荡地山顶除了路面上刺眼的一滩血水外,没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迹,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
A市,沈静嘉正在家里敷着面膜,抱着手机追最爱的大大的新文。
正要给大大投地雷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陌生的号码,
沈静嘉翻了个白眼,狠狠瞪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真是没眼力劲,现在的广告怎么这么烦人,简直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深吸一口气,她接通电话,不等对面的人说话,便烦躁地开口,“我说了多少遍了,不需要装修,不需要贷款,不需要买旺铺也不需要开发票,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沈静嘉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阳被骂得有点懵,等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惨白着脸的阮希雅,傅阳叹了口气,再次给沈静嘉拨了电话过去。
美滋滋地继续刷新文,她手已经点到投雷的按钮了,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看到又是之前的电话,沈静嘉气得几乎快要暴走了。
卧槽,现在这些推销广告的真是锲而不舍,冥顽不灵啊。
她都拒绝的那么彻底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难道是要卖保险?
黑着脸接通了电话,沈静嘉咬牙切齿道:“说!”
傅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才颤抖着声音道:“是沈小姐吗?夫人重伤昏迷,能麻烦您过来照顾下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