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远抱着阮希雅走进别墅,就看到了沙发上的陆斯言。
淡淡扫了一眼,贺景远脚步不停,径直去了二楼。
陆斯言在别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人回来,想到傅阳发的短信,陆斯言心急如焚。
就在他准备给贺景远打电话的时候,便看到了贺景远阴沉着脸走进别墅。
陆斯言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贺景远的手。
作为医生,陆斯言最讨厌不爱惜身体的人。
尤其是,明知自己受伤还肆无忌惮的病人。
陆斯言没去关注贺景远怀里的女人,黑着脸提着医药箱一路跟着贺景远到了阮希雅的卧室。
“出去!”贺景远挡住陆斯言的视线,把阮希雅轻柔的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陆斯言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贺景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提着药箱去了书房。
书房里碎掉的玻璃窗已经更换过,看上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陆斯言走到书桌前,随意扫了眼电脑屏幕,登时就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贺景远竟然会在阮希雅的卧室安装摄像头。
更没有想到,贺景远竟然会那么的温柔。
陆斯言直愣愣的看着贺景远伸手轻抚着阮希雅的长发,即使看不到贺景远的表情,陆斯言也能猜出来贺景远柔和的面容。
心疼的抚着阮希雅的长发,贺景远陡然抬头,凌厉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穿过摄像头直直朝陆斯言射去。
陆斯言被贺景远看得后背发麻,连忙从屏幕前离开。
贺景远低头,视线落在阮希雅脖颈的齿痕上,眼底的森冷缓缓退去。
直到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贺景远才松开牙齿。
觉察到身下小女人仍是一副安静的模样,贺景远的眉头蹙了蹙。
静静地看了阮希雅许久,贺景远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帮阮希雅换上之后,才播了个电话出去。
“到隔壁来。”
挂断电话,贺景远坐在床边,深深的看着阮希雅,恨不能把这个小女人囚禁在这房间里。
终于被召唤的陆斯言,提着药箱飞快进了阮希雅的卧室。
刚要打开药箱,贺景远低沉沙哑
的声音忽然响起:“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陆斯言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贺景远的眼里全是不赞同,“阮希雅应该是被下了安眠药,没有太大的问题。倒是你的手问题比较严重,我先帮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
“检查!”贺景远偏头,森冷的视线直直射向陆斯言。
陆斯言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镊子扔到地上,发怒的贺景远真是不要太可怕。
陆斯言深深叹了口气,他一开始以为贺景远是因为阮希雅是唯一能让他有反应的女人,所以才会对阮希雅如此特别。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
恐怕连贺景远都说不清楚,他对阮希雅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看法吧。
贺景远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眸光深沉的盯着陆斯言的一举一动。
陆斯言被盯的后背发麻,额头冷汗涔涔。
抖了抖身子,陆斯言委屈的不行,真的好想去论坛发帖:“病人家属丧心病狂的盯着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确认阮希雅是被下了安眠药后,陆斯言刚要放开阮希雅,
忽然看到阮希雅脖颈后的乌青。
小心的把阮希雅侧翻过去,陆斯言拨开阮希雅的头发,缓缓低下头,刚要仔细看看,却忽然被贺景远拽着胳膊甩到了地上。
陆斯言:“……”我只是看个病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在做什么?”贺景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斯言,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陆斯言目瞪口呆的看着贺景远,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看在他从小和贺景远长大的份上,贺景远现在怕是会手撕了他。
吃醋的男人很可怕,吃醋的贺景远简直就是高危武器。
陆斯言手撑地,缓缓站起身,十分严肃的看向贺景远,“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阮希雅应该是被人敲了后脑勺,先晕了过去,然后再被灌了安眠药的。”
闻言,贺景远了然。
转头,看向阮希雅的后颈,果然看到一片乌青。
“我建议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阮希雅很有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陆斯言说的小心翼翼,但还是感觉到了贺景远身上冷冽的杀意。
下一秒,陆斯言
就看到贺景远抱着阮希雅飞速离开的背影。
陆斯言叹了口气,收起药箱快步跟了上去。
陆斯言其实很想跟着贺景远坐后座,好帮贺景远处理伤口。
但陆斯言可以肯定,如果他坐进去,贺景远怕是会一脚把他踹下去。
无奈坐在了副驾驶上,陆斯言看了眼车里的后视镜。
贺景远垂眸看着阮希雅,好在手上似乎不滴血了,但反着光的玻璃碎片还是让陆斯言有些心惊胆战。
好在,贺景远手上的伤口虽多,但应该没伤到神经。
一到医院,贺景远再次抱着阮希雅飞快下了车。
直到阮希雅被推进去做检查,陆斯言这才终于找到机会帮贺景远处理手上的伤口。
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碎片一个一个用镊子夹出来,看着贺景远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陆斯言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清洗了下伤口,在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陆斯言拿过纱布小心翼翼帮贺景远包扎好伤口。
刚包扎好,阮希雅就被推了出来。
贺景远蹭的起身,眼神凌厉的扫向医生,“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