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江舒琬正在捣香泥的动作一顿看向他们三人。
“对,就我们一家四口去。”陆豫看着她眼中满是期盼。
江舒琬放开石杵起身去洗手“是只我们四人去,不带仆从?”
“带上奶娘照顾元元软软,我给你露一手我之前在军营中和伙夫学了怎么烤鱼,这次正好烤给你尝尝。”
“那便多带些其他的吃食一起烤着吃吧,之前霜霜带我吃过一回我还挺喜欢的。”江舒琬听见他说烤鱼顿时眼睛一亮。
“好。”
“那我让月影去找厨房里把东西准备好,咱们收拾收拾就走。”
江舒琬其实在听见陆豫提出要去游湖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兴致。之前那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天天就呆在府中,除了看账本管家管孩子整日里都无趣得紧。
这会儿她比陆豫这个提出游湖的人更加兴奋正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
半个时辰后,一家四口坐着马车到了湖边陆豫租好的船早早的就停在了那里等着他们。
江舒琬和元元软软都是第一次坐船,此时刚一上船两个小包子就迫不及待的要跑出去玩了。
“不许乱跑。”江舒琬一把拉住两兄妹,这是在船上万一落水出了意外可不是好玩儿的。
“琬琬让他们去玩儿吧,有奶娘看着呢。等吃东西的时候再喊他们,现在我们先去玩吧。”
陆豫等江舒琬放开了孩子后当即就示意奶娘把他们带走,孩子他回来之后已经稀罕过了可媳妇儿他还没稀罕够呢。
看见小包子们被胡氏和刘氏带走了江舒琬刚要说话,陆豫就先把人抱进了怀里。
“琬琬你日日陪着他们,现在有空了陪陪为夫不好吗?”
二人站在船头,此时船已经被划到了湖中央,周遭空无一人陆豫也放肆了起来。他将头埋在江舒琬的颈窝上肆无忌惮若即若离的亲吻着她的脖颈。
“痒。”江舒琬面色绯红声音也软绵绵的他,她抬手推拒着他的头只是浑身使不上劲。
“琬琬你又用了什么新香料,好香啊。”陆豫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船边的护栏上低着头亲吻着她。
“我……”江舒琬才说了一个我字,其他未说完的话便被陆豫尽数吞没。
月上枝头,湖面如一块巨大的黑曜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一家四口围坐在船头,阵阵扑鼻的香气从他们中间的火堆上架着的烤鱼上溢出。
“娘,饿饿。软软想吃鱼啦。”小丫头不断的吞咽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豫手中的鱼时不时的就要说一遍饿饿吃鱼鱼。
“乖啊,再等一会儿。不熟的鱼鱼吃了会难受的。”江舒琬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另一边元元已经趴在她的腿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是在船上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下午才回的府。
刚一进门江舒琬和陆豫便感觉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青栀,月影去了哪里?那丫头又去哪里躲懒了?还是去寻林平泽了?”江舒琬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青栀给她把钗环卸下,只是等了半天还不见月影的人来江舒琬还是先开口问了。
“……”
“怎么不说话?”
“月影,月影昨日……与一群小丫鬟起了争执然后被推到池子里头去了……”
“什么意思?她人出事了!?”江舒琬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青栀。
“没有没有,她发热了林平泽守着她呢。”青栀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解释。
陆豫把孩子哄着自己去玩了,结果刚一进门就瞧见江舒琬满脸焦急的模样不禁有些诧异。琬琬回来时都还是笑容满面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无事,就是我听见月影病了有些着急。”
“病了?因何病的?”陆豫知道她向来看重月影便随口问道。
“还不清楚,等我去看了她再问吧。”江舒琬轻轻摇头说完就起身便朝着外边走去。
“好,晚膳我让人去准备。”
“嗯。”
转眼间江舒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青栀跟在她的身后同她说着事情的经过。
听青栀说完之后江舒琬也不急着去看月影了,总归有林平泽这个大夫守着她还能出事不成。现在她要一次性把府里头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找出来处理了。
之前她是觉得不会在这里久住,府里头伺候的人只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她就没怎么管过现在倒好欺负到她的人身上了。
几日后,主院的地上整整齐齐的跪了八个人三男五女。其余各处做事的下人们也都被喊了过来。
“人可都来齐了?”江舒琬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赵嬷嬷恭谨的回答“回王妃的话,人都到了。”
“那便开始吧,念完了就开始杖责。”
“诺。”
“厨房管事杜嬷嬷贪污……采买琴儿以次充好……”一连串的罪名下来在场之人冷汗连连,纷纷都在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
“琬琬,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谁又犯错了?”
陆豫处理完公务后和陆颂川一同走了进来,见她一脸冷肃当即便凑了过去。江舒琬推开他要抱住自己的手,将一个小册子塞到他的手里。
“自己看去。”
“好。”
江舒琬的态度属实说不上好,甚至是再把脾气发到陆豫的身上。站在后面的陆颂川被吓了一跳,平日里在汝阳王府中他的母妃可是很少会这么冲着他父王发脾气的我说百依百顺,那也是温柔似水。
上次他见到他这六叔母的时候还觉得她和她怎么母妃很像这会儿看来还是不像的。至少在家里他父母发生争吵坐着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母妃。
一会儿之后陆豫看完了那本小册子,对于江舒琬的语气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宠溺的笑了起来。
“这些人确实是大胆,只是琬琬,我觉得你还是心软了些。”
“怎么?”
“你杖责用的棍子未免太细了些,每人不过二十下太轻了。”
陆豫站在江舒琬的身后轻轻给她揉着额角,语气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
而那群即将被杖责的八人,我在旁边观刑的一众下人们就是满脸的惊悚。江舒琬准备的棍子叫足足有他们的手腕粗了如果这还叫细那什么才能叫做粗?
站在他们后边的陆颂川也是一样的想法,但下一刻陆颂川觉得他们夫妻俩都有病。
“那依夫君所言,应该如何?”
“用军棍把拿最粗的,每人杖责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