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雅下意识放轻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贺景远,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的冰冷的手指捏住,她被迫仰起头,“你想做什么?”
贺景远深深地看了阮希雅一眼,慢慢贴近阮希雅的脸。
阮希雅睁大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登时花容失色,毫不犹豫的拒绝,“贺景远,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看着贺景远的脸不断放大,她几乎都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阮希雅抖了抖身子,想要偏过头去,偏偏男人的力道很大,她一时挣脱不开。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木质香味和男性荷尔蒙,阮希雅紧张的头都有些晕。
“贺景远,不要这样。”
在知道了苏婉怀孕后,阮希雅一点都不想再和贺景远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尤其是接吻。
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变换气质的男人,阮希雅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赶紧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尖锐地疼痛唤回了一丝理
智,阮希雅眨了眨眼,艰难地开口:“就算你用美**惑我,我……我也不愿意。”
“呵呵……”男人性感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阮希雅抖了抖身子,手指紧紧揪住了男人的衣摆,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软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阮希雅被美色迷的晕晕乎乎的,闻言“啊?”了一声,还有些愣神。
怎么可能!?
下意识揪住贺景远的衣摆,她愣愣地反驳道:“不可能!”
垂眸看着女孩震惊的样子,贺景远十分不悦,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苏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景远,阮希雅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沙发上,半晌回不过神。
不可能!
苏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贺景远的。
昨天在山庄,贺景远对待苏婉那么温柔,甚至为了苏婉对她冷眼相对。怎么可能孩子不是贺景远的。
难道,昨天贺景远都是在演戏吗?
如果真是这样,贺景远这个人果然很可怕。
脸色难看地咬了咬唇,
想到贺景远说这句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缩了缩身子,十分同情苏婉。
其实,她和苏婉的处境并没有什么不同。
也许对贺景远来说,她们都不过是玩物罢了。
贺大少花名在外,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再也没办法单纯的相信贺景远会独独对她一个人特别。
遮掩住眼底的黯然,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哦?软软难道不是吃醋了?”
“吃醋?”阮希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眼角都红了。
半晌,才平静地看向贺景远,一字一句语气坚定道:“无论你今天说什么,我都要搬出去!”
沉沉看了阮希雅一眼,贺景远面无表情的起身,轻飘飘丢下一句:“可以,时间我定。”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跌坐在沙发上,阮希雅盯着贺景远的背影,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团子顺毛,心底涌现出深深的失落感。
伸手捂住有些刺痛的胸口,她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几乎不敢相
信,贺景远竟然直接就同意了。
在回家之前,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和贺景远长久战斗的准备,却没想到,贺景远竟然直接就同意了。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之前的做事风格。
难道,他是对自己厌倦了吗?
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到心里的失落,阮希雅嘲讽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快被贺景远虐成变态了。
贺景远进了书房后许久都没出来,阮希雅在沙发上瘫坐了半晌,才抱着团子回了卧室。
给沈静嘉打了电话,说了贺景远同意的事情,沈静嘉也被惊到了。
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不错的结果,笑着恭喜阮希雅终于能够开始过一个人的生活了。
笑着应付了沈静嘉,挂断电话,阮希雅在大床上滚了几圈,才烦躁地拿过睡衣去了浴室。
从知道苏婉怀孕到之前听到贺景远说苏婉的孩子不是他的,阮希雅心里尖锐的疼痛并没有任何的缓解。
她以为,在知道孩子不是苏婉的之后,她会狂喜。
事实上,她的心里只有兔死狗烹的悲凉。
毕竟,她是亲眼见到初见时,贺景远眼里不加掩饰的惊艳;在清泉山庄,贺景远对苏婉的纵容和温柔也不是假的;甚至,在绑架的那晚,贺景远毫不犹豫地选择;到昨天,山庄里,贺景远对苏婉温柔的呵护。
这些画面不断在阮希雅的脑海里闪现,她几乎不敢相信,贺景远会轻描淡写地说出那样一句话。
所有的深情在那一刻只剩下无情的残酷。
阮希雅不敢去想,对曾经深爱过的苏婉都能如此冷酷的贺景远,在未来的某一天,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惨白着脸苦笑一声,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想到她都没表白就忽然失恋的感情,心里再次传来钝钝的疼痛。
……
与此同时,书房里,贺景远刚刚结束电话会议,阴沉着脸给傅阳拨了个电话过去。
“明天开始着重注意下夫人的动向。”
傅阳愣了下,“好的,先生。出差的事……”
贺景远习惯性的开始敲击桌面,半晌,才语气冷清地开口:“定在一周后,准备好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