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谨言这话不仅刺激到了李彩英,周围的员工好像也被无差别攻击了。
是他们见识浅短了......
他们不知道李彩英怎么想的,反正他们可太羡慕嫉妒了!!
李彩英浑身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这时,聂清柠小姑娘也开始了。
“哥哥,你怎么能说妈妈没用呢?”她一脸无辜的掰手指,“首先,妈妈可是画协的天才,现在她的一幅画好多人重金求购都买不上呢!上次郁爷爷想抢还没抢到,奥对了,大婶应该不知道郁爷爷是谁,温馨提示:郁爷爷是华国绘画协会的会长哦!”
“不仅如此,妈妈还会古琴,上次交流会开幕式就是她创作的开场曲,据我所知,现在华国音乐协会好多人求着妈妈进会,但妈妈嫌麻烦拒绝了。”
“还有还有,妈妈之前的书法字又被提价了,我记得之前好像几百万就能得到,现在已经被炒到了几千万吧?”
“哎,妈妈都这么厉害了,还会被人贬低成这样......”
聂清柠忽然抬头看向李彩英,眼中亮亮的。
“大婶,那你是不是比妈妈还厉害?你会画画吗?你的画有多少收藏价值?”
已经十几年没画过画的李彩英:“......”
“啊,不会画画啊?”聂清柠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眼前一亮,“那大婶的音乐肯定很厉害了,是那个y国皇家学院毕业的吗?我记得之前那里有个天才还输给了妈妈,想来大婶肯定更厉害了?那你创作了什么曲子,能让我们听听吗?”
已经十几年没有摸过钢琴且五音不全的李彩英:“......”
“这也不会。”见她这样,聂清柠好像有点苦恼,只好再掰一个手指,“那李彩英大婶肯定会书法了,你的书法在展馆展出了吗?”
小姑娘好似真的是为了她好一般,竭尽全力在找李彩英能胜过沈南柯的地方。
然,从来没写过书法的李彩英依旧无言......
“啊......都不会啊......那李彩英大婶,你到底哪里比我妈妈强了,有脸说这样的话?”
聂清柠真诚发问。
小姑娘差点把"不要脸"三个字糊在李彩英脸上了。
最后。
最后李彩英捂着胸口,神情恍惚地被保安赶了出去。
她就穿着单薄的礼服,不知在寒风中站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嘴角泛青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们、你们聂家的人都是魔鬼吗?”
*
年会结束后,众人恍恍惚惚地离开了酒店。
他们也是没想到,原来自家老板在家里是最没用的那个。
老板娘的输出让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的惊呆了,到了最后只有老板还呆呆的站着,一点用没有!
殊不知,聂君屹是被两小只镇住了。
车上。
一家四口坐在后座,谢特助在前面开车。
聂君屹看了看聂谨言,又看了看小姑娘,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
“你俩,最近的口才不错。”
“那是。”最先说话的是小姑娘,她"嘿嘿"傻笑两声,“还是妈妈教得好。”
“......”
沈南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别,我可不背锅,我觉得你俩的杀伤力比我大多了。”
“不用谦虚。”聂谨言也应和道。
沈南柯哭唧唧,抬头望天,看这口锅它又大又圆!
“不过,我倒是比较奇怪,小清柠之前还表现出了这方面的倾向,但我没想到小谨言也不多承让?”她一脸稀奇地盯着少年。
聂君屹也看了过来。
其实口才一直不错,只是比较闷骚的聂谨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抿了抿唇,眼神往他爹身上扫了一眼,开始祸水东引。
“我口才怎么样并不重要,倒是那个大婶,看起来好像对我爸有兴趣,只是不知道爸和她......”
聂谨言似乎已经不担心他们的家庭会散架,所以毫不犹豫把他爸出卖了。
“......”聂君屹心脏都停滞了一秒。
然后冷冷地瞪了聂谨言一眼,聂谨言根本不敢扭头看他,只是缩了缩脖子。
很好,回去就给他多加几节课,臭小子!
车厢里安静下来。
两小只低着头,余光偷瞄沈南柯。
聂君屹也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有点慌。
率先按了一个按钮,挡板升起来。
两小只坐在前面的车位,挡板升起来不仅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还挡住了声音。
聂君屹一点一点摸到沈南柯身边,“夫人......”
沈南柯现在还有些恍然,其实从李彩英出现她就有些不对。
之前和聂君屹在一起,她是衡量过这个男人各方面都比较优秀,再加上两人也结婚了,她才会试着和他接触。
要说什么感情、心动之类的,她确实不了解。
都说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因为他吃醋,像是吃了柠檬,一口咬下去又苦又涩又酸。
可之前不管是慕岚还是陆婉出现的时候,更多是她身为上位者的占有欲在作祟,并没有体会到酸涩。
可是刚刚看到李彩英差点挽住男人的胳膊,沈南柯好像体会到了。
要不然也不会有些失控的对李彩英火力全开。
“夫人?”男人小心翼翼喊道。
沈南柯回过神,盯着他看了大半天,就在聂君屹心里忐忑不已的时候,她伸手轻轻滑过男人的俊脸,然后手一勾,挑起男人的下巴。
在聂君屹没有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女人柔软的唇印了上来。
罕见的有点粗暴。
男人一怔。
随即温顺地配合。
......
到家后,两小只就发现两人好像变得更黏糊了,经常让他们肚子饱饱的。
公司年会过后,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除夕到了。
“叮铃铃——”
沈南柯的手机响起。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扫了一眼,是罗兰,沉默地接起,“有事儿?”
明明早该习惯她的冷淡,但罗兰的心还是抽疼了一下。
“柯、柯柯,初二你能回来吗?”
“回去干什么,听沈文林骂人?”沈南柯冷声一呛,对面传来啜泣声,她有点烦,不耐烦道:“你和他慢慢过吧,我没兴趣当出气筒。”
说完,沈南柯就要挂电话。