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扯着怀里的抱枕,阮希雅垂下眼睑,“毕竟和贺景远住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学不会他身上的气势,但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闻言,沈静嘉抽了抽嘴角,强行被塞了一嘴狗粮什么的,实在太不友好了。
沈静嘉被团子萌的一脸鼻血,暂时忘记了阮家诡异的那一幕。
用过午餐阮希雅和沈静嘉两个人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十分惬意地浪费时光。
“叮咚--”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搭配一室温馨的气氛。
“希雅,快去开门。”沈静嘉抱着团子窝在沙发上,懒懒地踢了踢阮希雅。
虽然实在不想动,但门铃声又太过烦人,阮希雅烦躁的起身打开了房门。
看到门外熟悉的一幕,阮希雅手一抖,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听到声音,沈静嘉懒洋洋地声音从客厅传了出来,“是谁啊?”
阮希雅抽了抽嘴角,“傅阳……和箱子。”
闻言,沈静嘉蹭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飞速跑到了门口。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好几
个大箱子,沈静嘉直接伸手把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嘴里狠狠道:“千万不能开,家里已经装不下了。”
阮希雅双臂抱胸靠在门边,好笑地提醒,“静嘉,傅阳都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样,他还能跟贺景远告状不成?”沈静嘉红着脸,摸了摸怀里的团子。
“叮咚~叮咚~”门铃声再次急促的响起。
“我真是迟早要被贺景远逼疯。”沈静嘉烦躁地打开门,恶狠狠盯着一脸淡定的傅阳。
对着阮希雅露出一抹笑意,傅阳一本正经地开口:“夫人好。”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但每次听到,阮希雅的心跳还是会有些紊乱。
笑着对傅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阮希雅扫了眼地上的箱子,“这又是什么?”
眼看着沈静嘉堵在门口,傅阳恭敬道:“先生担心夫人过得不好,又刚从国外运回了一批新鲜水果,所以派我给夫人送过来。”
沈静嘉的脸色随着傅阳的话越来越阴沉,等傅阳说完,沈静嘉的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
团子似乎感受到了沈静嘉身上不悦的气息,小爪子在沈静嘉身上点了一下,窜进了阮希雅的怀里。
“担心希雅过得不好?”沈静嘉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察觉到沈静嘉的怒火,生怕下一秒两个人打起来,阮希雅连忙开口:“我在静嘉这里过得挺好的,麻烦你告诉贺景远,不用送东西过来了。”
“好的,我会转告先生。”傅阳点了点头,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倒是阮希雅被他干脆地态度弄得一愣,呐呐道:“嗯,好。”
说话间,沈静嘉的脸色仍然十分阴沉。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傅阳右手边的那个箱子,不就是她退回去的那个嘛。贺景远还真是,人精!
“夫人,东西比较重,我帮您搬进去。”完全无视了黑着脸的沈静嘉,傅阳说完,便弯腰搬起了箱子。
有些吃力地抱着箱子,傅阳对着沈静嘉笑了笑,“沈小姐,可以让一让吗?”
沈静嘉还没来得及动作,袖子就被阮希雅扯住了。
“静嘉,快让傅阳进来吧,箱子看起来很重。”
闻言,沈静嘉没有动,深深看了傅阳一眼,淡淡道:“没有下次。”
说完,沈静嘉站到了阮希雅身边,阴沉着脸看着傅阳轻松地搬着箱子。
看到傅阳额头的汗,阮希雅挥手示
意吴妈拿毛巾和水过来,“傅阳,你歇一下再搬吧,要不要喝点水?”
听到阮希雅的话,傅阳小心地放下箱子,眼里满是柔和,感激道:“谢谢夫人。”
沈静嘉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傅阳喝水。虽然她早就看出来傅阳是在装吃力,但也没拆穿他。
把箱子都搬进屋内,傅阳没有向往常一般离开,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阮希雅。
“夫人,这是先生让我单独交给您的。”
“哦,好。”阮希雅疑惑地看了看傅阳,迟疑地伸手拿过盒子。
打开盒子,阮希雅便看到了静静躺在盒子里的车钥匙。看着车钥匙,阮希雅拿着盒子的指尖有些颤抖,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
这钥匙……
瞟了眼盒子里的车钥匙,沈静嘉讽刺地勾起唇,嘲讽道:“呵呵,这种车贺景远也送的出手。”
像是没听到沈静嘉的嘲讽,傅阳面无表情,淡定地加了一句,“先生说,这是他给您的聘礼。”
听到这话,阮希雅顿时红了脸,手掌发烫,仿佛捧着的不是盒子而是一团火。
飞快把盒子合上,阮希雅把盒子递给傅阳,不好意思道:“我们只是订
婚,还没有结婚。更何况,聘礼他之前就已经给过了。”
傅阳的眉心跳了跳,几乎下意识就想告诉阮希雅,红本本早就已经领到了。
没有去接盒子,傅阳恭敬道:“先生很在意没有单独给您聘礼,所以特意吩咐我一定要把盒子交给您。如果您不想要的话,还请您亲自交给先生。”
傅阳的态度虽然恭敬,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阮希雅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无奈地收下了盒子。
任务圆满完成,傅阳非常干脆地和阮希雅道了别,飞快离开了。
傅阳一走,沈静嘉终于爆发了。
“贺景远最近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好端端的不维持住他高冷霸道的人设,送什么东西!”
没理会沈静嘉的话,阮希雅正一眨不眨地看着盒子里的车钥匙,心里酸酸涨涨的很是**。
她没有想到,贺景远竟然会送她车,更没有想到,贺景远竟然会送她这样的车。
没听到回应,沈静嘉怒气冲冲地转头,便看到阮希雅正傻傻地看着那把普通的车钥匙。
无力地抚了抚额,沈静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一辆破车就把你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