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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月影和青栀洗漱完之后便照例去了江舒琬的院子准备服侍她起床。

    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两人走去江舒琬院子的一路上,月影不知为何总感觉碰到的那些下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看她。

    “青栀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你快帮我瞧瞧我身上是不是有哪儿不妥。”

    月影被看的受不了了,刚一进可院子便拉着青栀去了角落让她帮自己看看。

    青栀也觉得奇怪听见她的话便围着她转了一圈将她给仔细打量了一番,只是到底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啊,你身上干干净净的。好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好吧。”

    屋内,江舒琬正和奶娘一起在追着元元软软喂他们吃饭。见他们二人来了江舒琬也松了口气。

    “你们快些将元元和软软抱住别让他们再跑了。”

    “啊!月月松开!”软软被月影一把抱了起来顿时急的直跳。

    “妹妹,月月把妹妹放下来。嗯!青青放元元下来!”

    元元被青栀拦腰抱起,小小的人儿悬在半空中仍不安分。一张包子脸都憋红了,见妹妹被抓住了哪怕自身难保了都还不停扑腾着小短腿要去救人。

    这一顿早膳用的不易,好不容易哄走了两个小祖宗。主仆几人便开始一心清点此番出行所要带的东西。

    黄昏时分三辆马车缓缓朝着城门驶去。

    软软和元元一人一边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街道。

    随着马车朝着城外驶去王府也消失不见软软见状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江舒琬。“娘,家家不见了?”

    “嗯,娘带我们软软和哥哥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软软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但娘说要带自己和哥哥出去玩她听明白了顿时高兴的应下“好。”

    元元不知是晕车还是何缘故自打上了马车后便安静极了,除了偶尔看看窗外就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娘亲的怀里。

    此时他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激动了起来。“马,大马。娘,元元要骑大马!”

    “嗯?”江舒琬有些奇怪,平常元元也没少见过马今天怎么就这么激动?

    她顺着元元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几匹汗血宝马从旁而过,见此情景江舒琬不禁吃了一惊。

    汗血宝马在我朝可谓是罕见至极,陆豫虽说有一匹更为罕见的狮子骢但那也是立了战功陛下赏赐的,整个大也找不出第二匹来。

    但此时在这边疆小城里却一次见到了五匹汗血宝马未免有些奇怪了些。

    江舒琬还在走神,软软却再次喊了起来“漂酿,娘!漂酿哥哥!”

    软软激动极了,小丫头平时就喜欢各种好看的东西此时也不知道是看见了谁竟能激动成这样。

    江舒琬唇边携着一抹笑目光朝着软软所指之处看去,宋知泉一身月白色圆领袍,头戴白玉冠。他正骑在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上浅笑着看着他们这边。

    “软软回来。”江舒琬眼眸微眯看了宋知泉一眼后转过头将软软抱了回来,声音中带了些严肃。

    “啊?娘~”软软呆呆地看向江舒琬,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不解。

    “乖,我们吃糖糖不看那个叔叔。”

    江舒琬温柔的哄着两个孩子,马车外宋知泉回忆起方才那糯米团子似的小丫头嗖的一下被拽回去的模样不由自主的低头轻笑。

    “小玉宛,真是好久不见了。”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宋知泉的声音传了进来。江舒琬将孩子交给嬷嬷自己带着青栀月影走了出去。

    他们走的这条路很窄堪堪能通过一辆马车,但宋知泉此时却将马匹横在了他们马车的前边见江舒琬出来了还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这是何意?”江舒琬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与你叙叙旧罢了。小玉宛啊从前你可是最喜欢跟在我身后的,如今长大了怎的就对我这般避之不及呢?”

    宋知泉单手撑在马背上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江舒琬,唇边勾着的浅笑更显得风流惑人。

    “叙旧?我倒是第一次见拦路叙旧的。”

    “唉,小玉宛到底是与我生分了。罢了我是个大度的人不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这是我此番出去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就送与那两个小团子玩玩吧。”

    宋知泉从随从手中拿来一个精致的匣子要递给她,江舒琬却并无动作。

    “一点小玩意罢了,怎么小玉宛对我就无半分的信任吗?”

    江舒琬看着他的眼睛叹息一声转头喊了一声青栀后又对他道谢。

    “……那我便代替元元和软软多谢宋公子了。”

    宋知泉没有说话,将那木匣递给了青栀后便驱使着马匹给他们让出了路。

    马车缓缓驶动,当马车和宋知泉擦肩而过时他抬起头看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多谢”。

    没一会儿马车已不见踪影,一阵清脆的鸟鸣响起黄昏的官道上早已空无一物。

    他们到达姚城的时候已是三日后,陆豫也知道了他们离开的消息。

    敌军营帐中,他们已经通过密探打听到的消息知道了陆豫是真的重伤昏迷不醒了。此时正对于是否要趁热打铁开战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要我说就应该即刻发兵,都知道了那姓陆的小兔崽子快死了还在这儿畏畏缩缩的算个屁啊。老子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们怕老子不怕!”

    拓跋湛鄙夷看着大吼大叫的桌坨冷漠的吐出两个字“莽夫。”

    “你个小白脸说什么!”桌坨一把拎起拓跋湛的衣领眼神凶狠,他早看不惯这个长相阴柔的小白脸很久了。

    不过是在两脚羊的地盘待了几年学了点他们的东西罢了,就成天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模样,要不是想着他是柔然王的儿子他早就杀了他了。

    拓跋湛对于桌坨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丝毫不惧还在继续刺激他。

    “呵,不管我军军情,如何配合作战也不懂只知喊打喊杀你不是莽夫谁是?就你这模样难怪你兄长被留在王庭你却被送来送死。”

    桌坨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暴起双眸通红拿起自己的大刀就要朝拓跋湛砍去“老子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